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我就喜欢虎妞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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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一死两伤

有了捷克轻机枪的登场,局面简直就像是一边倒的工业化屠戮。

机枪压制,其他成员乘着间隙拉开角度对敌人射击,每轮都能带给对面伤亡,而匪徒们又完全无能为力。

李样听着耳边往日里只有年节才能听到的动静,脑中的弦终于松了下来。

“俄们不打了!俄们认输,不打嘞!”

在换弹夹的那几秒间隙,其他成员的枪声没盖住对面这求生意志浓厚的大喊。

“哼,死到临头了知道求饶了?他妈了个巴子的,伤我人的时候怎么不知道,继续打!”李样语气激烈,双手拉枪上着弹夹,他现在戾气很重。

机枪一刻也没有迟缓,继续顺畅的朝对面射去。

哒哒哒哒哒哒哒!

又是一轮机枪连番扫射压制,地上沾着泥土的电石灯又溅上了点血液,衬得这个夜景分外可恐。李样使着手里的毛瑟枪,又夺得条性命。

他在愧疚、在恐惧,因为今夜死去的人,是在他的领导下伤亡。李样他憎恨自己先前计划的傲慢。

“俄们知道哪里头有马!没马你们走不了道,还有人想劫你们!放过俄们则个!俄们带去寻马!”那几个还活着的胡匪大喊大叫的,在枪声中像是鬼哭狼嚎一般。

李样没理,任由胡匪哀求,机枪又射了一轮,他这才喊到。

“停!”

那轻机枪即刻停了下来。

“武器丢了,全都高举着手给我滚出来!”李样把还发着烫的毛瑟塞回枪套,木僵着脸咬牙放话。

“饶了俄们性命!”一堆武器被陆续丢了出来,猎枪霰弹、弓箭、砍刀、匕首、甚至还有土打五、撅把子这种土制劣枪。

四个男人高举着手,颤颤巍巍的从那附旁树后走了出来。树后只剩一些土话好似在谩骂,一些若有若无的呻吟。

“你们有多少人!其他人呢?”李样看着这几个人继续问。

“点了十八个,都,都伤着嘞,趴在地头上爬不起来。”一个穿着灰皮袄的矮个胡匪战战兢兢回答。他的手还想放下来指一下位置,可只是轻微一动,所以枪口就指向了他。遂不敢轻举妄动。

“大有!”李样朝侧旁命令着,“叫人来给他们搜身!绑好!”再对自己身后的成员命令,“去,确定那些人解除了武装!全拖到这儿。”李样用靴尖点了点面前的红土地。

大有把轻机枪交给他的一位伙伴控制,其他人上去搜那四位投降胡匪的身。

轰啪!

大有带着怒,上去一脚蹬在一位劫匪腹部,那劫匪被踢出去摔了一米多远,脸上憋的通红,捂着肚子说不出话,滚在红色的污泥里,活像一只沾了蘸料的弯曲大虾。

这时大有才上前搜他的身。其他劫匪看着这幕,眼睛闭上,咬紧牙关,只有发红颤抖的脸能显露他们的心绪。

剩下的胡匪待遇也没好到哪去,搜身成员的手脚都不太干净。只有做得实在过火的,大有才转一个眼神过去阻止。

等面前地上横七竖八的铺了层有机体,或呻吟或大骂的伤者、渐无声息的残人时。那四名没有外伤、肢体完好的胡匪,已经被剥去外层皮裘棉服,跪姿五花大绑的丢在哪儿。

他们这下脸上想红也红不起来,直隶冬夜的气温不是盖的。加上先前枪战激烈下的汗水,被风一吹,面上发青、嘴唇发紫。全都在那儿低着头哆哆嗦嗦,大气都不敢出。

李样望着这些,点了遍数,面色阴沉,没有说话。

有人打破了寂静。

“李先生,这还有一个兄弟会成员没死!”拖完伤者的一位成员看到马匹尸身旁的孙正,他肢体还有活性,没有死僵,这位成员惊喜的叫出声来。

李样来不及惊讶,三步做两步冲了过去确认。他看到倒在马尸腹下的孙正被成员翻到了正面,孙正胸口处有凝固的血迹,整个人像是昏迷不醒,又像是死了。

李样走过去,转身把孙正轻抬起,往火堆方向平稳小跑,“快,去烧壶水,拿上盐和伤药过来!”

兄弟会成员们又忙了起来。

把他带有血迹的棉袄剪开才发现,是孙正胸口缝制的铁甲片救了他一命,那颗可能是由撅把子射出的子弹,只没过甲片大半,稳稳的镶嵌在血肉中。裸露的皮肤上有着匕首划伤的痕迹,还有丑陋狰狞的枪伤。

不过孙正还有着呼吸脉搏。

李样让人把昏迷的孙正平放在毛皮铺盖上,李样他抽出小刀放置火上烤至通红,往上方轻掷,反手握好,快稳的撬出了子弹。

啊!!!

孙正面目扭曲的痛醒了,他的躯体两端离空,弹了一下。

“快给他灌盐水。”李样指挥成员行动,自个又拿枪套中的枪,从弹夹退出一枚子弹,用还带着点血肉的刀子别去了黄铜弹头,把黑火药倒在孙正伤口处消炎,再倒上盐揉搓,确保伤口全沾染上。

孙正痛到没有力气喊出声来,明明胸膛裸露着,豆大的汗还是凝聚在他额头。

结束完这些步骤后,来了个成员把伤口用干净的布绑紧。孙正在成员的帮助下穿好外衣,躺在皮毛下、火堆旁,开始恢复正常气息,却沉默不语。

大有此时也把那些活着的俘虏拉回火堆前方了,确保他们在审问前别冻死。

另一位被抹了脖子的成员,躯体也已经收敛了起来,现在就在他生前的铺盖内放着。

现下,所有人都很沉默,只余火堆烧柴时不时的噼啪声。

火光映着这一切。

李样心里的怒火比悲伤尤甚。他上前,一脚踹翻那个最早说话的矮个匪徒。

这匪徒因为被绑着的缘故,只是蜷缩着身子,侧着倒在地上。

“饶了俄,饶…”

没等那胡匪嘴上咧咧完,李样靴子踩在他侧脸上。

“说!”李样大喝,神情在火光下格外可恐。

“马,马在离这二里外的拐子林!俄能带路,能带!”

啪!

李样又是一脚踹在那矮个胡匪肚子上。

“我要听的是所有,你们所有的计划!布置!快说!”

那胡匪唇上破着血,面色痛苦的小声土话嚷嚷,没回答李样的问题。

李样面无表情,把场内扫视一遍,没有人敢顶着压力看他的眼睛,孙正更是闭着眼,不知是睡着了,还是不敢看这个场景。李样直跨过地上瘫倒的胡匪,拎起另一名绑着的匪徒。

那名匪徒被李样出其不意的出手吓得惊恐大叫,踢蹬着腿退着抵抗,却还是被李样大力提拖到矮个胡匪面前。

“大有!”李样冲着人群说了一声。

大有忙抬头,招了下手,另一名成员和他沉默的一左一右按死这匪徒的肩膀。那匪徒还没停止崩溃,仍旧在涕泗横流的挣扎大叫。‘饶命、饶命’的喊着。

可惜他挣脱不开,也没等来某人的仁慈。

“看、清、楚!”李样拿起腰间的毛瑟,咔嚓,上好了子弹,那匪徒紧闭着唇舌,李样就用刀撬开!再抬起右手把枪口伸了进去。

‘唔!’那匪徒死命挣扎,左右肩上的手就像铁铸般,按住他的生路。他绝望的看向这个世界最后一眼。

李样直截了当的处决了这个匪徒,就在众人面前。

砰!哗!

上一秒还在挣扎的人瞬间失去生机。

温热的液体溅了地上矮个胡匪一脸,他的眼睛因这可恐的一幕,下意识闭了起来,没了声息的躯体随着大有和成员的松手,扑通一声倒在这胡匪身上。

‘啊!’胡匪大叫,他惊恐踢蹬,却也没用,一些残流染红了他。他和世界此刻都是红色的。

“别!别!别!说,俄这就说!别杀俄!”

那胡匪在极度惊怖中供出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