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忠诚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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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我的家中

李府花园小亭中,李云依、鹃儿、翠儿主仆三人互相打着照应。

李云依是有一本书放在亭中石桌上的,但完全没心思看。

翠儿则一副坐立不安的模样,显得相当焦急。

鹃儿相比较翠儿来说,就镇定多了。

鹃儿看到李云依微微扶住额头,便道:“翠儿,你别动了,瞧着把小姐都弄烦了。”

翠儿不服道:“小环和姑爷他们……你让我怎么静心下来嘛。”

鹃儿道:“大不了就让朱游然诬陷去吧,反正咱们也不靠名声吃饭。只要府上的生意,广善堂的名誉保住了,府中就不会有什么大事。”

李云依揉着额头,道:“别吵了,情况如何,等姑爷回来便知。”

翠儿和鹃儿悻悻闭嘴。

不多时,下一位报信的小厮匆匆跑来。

他喜道:“小姐!姑爷好起来了!”

李云依听到此话,便立刻将揉着额头白嫩纤手放下,随后两手撑住面前的石桌,身体前倾,将胸口沉甸甸的大团软肉搁在石桌上。

“仔细说。”

“原先有个叫刘奇的公子说姑爷写的诗词是抄的。场下那些看客当时就议论起来,有的说:何予晨,啊,就是姑爷,姑爷肯定是抄的,因为他毫无名气,又是,额,赘婿。这话是他们说的,小姐,不是我说的。还有的说:姑爷不要脸,竟然连诗都要偷……”

李云依蹙眉:“说重点。”

“就是,就是,他们说姑爷窃诗。姑爷说,这首词太差了,我不屑窃。然后朱公子就让姑爷写,姑爷就写出来了。”

“然后呢?”

“然后?然后,我看那些人都不说话了,我便赶紧回来给小姐报信。”

“姑爷写得如何?”

“小的,小的没读过书,小的也不知道啊。”

翠儿听到这,顿时骂道:“哎呀,你要急死人啦!”

鹃儿则道:“小姐,有清平调挂在客厅,姑爷的水平不会差的。”

李云依美目微闪,“文章再好也需打磨,那么短的时间,恐怕很难再出佳作。”

鹃儿点头。

李云依想了想,道:“翠儿,你去催姑爷回来。就说‘家中有事’,帮他脱身。”

翠儿本来就急得火急火燎,现在得了小姐的命令,自然立马去做。

李云依命鹃儿给了小厮赏银后,便拿起书本,对鹃儿道:“叫剩下的人都回来吧,不用再传消息了。天不早了,我回屋歇息了。”

鹃儿道:“是。”

……

李云依所猜不错,何予晨现在确实非常需要脱身。

常言道: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这话是一点也不错。

原本何予晨他们一桌人为了低调,是坐在迎春楼一楼的角落座位,结果在何予晨一词成名后,这一个角落,反倒成了迎春楼内最热闹的地方。

甚至不止是何予晨,就连王屏、杨拓、周鸿他们都有人来攀亲戚。

王屏等人本就也是大家族的赘婿,各种七大姑八大姨,沾亲带故的远房亲戚数不胜数,他们自己都分别不出来。于是有人来敬酒,也就只好不分亲疏地热情招呼。

反倒是何予晨这里,没什么跟他攀亲戚。

因为何予晨本来就什么亲戚可攀,李家人多数也归属大房、二房门下,三房除了少数几位,也没什么亲戚可以走动。

不过,即便攀不上亲戚,却也拦不住各种人,找各种借口来与何予晨“互相认识”。

林灵是最受不了这种互相客套的场面的,在她看来,这种客套出的交情相当虚伪,关键时候一点用都没有。

来与何予晨打招呼的人过多,甚至把她都挤到一边去了。

这些人方才可能还在嘲笑何予晨是“赘婿”,现在多半也笑,却不放在面子上笑。

王煜和宫杨早前便回到了餐桌。

一是因为实在找不到“庞山好汉”的线索,二是因为何予晨拿了词冠,餐桌上的菜品美酒直接上了一个档次。光是价值一百两的永泉酿就摆了五瓶。

这些消费全由神秘的“京城公子”买单,不吃白不吃。

王煜和宫杨是知道内情的,“京城公子”只是朱游然的皮套,满桌菜品其实就是朱游然买单。

这下必须狠狠消费了。

何予晨现在也相当为难。

客套喝酒还算好说,毕竟他体质20,基本上喝不醉。

但一些其他情况就很难处理了。

比如张文请他去参加诗会,他不想去,只能用“我是赘婿,娘子不让”这个借口给拒绝掉。

比如裴耘向他请教《定风波·莫听穿林打叶声》的寓意内涵,遣词用法。何予晨哪懂这个,只好再用“随便写的”把裴耘给搪塞过去。

如果说,这些应酬还都勉强可以应付的话,那有一些就着实难以应对了。

比如说花魁青水。

迎春楼的花魁也不全是像白芍一样的清倌人,有一些只要出价到位,还是可以与她共赏月色的。

青水在台上时,便给何予晨塞了她的号牌,暗戳戳地请何予晨有空去找她。等何予晨下台回桌后,她还不忘来敬酒客套。

客套便客套,她还要往何予晨身上贴。

何予晨一个小雏男哪顶得住大姐姐的贴身诱惑。

但林灵还在旁边看着他,他又不得不顶住。

这就太难顶了。

不过好在来找何予晨的花魁也不止青水一个,枫月、檀心后面都来了,三个女人一台戏,青水在姐妹的监督下,也不敢做得太过。

有坏心思的花魁不止是青水,枫月和檀心都悄悄地告诉何予晨随时可以去找她们。

何予晨表面客套,其实并不打算去。

主要不是爱干净,因为有些花魁和白芍一样还是清倌人,谈不上个人卫生。而是他对花魁们的想法心知肚明。

无外乎是想请自己为她们作诗,但凡能让自己为她们写一首好诗好词。比如刚才那首《定风波》,便足以让她们名流千古,一跃成为史书留名的顶级花魁。

这种投入巨低,回报巨高的诱惑,几乎没有哪位花魁小姐姐能忍得住。

而且花魁们主动委身给顶流才子,看似是自轻自贱,其实是一个很好的抬高自身身价的机会。

有些人没法在诗词方面战胜才子,就会动歪脑筋,在别的方面战胜才子,比如去找才子曾经睡过的女人。哪怕多花数倍代价也在所不惜。

这种行为在京城和鹿城都相当常见。

何予晨既不想写诗词给她们,也不想和别人成为同道中人,所以干脆不去占她们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