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月黑风高喝酒夜

纵老师喜欢喝酒，这件事不知不觉已经成为了大家的共识。相传，不知是某年某月某日上午，平平无奇的两节相连的数学课，正在上课的纵老师接到了一则神秘电话。打电话的人现在早已众说纷纭，但这件事本身却成了大家口口相传趣闻。

那是两节数学课的第一节，课才过一半，一向以讲课慢而闻名的纵竟已一反常态地讲完了两道大题，正在大家暗中讨论纵老师到底能讲完几题时，一阵电话铃突兀响起。令人意外的是，接完电话的纵老师匆匆出了教室，只是交代了课代表下节课要做的题，就再也没回来。整整一上午，纵老师再也没出现。但那天以后，各种传言纷纷出现。有人说那天晚些时候在管理办看到了身上散发着酒气的纵老师，更有人言之凿凿说看到了纵老师出门喝酒。但无论如何，纵老师嗜酒的名声却流传了下来。

这样的传说如今自然依旧为人津津乐道，每当纵老师没有出现在管理办或是教室的任何一处时，大家便会猜测纵到底是出现在了哪里的酒局之上，也有自称是参与过之人大放厥词描述纵在酒局之上的表现。然而，谁也不会猜到就在今晚，大家竟会见证这只存在传言中的场景。

让时间来到了晚自习第一节，正如以往无数个晚自习一样，或是赶着下课要收的数学作业，当然也有变态如张义舟早在晚自习前完成了所有作业，正疯狂刷着自己的课外习题。不知不觉间，一节课结束，接着就是下节晚自习和下下节，不过，这次似乎与以往有些不同。在第二节晚自习临近上课时，去找老师问问题回来的张义舟却早早回了教室并带来了一个重磅消息：纵老师喝醉了。据他讲，他像以往一样去管理办找纵问问题，但今天的管理办与以往比格外安静，只有纵一人一反常态乐呵呵坐在自己位置上。直到走进，他才闻到纵身上掩盖不住的酒气，结合流传已久的传说，张一洲很快猜到了事情的原委，不顾听完问题后胡言乱语回答的纵，立刻赶回了教室分享了这一重大发现。

很快，死气沉沉的教室被点燃，好事者不顾到底什么题，随手抄起一本练习册就赶往了管理办；也有看热闹不嫌事大者纷纷趴在了管理办门边，窥视着门内一切，只为在上课前再多看一眼纵老师，直到第二节课铃声响起，才恋恋不舍地回了教室。很快，问问题的几人也兴奋地赶回了教室，结果也没令人失望：纵老师似乎醉得很厉害。只要问他问题，他就会笑嘻嘻和你握手，诸如此类，讲得众人是摩拳擦掌，决心下节课间一定要去亲身体验一番。晚自习还是那个晚自习，但几乎已无人依旧有心做题了，笔虽然还在纸上滑动着，心中却早已是对醉酒后纵老师的种种幻想了。

或是感受到了所有人的愿望，当那个身着蓝色西服的矮小身影出现在教室后方时，整个班级都隐隐骚动了起来。坐在前方的贺濯回过头，只见纵老师的嘴正一张一合似乎在说着什么，他探出头，却依旧无法听清，只有诸如“高四”“兄弟”等不知所云的词勉强可以听到。只座位靠近纵老师的一圈人早已笑得前仰后合，但醉酒的纵老师却没有像往常一样因纪律而发火，仍然面带笑容的拍拍这个点肩膀，再摸摸那个的头，示意众人不用太兴奋，还伴随着贺濯依旧听不清的醉酒后舌头打结般的几乎无人能懂的醉话。每当纵老师迈着醉拳一样步伐走过，都留下一片的欢声笑语。

只可惜，在教室后方巡视的纵老师踱步了几个来回，就朝教室外走去，令前排同学无不摇头叹息。就在纵老师即将跨出门时，也许是被酒精麻痹了小脑，纵老师被门槛绊了一下险些摔倒，幸得经过的其他老师发现，最终才在搀扶下一瘸一拐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