第12章 内定的秘书
“不用紧张，朕若是没点真本事，又怎能坐稳这个位置？”
“放心吧，你的事情，朕并未告知任何人，否则，也用不着将牟指挥使支走了。”
在朱厚照真龙气的视野下。
随着自己一语道破上官海棠的核心秘密，上官海棠的头顶，就有一朵梅花滴溜溜地转个不停。
预示着上官海棠此刻的内心，是多么的不平静。
“陛下...”
一向能言善道，能够周旋于无数天下第一豪杰之中的上官海棠，突然变得语塞起来。
“起来吧，你好歹也是护龙山庄的一员，虽然朕那个皇叔并不安分，但是朕相信，你们还是忠诚于大明的！”
朱厚照面露微笑，言语间故意试探着上官海棠与朱无视的关系。
果然，当听到“皇叔不安分”这个语句，上官海棠头顶的梅花突然就没了动静，宛如死物一般，静止不动。
“陛下这说的是哪里话，神侯向来忠肝义胆，若不是有神侯呕心沥血，我护龙山庄也不能有今日之硕果。”
“海棠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还请陛下见谅！”
短暂的迟疑过后，上官海棠强扯出一抹笑容。
“虽然古语云，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但是朕却能一眼看出来，海棠小姐与朕那表里不一的皇叔不同，是真真正正的忠义之辈。”
“朕相信以海棠小姐的聪慧，自然能从皇叔的日常之中，发掘一丝端倪。”
“今日之言，也不过是想要提醒一下海棠小姐，莫要将忠心许错了人，到头来平白被人算计，却还茫然不知！”
整个护龙山庄，朱厚照最为看重的，就是眼前的上官海棠。
不但但是因为这女人悲惨的人生。
更重要是的这女人强大的实力。
不是武力值方面，而是在办事能力上。
若是单纯的比拼武力，上官海棠肯定是排不上名号。
可若是比较处事之道，怕是只有朝中那些老家伙才能与上官海棠比肩。
而眼下朱厚照最缺的，就是上官海棠这种能办事之人！
就好像是一家上市公司。
对于老板来说，业务精干的销售员层出不穷，可是称心如意的秘书，就只有那么一人！
而上官海棠，就是朱厚照内定的那个人！
听到陛下不但没有就此揭过，反而还对义父更加贬低，这让上官海棠难受无比。
一方面是朝夕相处，情同父女的铁胆神侯。
另一方面又是从小接受的教育，要为之奉献一生的大明天子。
难！
非常难！
“朕说了，今日只是提点一番，海棠姑娘倒也不用这么紧张。”
看着面前微笑的朱厚照，上官海棠心里吐槽不已。
能不紧张吗？
这都要颠覆自己的三观了！
换谁谁不紧张？
可是堂堂皇帝陛下，怎么可能无的放矢，难不成义父真有问题？
可义父若是真有问题，那自己应该是选择义父，还是选择大明皇室？
就在上官海棠脑子里乱糟糟一片，久久无法抉择之际，一名宫女成功解救了上官海棠。
“启禀陛下，时辰到了！”
“时间过的这么快吗？也罢，今日就到此为止吧！海棠小姐，朕期待与你的下次会面！”
命人送走上官海棠，朱厚照在一众宫女的伺候下，洗漱更衣，换上了威武的龙袍。
门口牟斌也已经准备就绪，就等着朱厚照走出寝宫。
“走，上朝！”
...
“刘辅，昨夜可有所有听闻？”
“老夫昨夜睡得正香，倒是不知道错过了什么？”
“刘辅，昨夜锦衣卫可是倾巢出动，您就没听到一点风声？”
“老夫年纪大了，哪能像你们年轻人这般折腾，早早就睡下了！”
“...”
太和殿内，一众文官围在刘健的身边，试图打探出一点蛛丝马迹。
可是刘健不知道是真不知情，还是在跟众人打马虎眼，反正就是一问三不知的状态。
这让一众文臣麻爪的同时，心中更加惊恐起来。
那可是锦衣卫啊！
能让锦衣卫倾巢出动的案子，得是多大的案子啊！
就在众人议论纷纷之际，高亢的嗓音响起，
“陛下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文武百官立刻站在自己的位置上，向着高台龙椅的方向，躬身行礼。
“嘶，那不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吗？他怎么站在了陛下身边？”
“完了完了，这绣狗竟然站在了陛下身旁，我等怕是要遭殃啊！”
“慎言，今日恐有大事发生，你我一定要三缄己口，万万不可引火烧身！”
“明白明白！”
看到牟斌与朱厚照一同出现在朝堂之上，文武百官顿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生怕牟斌将目标放在了自己的身上。
“今日百官，可有要事启奏？”
看着下方如同鸵鸟一样的官员，朱厚照随意开口道。
没有没有！
根本没有！
一大堆官员在心里拼命摇头。
有牟斌这个瘟神在场，谁敢有事？
赶紧散了得了！
但是正所谓越怕什么就来什么。
就当百官以为今日可以风平浪静之际，一道苍老的声音，不适时地响起，
“臣有事启奏！”
刘健！
“讲！”
“回陛下，昨日两路大军开拨，经过臣内阁与户部的彻夜计算，此举花费钱粮颇多，若是两路大军不能势如破竹，怕是朝廷拖不起了！”
刘健手持玉板，微微躬身。
“呵呵，刘辅这是在责怪朕太过任性了吗？”
朱厚照不禁发出轻笑。
前日定下两路大军，无人劝谏。
昨日两路大军开拨，无人劝谏。
今日大军已离开京师范围，这才开始劝谏。
“陛下误会了，刘辅不过是希望两路大军能够如大家所想，一举歼灭贼人罢了！”
“只是陛下，这钱粮一事，确实是大事，想要一次性支援两路大军，纵然是国库，也有些力有不逮啊！”
这边刘健还没回应朱厚照，身后的户部尚书李东阳率先开口。
上来就是帮着刘健表明立场，再次言明国库空虚。
“李东阳！”
刘瑾不在，曹正淳雨化田不在，牟斌自然而然地接过权柄，担负起替陛下骂人地职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