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试炼之前
“你说什么？”
霍森刚喝一口的水差点没喷出来，强行咽下去后，猛烈咳嗽了好几下。
他的对面，林素正襟危坐着。
罗森城，铁卫营地，战争之塔二层。
“我，我再确认一遍……”
霍师傅稍微平复了下强烈震撼的心情，用一种极度复杂的眼神凝视着林素，感觉自己这几十年的人生经验在刚才的一刻碎了一地。
“你说你……晋升白银阶了？甚至你连【战争学派】都快入阶……”
“是的。”
林素十分认真地回答道，“我这次来，就是想进行战士的入阶试炼。”
“……”
霍森脸色凝重，把林素上上下下扫描仪似的扫了一遍又一遍，最后叹了口气。
“……行。”
霍森无奈说道，“你真的是天才……天才都难以形容了，你才15岁就白银……”
霍森的印象里，杜兰特领只有一个人曾在和林素同龄时达到过相同的高度，那就是诺塞尔男爵的长女兰缇雅·杜兰特，不过这位天之娇女很早便夭折了。
像是在自嘲的语气，霍森摇了摇头说道：“进行【战争学派】入阶的事，我会给你安排的，和你一起参与试炼的还有个新人，他是你的侍从……”
对“人畜无害”的试炼是事先已经安排好的，霍森不无担忧地看了林素一眼，如果林素心存芥蒂的话，那就不得不重新安排了。
“没事的。”
林素微笑着回答道，“我并不介意。”
“那就好。”霍森松了口气，“这届新人都挺离谱的……”
“怎么说？”
林素好奇询问道。
这两天他光忙着来回折腾了，待在府邸的时候也没什么空关注他的玩家们在整什么活，从妮娅对这些玩家的监视反馈上看，他们通常也就是在城里乱逛，没事就往灰烬或是铁卫营地训练，看上去还算是一片祥和，风平浪静。
“巡逻的铁卫们给我回报，说这些新人总是缠着他们要加入巡查队，还一直问有没有什么忙需要他们帮……甚至他们中有的人挨家挨户串门，问那些普通市民们有没有什么失散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之类的，有的人甚至已经在店里打起了兼职，甚至兼职都还是无偿的，把人家老板都给乐坏了……”
“行，行。”
林素也只能无奈附和着点点头，“他们没干什么坏事……没搞什么破坏吧。”
“那暂时是没有。”
霍森在“暂时”两个字上的语气格外加重。
“不过也有铁卫和我回报了，说曾目击到这些新人们在偏僻角落脱裤子，结果在脱下裤子后竟然露出了欣喜若狂的表情；甚至还有人目击到，他们跑进鸡窝里，蹲在里边和花鸡对视了两个小时，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甚至之后还跑到商店里问有没有什么动物交谈卷轴……”
“行，别说了。”
这都基本操作，林素明白的。
换他是玩家，他也这么干。
不搞出什么恶性事件需要他紧急将玩家账号封禁的话，这些都只能算是小打小闹。
让他们自由探索也挺好的，罗森城还蛮大的，够前期玩家们逛个够了。
只是确实有必要再强调一下这些玩家们注意仪容仪表，不过加个裤锁应该还是不必……主打一个自由度，要是真有人当街遛鸟，那逮起来示众的节目效果反而更好。
一切为了让玩家们能够更沉浸于《神陨之后》的游戏世界之中，至于玩家现实世界会产生怎样的反应，那就不归他管了。
“什么时候进行试炼？”林素问道。
当务之急，是速速晋升成为青铜阶【战争学派】超凡者，将自己的战力先补强到一个相当的高度。
“过一会就好，我让你的那位侍从也来了。”
随着霍森的话音落毕，门口忽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咚，咚，咚——
带节奏感的敲门声响起，就像是按旋律打着的某种节拍调子，随后一道人影推门而入。
那是一张略显寡淡的脸庞，有些苍白的面色像是营养不良，眼眶周围一圈明显的乌黑是来者明显的特征之一，他的双眼之中，散发着与他寡淡的气质并不相符的狂热神采。
“刚说到他，他就来了……”
霍森扶额，看上去有些头疼的样子。
林素的眼神微眯。
在来者推门而入的那一刻，林素就已认出了他。
id“人畜无害”的玩家，在战士学徒玩家中第一位入阶者，在现实世界里的名字叫楚生，“畜哥”、“小畜”、“初生的东曦”、“扛把子害”都是他的绰号与诨名。
在看到林素竟然也在战士长办公室的时候，人畜无害露出了一副讶异的表情，但这份惊讶感很快便被压制下去，他以十分蹩脚的姿势，向林素唰地一下敬了个铁卫礼。
“少城主好！”
“……你好。”林素保持微笑。
看着人畜无害一脸期待的样子在盯着他看，林素莫名感到一阵麻意上头。
在玩家的眼中，林素无疑是罗森城最最最重要的npc，而既然林素会出现在这里，那就相当于是行走的任务发布机。
做谁的任务都没有做林素·罗森的任务香啊！
果然，就在人畜无害向着林素问好的一刻，他下一句便是：“少城主有什么需要我们的地方吗！协助治安，铲除黑恶势力，还是清剿邪教徒余党都可以！”
“……”
之所以人畜无害会被玩家们尊称为“扛把子害”，不是没有理由的。
他会逮着一切机会，寻找可能触发支线任务或是隐藏任务的npc，并将其整理出一份详细的委托清单，向其它玩家们发放。
而对像林素这样的，即使短期内不会推主线，但他身上必然有着许多隐藏任务，至不济也可以拿到一些一手隐藏情报！
“……其实我这次来，也是要参加试炼。”
林素脸上波澜不惊，并没有因为人畜无害的话受到什么影响，不过紧接着林素也抛了他的“任务”。
“我看到了你的忠诚，人畜无害。既然如此的话，我便交给你一项十分重要的委托，在你入阶之后，我需要你代我杀死城外游荡的怪物……这之后我们才能安心前往黑水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