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桃花劫
“桃花落尽,劫难伊始。”
问道大师缓缓说出这句禅语时候,眉头紧紧地收拢到一起。
问道大师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年轻人,眼中充满疑问:“年轻人,恕老衲直言。你前世造孽匪浅啊。”
郑伟星打个哈哈道:“大师,我长这么大,可是连鸡鸭都没有杀过。要说前世造孽,谁知道呢。”
说着便拉起王阳、刘伟他们要离开。郑伟星心道,我们是趁清明时节出来游玩,放松心情的,可不是来听你这老秃驴废话。
问道大师见他听不进去自己的话,急忙站起身来拦在他们身前道:“年轻人,轮回转世之说并非是假。因你前世造孽太多,今生遭到报应。你将要遭遇劫难……”
“走了,走了。”郑伟星催促着大家离开,他不想让大家知道自己的过去事情,毕竟那些都是自己的事,不需要让他们知道。
张帆道:“想不到咱们郑伟星同志前辈子还是个十足的恶人啊,说说呗,都糟蹋过哪家姑娘啊!”
“就是,说说,都造过那些孽啊?糟蹋过谁家姑娘呢?”
“哎哎,说不准还是个土财主呢,那闺女不得排成排啊?哈哈……”
郑伟星暗自头大,这都是交的什么兄弟啊。他任由大家嬉闹,自己却眉头紧锁,思考着大师所说的话。
问道大师在盘龙寺是有名高僧,方圆百余里的人家都极其敬重大师,外地人更是慕名而来。有传言称,曾有一香港富翁,为了能够得到大师指点,挥手就是几百万的香火钱。总之盘龙寺因为问道大师的存在而香火鼎盛。
郑伟星自己也曾听父母说过,自己命中有多次劫难,而每次总能够有贵人相助。比如说,前两天的时候……
郑伟星想到这里,不自觉的停住了脚步。他心中一阵跳动:难道劫难已经开始?
张帆见郑伟星没有跟上来,转身问道:“怎么了?不高兴了?”
郑伟星看看大家没有说话,他急忙转身往回跑去。他要找问道大师,他想要问明白,自己的劫数到底是什么原因。
还好大师还在。问道大师见郑伟星回来了,不动声色地打发走眼前的香客,将郑伟星拉到厢房中。
“大师,我的劫数是不是已经开始?”郑伟星不安地问道。
问道大师细细的端详了他几分钟道:“年轻人,你的劫数刚刚开始。”
郑伟星身后的几个舍友对望一眼,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又不好插嘴,只得继续听着。
“大师,您可要救我。”
“自救。求人不如求己。年轻人,自己做下的事,只能靠自己来解决,别人只是提供帮助。”
郑伟星脸色很难看,按大师说的,那都是自己前世造下的孽,现在怎么救?他说道:“大师,我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前世的事情,就算我是恶霸,是恶魔,那也是上一辈子的事情,我现在可是好人,好人!”
问道大师摆摆手道:“什么是好人?那些被你前世害死的人,现在可都在阴间挂着名字,至此还未超生。他们不会忘记你的。”
郑伟星脸色惨白,不知道说什么好。
问道大师见他如此道:“若要解难,也不是没有办法。”
郑伟星抬头道:“大师,求您指点一二。”
“阿弥陀佛。”大师念一声佛号,继续说,“你这第一劫,便是桃花劫。”
“我去。”后边的刘伟差点笑出声来,“桃花运吧,这也是劫难?”
问道大师不满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对郑伟星道:“明天你无论如何都不能出门。能挨过午夜,这一劫就算过了。如若不然,就看个人造化了。你过来我细细跟你讲。”
第二天,王阳、刘伟去上课点名了。宿舍里只留下张帆陪着郑伟星,两个人百无聊赖,无所事事。
张帆道:“那和尚说的话,你还真信了,你没那么弱智吧?”
“不是我信。我早就知道自己要遭劫难,只是没有想到会是现在。小时候曾有个道士说我今生劫数颇多,如果命硬,能够活过百岁,而一旦过不去,将活不过三十。”
“我去,那不是说,你这十年里劫难重重啊?”张帆吃惊的看着郑伟星,不过吃惊归吃惊,这世界上有鬼这件事,作为唯物主义的信徒,这点还是坚定不移的。
郑伟星不再说话,觉得坐在床上不舒服,翻身躺倒。
桃花劫,桃花运?
郑伟星突然想到了莫琪。莫琪是张帆的高中同学,现在在一个学校里,前些天的时候他们有个老乡会,张帆拉自己一起去,结果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用张帆的话说,伟星啊,你牛,我追了三年没追上,你却只用了三分钟。
如果说桃花劫,那不会是莫琪吧?想想莫琪的模样,郑伟星真不敢确定自己的想法是真的。
“Choubleisafriend……”
手机铃声响起来,把郑伟星吓了一跳。一看,正是莫琪打来的。郑伟星苦恼的闭了闭眼,真不知道该不该接。
“伟星,我在你班门口呢,听王阳说你病了?怎么病了啊,要不要紧?”莫琪在电话那头不安的问道。
听着莫琪的话,郑伟星立即否定了自己先前的猜想。他急忙说:“没事。就是有点发烧而已,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担心。”
“哦,那就好。我还以为你病得很厉害呢。哎,伟星,中午出来吧,听说学校那边新开了一家蛋糕店。”
郑伟星一听,心中懊恼,果然是怕什么来什么:“琪琪,今天我发烧了,头疼的厉害。明天好吗,我带你去吃个够。”
莫琪有些不高兴道:“有那么夸张吗?算了,我自己去了。哦,不,我和别人去!”
说着莫琪就将电话挂了,留下郑伟星一头雾水,一脸茫然。
“莫琪?”张帆疑惑的问。
“是啊,要让我带她去吃糕点。对了,张帆,要不你替我去吧?”郑伟星自然是担心莫琪所说的那个“别人”。
张帆将胳膊向脑袋下面一枕道:“我可不去。睡觉,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