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天子剑真管用
东厂。
抓捕完高凤，牟斌将目标放在了东厂提督丘聚的身上。
跟完全把持住西厂的谷大用，还有掌握一军的魏彬相比，丘聚还是相对简单的那位。
“一会儿大家跟我冲杀进去，凡是东厂的番子，直接上手缉拿即可，若是有人胆敢负隅顽抗，格杀勿论！”
大明自成立以来，建有东厂西厂、锦衣卫六扇门四大部门。
虽然在各自的职责上略有不同，但是归根结底，全都是间谍机构，干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
所以一直一来，四大部门明争暗斗。
不是今日你赢我一手，就是明日我胜你一筹。
像是今天这样，能够手握皇权，光明正大地打入敌人内部的机会，属实难得。
所以在牟斌下达指令之后，一众锦衣卫各个神情激荡，手更是下意识地握住了腰间的刀把，只等有东厂的番子，自寻死路！
“时间紧迫，破门！”
牟斌抬手一挥，身后立马有两名锦衣卫上前暴力踹门。
东厂自成立以来，还是第一次被人打上大本营，所以门内的看守，甚至都没能来得及反应，就见自家大门突兀大开，紧接着就是一水儿的飞鱼服鱼贯而入。
倒是有聪明的东厂太监，及时叩响了从未响过的预警。
但是对于已经习惯了大本营安逸的东厂人马来说，这预警，实在是太陌生了。
陌生到纵使锦衣卫们杀到了营区，大部分太监还处在懵逼的状态，根本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混账！谁给你们的胆子，谁让你们擅闯我东厂的！”
“难道不知道我东厂，是皇权特许吗？你们这是要造反不成！”
守在大本营的丘聚，在东厂的议事厅里疯狂怒吼，但是回应他的，却只有一众锦衣卫的刀兵相向。
“找死！”
眼看着周围的东厂太监越来越少，丘聚再也不敢迟疑，果断从身边的护卫身上抄出一把长剑，手腕转动间，剑光闪烁。
“辟邪剑法？”
牟斌此时带着几名千户抵达了议事厅，看着身法鬼魅，在一众锦衣卫之中不断穿梭的丘聚，脸上不禁冷笑一声，
“若是刘瑾的葵花宝典，本官可能还要避一避锋芒，可若是你...各位千户，功劳就在你们的面前，谁敢上去将丘聚给本官捉拿归案！”
在牟斌的激励下，几名千户顿时两眼放光，谨慎地观察了丘聚一番，便果断提刀上前，与丘聚展开了激烈地对战。
“指挥使，不知小人可否上前？”
牟斌的身后，跟着一并前来的锦衣卫百户江彬，突然出声询问。
“自无不可！”
牟斌之前能带着江彬觐见陛下，自然是对江彬有一定的好感与信任，现在见江彬自告奋勇，当即大喜。
得到了牟斌的首肯，江彬也不墨迹，手中绣春刀一甩，笔直地就向着丘聚所在地方向丢去。
趁着丘聚躲闪飞刀地功夫，江彬手往腰间一搭，一柄软剑被江彬从腰间帅气抽出，在空中舞动出道道波浪，直逼丘聚的面门。
“你疯了！”
软剑如同毒蛇一般，正好刺向丘聚躲闪的死角。
但是就在软剑即将命中的瞬间，旁边却砍来一柄绣春刀，成功将软剑给阻拦了下来。
持刀的千户一脸不满地瞪了江彬一眼，没好气道，
“该死的，要是能杀了这狗贼，还有你出手的余地？我等的任务是要活捉了他，休要干扰我等！”
怒斥一声过后，千户重新挥舞起手中的绣春刀，跟着一众同僚一起，再次围堵起丘聚。
被上司挡了一刀，又被骂了一句，江彬的脸上闪过一丝怨恨，但却极快地将其隐藏起来，讪讪一笑，
“千户大人莫怪，小人一时急功近利，差点忘了身上的任务，多谢千户大人提点！”
本就是一场乱战，加上江彬的态度也摆的足够诚恳，先前斥责江彬的千户抽空点头，算是接受了江彬的致歉。
随即江彬也提起手中的软剑，加入了合围之势。
丘聚虽然练了一身精湛的辟邪剑法，但是随着位高权重，在奢靡之间，渐渐荒废了武艺。
再加上牟斌时不时在旁边提点辟邪剑法的弱点，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丘聚便没了抵抗的能力，同时被四把绣春刀和一柄软剑架住了脖颈。
“牟斌，别以为咱家不知道你在耍什么花样，别以为咱家就这么轻易地认栽了。”
“等到刘公公平叛折返，你我对簿公堂，咱家要让你们这些绣狗，有一个算一个，全部变成跟咱家一样的阉人！”
“咱家要你们生不如死！”
纵然被刀剑架住了脖颈，丘聚依旧是一副誓死不屈的模样。
若不是牟斌手中证据确凿，差点以为自己是冤枉了好人，错抓了良民！
“等刘瑾？你是想等刘瑾跟你一起上路吗？”
“看到这个没有？”
牟斌轻轻抬手，朱厚照授予的“天子钗”浮现手掌之中，
“此物乃是陛下所赐，上斩昏君下斩佞臣，有此物傍身，你还真以为刘瑾能救你一条狗命不成？”
虽然话说的霸气，但是牟斌心里多少还有些怪异的感觉。
毕竟“天子钗”这玩意，实在是太另类了！
而且这钗，还是从皇太后的梳妆台上拿出来的，一般人谁能认得？
但是恰好，眼前被缉拿的丘聚，不是一般人！
作为曾经的皇太子，朱厚照的贴身太监之一，张太后的首饰虽然谈不上如数家珍，但也算的上是见过七七八八。
所以丘聚一眼就将其给认了出来。
“皇太后的凤钗？”
“难道陛下真要对我等下狠手了吗！”
“悔不该当初啊！”
认出了天子钗，丘聚眼中的怒意顿时没了大半。
意识到是皇帝陛下要亲自捉拿自己，哪还有反抗的勇气和余地？
随着丘聚俯首，其余的东厂太监也没了抵抗的意义，纷纷缴械投降。
“留下一名千户清扫现场，跟我走，咱们换西厂！”
颇为意外地瞅了眼手中的天子钗，牟斌大手一挥，锦衣卫们如同进来时一般，鱼贯而出。
浩浩荡荡地奔赴西厂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