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目标坚定
“阿嚏！”
姜阳和傅肜同时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长得太英俊就有这点不好，又有人想我了。”姜阳擦了擦铠甲上的秽物，习惯性地说了一句。
傅肜指了指不要脸的姜阳：“还有这种说法？不过我有夫人想我，你又没娶妻，谁想你？”
“想我的人多了。”
说话间，姜阳的“记忆硬盘”如打开了闸门，一个绝美而又百变的女子，在姜阳的脑海里攻城略地。
有时，她手提宝剑，与“姜阳”切磋武艺；
有时，她手持经书，向“姜阳”请教学问；
有时，她手拿绣帕，问“姜阳”是否好看。
不变的，是她看“姜阳”时永远双眸含春；
不变的，是她见“姜阳”时永远笑靥如嫣。
她明明一双丹凤眼风韵天成，却又自带一股侠气。
长期习武，让她身材很是匀称，比那后世的女健身教练更有风采。
敢作敢当的性格，让丞相府的婢女们把她视若大姐大，更被师母黄月英所喜爱。
她的一切，都那么动人；她的一切，都那么完美。
姜阳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然后在怀里掏了掏。
还真掏出一个香囊。
“不是吧！关二爷的虎女，真是我对象？”
“啥象？关二爷？”傅肜正在专心吃干粮，听得并不真切。
“没啥！”姜阳把香囊塞进怀里，同时坚定了目标：“我一定要回成都，越快越好！”
“谁敢阻我，必杀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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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大善！”
在姜阳发誓要回成都之时，往北十里，夷水河畔，另一个同样想回成都的人，正手持军报，开怀大笑。
只见他面相敦厚，耳垂颇大，身高约一米七五，双手差不多要到膝盖，正是蜀汉皇帝——刘备。
昨夜一战，大都冯习战死，蜀军四散溃败，为了收拢溃兵，他不得不营造简易营寨，高高立起帅旗。
如今，加上他的中军，已集聚了五千余溃兵，只是士气低落、不堪一战。
就在刚才，傅肜派出的传令兵已先行到达，向他汇报了这一次大捷的战果，刘备激动万分。
这样的大胜，可谓及时雨，无疑能极大地鼓舞士气。
原本他是有些担心姜阳的，丞相托付于他，刚到军营中不到一旬，就为他断后陷入死地，如今发现姜阳不仅无恙，还给他送了一份大礼，着实是意外惊喜。
刘备把军报收进怀里，大步来到简陋的营门前。
望眼欲穿。
当姜阳随傅肜赶到蜀军大营时，太阳已快要下山，隔着老远就看到了传说中的刘备，这位蜀汉皇帝居然站在营门之外迎接。
只见他快步跑过来，先是紧紧握住傅肜的双拳，把傅肜扶起来，然后扑到姜阳的身上，抱着姜阳的头。
嚎啕大哭。
蜀军将士也哭成一片。
刘备这个样子，把姜阳整得手足无措，只好跪在那里，任由刘备的鼻涕眼泪往自己头上糊。
半晌，刘备终于哭累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刘备站起身，一边说着一边把姜阳扶起来，又到姜阳身后扶起几个白毦兵士卒，才双手分别拉着傅肜和姜阳回营。
姜阳有种感觉，一哭一扶之间，将士们对刘备的忠诚度似乎又增加了一分．．．．．．
“悔不听丞相之言，以致落得今日之局面。唉，悔之晚矣，悔之晚矣啊。”刘备跪坐在军帐的主位上，垂头丧气。
众将默然。
原来，早在公元２２０年春，也就是关羽失荆州的第二年，曹操刚去世，刘备就有了征东吴的想法。
虽然正史没有记载诸葛亮对征东吴的态度，可在小书童的记忆里，作为荆州派的领军人，当时诸葛亮是支持的。
因为就当时蜀汉的形势而言，不拿回荆州的话，蜀汉不仅会被困在蜀地，还会造成团队的离心离德。
不过，诸葛亮规划的东征线路，不是走长江，而是走上庸三郡，先拿襄阳，再图荆州。
理由有三：
第一，守荆州必守襄阳，且襄阳易守难攻，一旦拿下襄阳，与上庸三郡互为犄角，届时荆州、汉中、益州连成一体，蜀汉的整盘棋就活了。
第二，夺取荆州，水师乃是关键，关羽陨落后，蜀汉之水师，既无大船，又无良将，远不及孙吴，走长江水路，乃是以己之短攻彼之长，不明智。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当时刘封、孟达占据上庸三郡，而襄阳，在曹丕命曹仁焚城撤离后，则是一座无主之城，这简直是天上掉馅饼。
对这条进攻路线，姜阳是绝对赞成的，对蜀汉来说，襄阳的重要性，要远大于江陵，也更容易防守。
其实汉中之战时，诸葛亮就是这样规划的，并付诸了行动：孟达从秭归向北攻房陵，刘封从汉中东出攻上庸，关羽从江陵北上攻襄阳。
当时差点就成了，可惜猪队友太多，让打出‘水淹七军’经典战役的关羽身死！
更让人痛心的是，这些猪队友中，一个是刘备的小舅子糜芳，一个是刘备的义子刘封。
当诸葛亮重提这条进攻线路，刘备却担心运粮消耗太大，更担心在襄阳被曹魏和孙吴两面夹击，一直犹豫不决。
不得不说，遇事犹豫，是刘备最大的缺点，他这一生都在犹豫，夷陵之战更是因为犹豫被一把火烧个精光。
等刘备终于下定决心，义子刘封却夺取了孟达的乐队，直接逼反了本就害怕被治罪的孟达，把上庸三郡拱手让给了曹魏。
而后，刘备又动摇了，一边让韩冉给曹丕带信，一边让吴班、陈式训练水师，希望与曹魏合击孙吴。
诸葛亮十分无奈，只要蜀汉占据荆州，对曹魏和孙吴都是很大威胁，曹魏怎么可能会配合。
而且，军国大事，事关生死，怎么可以把胜负寄托在别人身上呢？
奈何刘备不听劝，诸葛亮没办法，只能全力配合。
只是自此以后，他再也没有在公开场合表态。
通过小书童的记忆，姜阳了解到这些辛密，不胜唏嘘：诸葛亮长于战略，法正善于奇谋，这不就是萧何与张良吗？
要是法正晚死几年，也许蜀汉的结局真会不一样吧。
就在姜阳神游之时，刘备又长叹了一口气：“唉！想不到我刘备戎马一生，竟被陆逊小儿弄得如此狼狈。”
姜阳一听，刘备这是没斗志了啊，你主心骨都这样，难怪整个营地士气低落。
刘备这一生，可谓屡屡受挫，可他屡败屡战，从未放弃，最终在贤臣良将的辅佐下成就大业。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是对刘备前半生最真实的写照。
可如今竟颓废如斯，看来这一战，对他的打击确实很大。
“不行，没有士气，这一仗也就不用打了，蜀军自己就会崩溃，我还怎么回成都？”
想到这里，姜阳跨步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