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避无可避的推断

艾德雯娜表面未表现出异常，但当她听见凯莎认真解释之后，思绪一下就平静了下来。

放松之余，她提醒凯莎坐好，她则是用银质小刀切割着蔓延的灵性，让其于炼金室内成就了一面无形的灵性之墙。

时隔半个多月，艾德雯娜才是终于决定利用秘术为凯莎做一次检查，不再畏惧引发什么未知变化。

原因很简单，她已经亲眼见过凯莎的神奇力量，那是神圣的、充满温暖和光明的力量，和那些邪神恶魔所拥有的诡异、邪异感完全不同，这是无法伪装的。

在密封好灵性之墙后，艾德雯娜选出仪式需要用的灵性材料、草药精油等物品，在凯莎四周绘制起了一个个神秘符号。

做好准备后，她开始低声向神灵祈求：

“我祈求知识的力量。”

“....”

“我祈求您赐予洞悉疯狂和失控的力量....”

随着咒文一声声讼念，冥冥之中好似有目光投来，刻画于凯莎四周的神秘符号被无形的灵性激活，不断亮起黄铜色的光芒，漂浮于凯莎四周，眼看就要将凯莎层层叠叠包裹。

就在这时，艾德雯娜的灵性突有预警，她下意识停止了维持仪式魔法的灵性，突然的中断让艾德雯娜大脑一阵眩晕，耳边似有无穷无尽、层层叠叠的虚幻呓语声传来。

艾德雯娜捂着胀痛的大脑，半跌靠在了沉重木桌上，皮肤隐隐由白皙沾满黄铜色，乍一看之下好似黄铜铸造的假人一般，她就在这两种状态之间来回浮动。

凯莎顾不得其他，连忙冲破灵性之墙，抱住了快要站不住的艾德雯娜。

“冰酱？！你怎么了！？”

她的神秘学知识有限，学习时间太短，就连仪式魔法也只是一知半解，艾德雯娜出了问题，凯莎甚至不知道问题出在哪里。

艾德雯娜靠在凯莎肩头，努力冥想以平复躁动的灵性，对抗失控的倾向。

好半响之后。

她才恢复思考能力，半抬头看向近在面前的，凯莎那焦急的俏脸。

“应该是源自你身体内的特殊，我这次使用的秘术能够同时从精神体、星灵体、心智体和以太体全方面洞察你的身体，而这引动了我的灵性预警，差点导致我失控崩溃。”

凯莎闻言，只觉得口干舌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接话。

她已不是最开始对这个世界超凡力量什么都不知晓的神秘学小白了。

根据艾德雯娜之前的教导，当人类服食魔药晋升序列4之后，就会获得神性成为半人半神，也就是不再是纯种人类了，并且会因此获得不完整的神话形态，而低序列的非凡者以及普通人，在看见不完整神话形态之后，都会因直视对方看到大量人类无法理解的知识，导致灵性暴动、精神异常而失控成怪物。

而艾德雯娜刚才的描述很明显就符合这个情况。

面对凯莎，普通的灵视在一般情况下没有任何问题，可一旦能够更加深入探究之后，灵性就会疯狂预警，这是一种基于自身的危险预感。

这说明，凯莎体内隐藏的未知力量最少也可能达到了半人半神的层次！只是因为未知的原因不能完全发挥出来！

艾德雯娜对此早有预料和猜测，毕竟她是亲眼见证了凯莎‘死而复生’的人。

凯莎顿时陷入了沉默。

这已经不是装作无事发生就能糊弄过去的程度了，但她对此已有猜测。

毕竟从她穿越之处，就已经于梦中或者说那片神秘的灰雾空间之中，见过了‘神圣凯莎’。

不过凯莎对‘神圣凯莎’的力量没有明确了解，她也只是偶尔刷到过视频。

虽然并非同一个世界，超凡力量的设定也有所不同。

但按照字面定义来看的话，‘神圣凯莎’就是她们世界的最强者，是诸神之王，是在肉身被炸成粉碎之后，精神也不会消散的强大存在。

当然，因为她太过强大，所以复活肉身需要至少三亿年，从某种角度上可以算作死亡，但从另一个角度也可以算作不死不灭。

尽管没有这个世界神话传说的造物主创造了一切，祂的身体演化成诸神，演化成万物相比，确实差了一大截，但从七大神灵的角度来看，也肯定是位于顶尖的那一部分了。

再加上她这副身体，完全可以说是少女版的‘神圣凯莎’。

这其中要说没有什么秘密或是关联，凯莎肯定是第一个不信的。

通过艾德雯娜的反应，她完全可以大胆假设。

她说不定就是‘神圣凯莎’呢？

原因有三个，她这副身躯，另一个则是她那神秘未知的力量，第三个则是‘神圣凯莎’在灰雾空间的状态！

能明显看出，那灰雾是将‘神圣凯莎’紧紧束缚着，像是在关押一个‘囚犯’。

能‘囚禁’一个神灵一般的存在，那灰雾得是什么层次的力量？是否是接近传说中的造物主？凯莎不敢想象。

这也能让她对一些事情做出猜测。

比如，战神教会的人为什么会说收到了神谕？比如，为什么她会梦见‘原初魔女’？为什么‘欲望母树’疑似寻找她而来？

这一切的种种，极大可能跟她体内蕴含的特殊有关。

不管祂们是冲着灰雾来的，还是冲着‘神圣凯莎’来的，这些存在毫无疑问，都不是犯人能抗衡的。

凯莎有从冰酱口中了解，这个世界序列5的强者，几乎已经是位于超凡世界顶端的存在了，那些半人半神的强者都几乎是传说，除了四位海盗王者以外，几乎看不见明面上的半人半神存在。

就更别提天使，以及第五纪以来几乎不会降下神谕的神灵们了。

正是因如此，从‘神圣凯莎’的情况来推断的话，这些神灵要爆个星球恐怕也是易如反掌。

凯莎思索期间。

艾德雯娜并未出声打断，好似依旧没能缓过气来，静静地靠在凯莎肩头，沉默不语。

她的神秘学知识丰厚，虽然不知道凯莎体内是什么情况，但是她可以肯定至少也是‘天使’级的力量，而通过可以吞噬复数魔药而不陷入疯狂，说不定‘神灵’级的力量也可能，只是因为未知原因沉睡。

这些都是可以通过凯莎‘死而复生’、战神教会等等的事件可以推断出来的。

两人沉默间，凯莎深吸口气，下定了决心。

“艾德雯娜，我决定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