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打算（求推荐）
托马斯也逃到了花园中。
他受不了了，妹妹安雅问题太多。
由于伯爵和伯爵夫人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生怕在外面受到伤害，所以安雅·莱克长期住在象牙塔内，对暮谷镇以外的各种新鲜事物，充满了好奇，问东问西。
甚至还问托马斯，去没去过君临城内的某些特殊娱乐场所，与暮谷镇这里的比起来，是否更加奢华。
小小年纪，问题太大，让托马斯感觉话题无法再继续下去。
“托马斯大人，您这副虚弱的样子是……”
波隆看到托马斯的精神被吸干，在不远处坐着深呼吸，便走过去询问。
“没什么，里面空气不好，有些呼吸不畅。”他扶着腰应付道。
空气不好吗……
可那餐厅明明修建在峭壁边上，隔着石头围栏可以看到下面的海港，视野相当开阔啊。
波隆脸抽了抽，觉得没必要揭穿。
他趁机就问道：“大人，你想好怎么审问小红帽了吗？”
“没有。”托马斯疲惫地回答道，显得有气无力。
波隆见有戏，连忙又道：“那既然如此，我倒是有些手段，要不……”
“先不必了。”托马斯立刻打断。
他叹了口气，然后又清了清嗓子，解释道：
“黑水湾的波隆，我相信你的能力，不过嘛……有些贵族间的秘密……”
这下波隆瞬间了然，才发现自己失误了，没考虑周全。
“噢……抱歉，大人！是我想得太随意了。
确实，有些事情我这个外人，还是少知道的好！”
托马斯点点头：“嗯，你能理解就好。”
然后托马斯转移话题道：“波隆，你现在是有三百金龙的富人了，对未来可有打算？”
打算？
这词语很敏感，波隆敏锐地捕捉到。
托马斯这样说，表面上是在问他对未来的考虑，可实际上，却是在试探波隆是否愿意继续为自己效力。
他在向波隆伸出橄榄枝！
这不同于之前在君临城门口雇佣他，那是一次性的工作，而现在……一条向上的阶梯摆在波隆面前。
在维斯特洛，对于一个平民百姓来说，最常见的上升阶梯，是什么样的？
首先，以各种方法接近贵族，并展现自己的能力，从而受到赏识，幸运地被某位贵族选为自己的“侍从”。
光是这一步，就已经将许多的平民子弟拒之门外了。
因为在维斯特洛，虽然有成百上千的贵族世家，但这些贵族们，却通常都有着将自家子女，送去别的贵族家当侍从的习惯。
这样做的目的。
一是从小磨炼子女；二是相互拉近贵族之间的关系；第三嘛，其实就是想尽量不把这宝贵的机会，留给穷人！
波隆猜测，托马斯现在就是想把这一宝贵的机会给到他，所以在对他进行试探。
……但抱歉了呀，托马斯大人，那并不是我想走的道路。
波隆心中叹一声“浪费”，却并不打算接受托马斯的邀请。
因为，那满足不了他的野心。
成为贵族的“侍从”，固然可以让自己的身份地位，完成第一次小小的跃升。
但是。
沿着这条阶梯继续往上爬，达到下一个阶级“骑士”的过程，却无比的漫长！
别的不说，即便是一个贵族家的孩子，想要被另一个贵族册封为“骑士”，也要经过至少五六年的考验。
更不要说对于普通人了，那需要更加漫长的时间，来展示自己的荣誉精神、忠诚、勇气、能力等。
如果波隆穿越的时候只有十岁，那他可以选择这条道路……但问题是，他都二十好几了。
在维斯特洛这片女人十几岁就开始结婚生孩子的大陆，显得已经有些“老”了……
所以他等不起。
因此波隆其实另有打算。
“托马斯大人，不知在您莱克家的封地范围内，是否允许土地租赁？”
波隆委婉地道出了自己的想法。
波隆记得，在莱克家族成为暮谷镇领主之前，上一任的领主“达克林”家族，曾在这片土地上进行过一次“改革”。
那是一件轰动七国的大事件！
这件事发生在十八年前，“疯王”伊里斯执政期间。
那时，伊里斯·坦格利安还没有完全疯，只是有些神经兮兮。
而当时的暮谷镇伯爵，丹尼斯·达克林，则是一位在这个世界少有的“革.命家”。
嗯……思想过于先进，导致把自己“革.命”了的那种。
十八年前。
身为暮谷镇伯爵的丹尼斯·达克林，也不知是受到了什么影响，居然提出要在暮谷镇封地内通过“城市宪章”。
即效仿一个多世纪前多恩那样，让公民获得更多自由权利。
而当国王拒绝了他的改革计划，他便拒绝向国王“交税”。
恐怖如斯的思想家……
然而更恐怖的是，当伊里斯国王放下身段，前往暮谷镇，并进入城堡与丹尼斯·达克林进行谈判的时候。
他居然选择把伊里斯国王囚禁起来！
后来，御林铁卫巴利斯坦·赛尔弥，只身潜入城堡，并解救了伊里斯。
再后来，达克林家族便灰飞烟灭，莱克家族被封为新的暮谷镇领主。
据说正是由于这次被囚禁的经历，伊里斯·坦格利安才彻底疯的。
托马斯回答道：
“波隆，你想去当农民？
没错，在暮谷镇，我们莱克家族和下面的一些封臣，确实有将一部分土地租给农民的情况。
可是……我们第一次认识的时候，你不是曾说，你不擅长播种吗？”
播种……
波隆默默咬了下后槽牙，总感觉这话在内涵他。
“对，我是曾经说过，我与那些农作物天生相克。
不过，最近我又思考了一段时间，觉得或许问题不出在我身上，而是出在……地上。”
波隆觉得自己被托马斯带歪了，这段话说出来，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地的问题？”托马斯扶着后腰站了起来，看向山下，那绵延至遥远西北方向的山谷。
这片山谷很宽阔，被绿油油的良田和森林所覆盖，两侧山体坡度舒缓，谷底则非常平坦。
这就是“暮谷”，暮谷镇正是因此而得名。
而现在的暮谷，据说曾经是一条大河入海的地方，但后来河床干涸，便形成了谷地，因此谷中土地肥沃，非常适合耕种。
托马斯虽然神经有些大条，但却不傻，立刻看出了波隆的小心思。
“哈哈，佣兵，你想通过你我间的关系，低价租到大量良田，然后转手赚差价？”
“咳，咳……”波隆被看穿，不自觉地咳了两声，缓解尴尬。
“是的莱克大人，您真是心思敏锐，一下就猜到了我的想法。
那么既然如此，不知是否可行呢？
您请放心，我并非简单的赚一笔租金的差价，我还会帮助那些租我土地的农夫，改良种植方法，精益管理，收获更多粮食和水果等，从而提高土地的收益。”
托马斯听着波隆说话，脸上就浮现出怪异的笑容。
他笑而不答，这让波隆感觉很不自在。
“怎么了……难道不行吗？”波隆有求于人，姿态放得比平时略低，主动追问。
托马斯摇头道：
“抱歉了波隆，并不是我不愿意帮你。
暮谷这片区域的土地，实在太肥沃，并且由于紧邻我们的城堡，还有驻军的需求。
所以这里的土地，我父亲是绝对不会允许交给别人来经营和管理的……”
说到这里，托马斯顿了一下，转身看向波隆：
“不过……”
“不过什么，托马斯大人？”
托马斯低下头，略作思考，然后道：
“不过在暮谷镇与女泉城交界的一些地方，由于经常有那边的军队，以及一些强盗和野兽等，前来骚扰。
因此在那边，倒是有许多还算不错的土地，成片成片地闲置着。”
……所以你打算把那里的土地租给我，让我去火中取栗？
当我傻呀……波隆腹诽。
“那里就算了，大人，我对保卫边疆什么的，可不感兴趣！”他当即表明自己的态度，断然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