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通过考试
女子瞬息万变的脸庞令陈明愕然不已。
冥婚祭奠的场景突然变得残破狼狈，血水如泉涌般从四周喷洒，地面上的暗红色血迹与散落满地的骸骨在血水中浸泡着，随波逐流。
突然间，女子的身形变得狰狞可怖，陈明眼睁睁地看着她一半脸庞娇艳妖娆，另一半却是腐烂不堪，蛆虫在溃烂的皮肉中蠕动。
一股阴风肆虐，陈明呆若木鸡，全身无法动弹，他的眼神空洞，仿佛被这女子的诡异样貌摄去了灵魂。
老人、小女孩、挖坟人、老者，分别站在女子两侧，他们脸上挂着诡异的笑容，齐刷刷地盯着眼前的陈明。
“嘻嘻，奶奶，这他不会被姐姐吓破胆了吧？”小女孩稚嫩的嗓音响起，但在陈明耳中却尽是阴森诡异的哭声。
“你们都现身了。”
“什么人出来，别装神弄鬼。”挖坟人瞬间出现在女人面前，举起锄头挡在胸前。
“有意思了，原来你们是一伙的，那就更有趣了！”
女鬼将目光投向了眼前眼神空洞的陈明，空中突然出现了一张飘动的符咒。
“冥婚祭奠，人分黑白，鬼亦分善恶，你们究竟是善还是恶？”陈明的身体出现在女鬼不远处，他叹息着说。
女鬼以怨毒的目光盯着不远处陈明，周遭纸钱漫天飞舞，哀乐声在坟地里回荡，一顶顶红色的花轿不知从何处突然涌现，将陈明围困。
“你是来消灭我们的吗？”女鬼的声音幽幽地回荡在每个花轿中。
陈明站在原地，双眼紧闭，聆听着从花轿中传出的女人声音。声音阴森而恐怖，每个声音都充满了对男人的怨恨和憎恶。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他骗了我，背叛了我，我恨！我恨！我恨所有的男人！”
每个花轿中都传出凄厉的女人声音，阴森恐怖。
陈明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未有所动作，双目紧闭，听着那些从花轿中传出的恐怖声音。
随着花轿的缓缓靠近，陈明仿佛又回到了冥婚祭礼的现场，他凝视着眼前这个面目精致的女子，她的桃花眼和红唇微微张合着。
耳畔再次响起了那段熟悉的声音，“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入棺。”哀乐声随之响起，哭泣声在他耳边萦绕。
眼前的女子静静地凝视着陈明，微笑说道：“你不喜欢我吗？你不想和我在一起吗？难道你忘了对我许下的誓言？一生一世，永不离弃。”
“人有好人坏人，鬼也有善良和邪恶之分。善恶终有报应，这是不变的因果定律。你的因果并不是我，你下一个等待的因果也许会更好。”陈明看着眼前的女子，淡淡地说道。
“人有好人坏人…”
“鬼也有善良和邪恶…”
“你不是我的因果，那我的因果又在何方？我苦等了百年，等他的到来，哎！”女人叹息一声，身体渐渐消失在陈明眼前。
“你的考试通过了，可以回去了！”在女人消失之时，陈明听到女人声音在耳边回荡。
“考试通过！”陈明茫然地看着四周阴森的环境，“我好像自始至终在这片坟场里。”
“小家伙，发什么呆呢？回来！”陈明又听到老人的声音，猛然转过身，看见老人悠闲地躺在摇椅上，手中拿着紫砂壶，品尝茶水。
陈明呆呆地看着坐在摇椅上的老人，“这是…”
老人伸手拿过陈明手上的卷轴，展开后细细查看。
老人赞叹道：“啧啧，嗯！你的选择很对，谨慎，果断，分析，不错不错，能对困难及场景做出如此分析判断，真的很难得。”
老人从怀中拿出一个印章，对着印章背面哈了一口气，印章便开始闪烁光芒，随后将卷轴丢给陈明。
老人道：“回去吧！你的考试通过。”
陈明接过卷轴展开，看着卷轴上老人对自己的评价：“谨慎果断，洞察分析，考试评分100分。”
陈明把卷轴合上再次看向老人，对老人鞠个躬：“多谢指点。”
“滚！老头子我不喜欢这些虚头巴脑的，滚回去！”老人一挥手，陈明眼睛一花，再睁开时，已出现在学校操场上。
陈明环视四周，一个个学生面色狰狞，扭曲着脸部肌肉，大汗淋漓，紧张蹲在地上、奔跑、大叫、甚至痛哭哀嚎。更有甚者倒在地上无法动弹。
陈明看着学校操场上众生百态时，余光看到白雪静静地站在原地。
白雪微微点头示意。
几个呼吸之间，学生们恢复了正常。他们有的相互拥抱、有的相互搀扶、面色皆是疲惫之色。
教导们走到每个班级里收走学生手中的卷轴。
随后便一言不发地走到台前展开卷轴看完后收起。
操场上的学生们有的愁眉苦脸、有的暴躁抓头、有的懊悔不已。
只有陈明和白雪还有陈明的舍友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
悠扬的琴声响起，学生们都看向了台上的白衣女子。女子席地而坐面纱低垂。
双手抚琴音符如流水般叮咚作响。让学生们脑海中浮现出流水潺潺，绿树成荫的景象，鸟儿在花丛中嬉戏。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女子飘然而去。
“考试结束都回去吧！三天后会公布考试成绩大家不要气馁。没考好的成绩公布下来可以补考。”副校长声音落下校长和导员们消失在操场。
陈明转头看了一眼白雪，白雪微笑对陈明点头，缓缓向图书馆走去。
“老大，老大，“张力摇晃着陈明的手臂，大声喊着。
“老大，醒醒，人都走没影了，你怎么还站这呢？你不饿吗？“王琴的大嗓门在陈明耳边响起，震得他脑袋嗡嗡作响。
陈明转过头，恶狠狠地看着王琴和张力，“你们想吃东西？”
王琴和张力看见陈明转过头来恶狠狠的样子，吓得身体瞬间后退，转身就拼命逃跑，边跑边喊：“我们不饿了！”
“不行，你们今天必须给我吃，不吃不行。”陈明快速出现在他们面前，举起沙包大的拳头，砰砰！“哎呦，老大，你轻点啊～”
操场响起他们的惨叫声。路过的学生听到惨叫声，只是转头看了一眼，摇了摇头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