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我的法宝
何予晨打开白芍送给他的纸条，上面没写什么奇怪的话。
只有简单的四个字：见字如晤。
林灵心里痒痒的，也想看纸条，但她克制住了自己，没有仗着功夫，把身体倾斜过去。
“写了什么？”
“你自己看吧。”
何予晨把纸条递给林灵。
林灵眉头一皱。
老实说，这四个字她认识，但又感觉不认识。
白芍明明和何予晨没分开几天，写个“见字如晤”这种话给他干嘛。好像他们很久没见了似的。
林灵本来以为白芍会写一些更直白的东西。
比如：我想见你。
或者：原来公子还记得白芍，之类的。
“什么意思？”
林灵指着纸条，直接了当地问何予晨。
何予晨解释道：“她大概是想说：你还记得我就够了。”
林灵狐疑道：“你怎么知道？我为什么读不出这层意思？”
“因为她不想让你知道，所以才写了一句没头没尾的‘见字如晤’。”
“她为什么不想让我知道？”
“因为你知道了，就会像现在这样问我，问清楚了还会生气。”
林灵下意识地说：“我怎么会生气……”
这话未说完，她便想明白了。
白芍回信给何予晨这行为本身，就代表她想继续和何予晨联系。若不然，大可以收信，帮他办事，但不回复。
而她不但回复了，还回复的是一个比较正式，但又相当暧昧的词汇。“见信如晤”，一般只有关系极近的人才会用。但如果细究，她又没写其他内容，找不出她的错处。
既让看信的旁人没话说，又贴心地帮何予晨避免了来自其他人的纠纷。
有一种润物细无声的体贴。
林灵轻捏拳头。
这女人！
何予晨瞧着林灵，笑道：“看，我说什么，你只要想明白了，肯定会生气。”
“她真有心机。”
“在这种地方生活，若真是小白兔，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林灵撅起嘴，不满道：“你倒是很会同情她嘛。”
“同情她自然是有，不过也仅此而已。你看，我把信和她的想法都告诉你了，这还不能证明我的心意吗？”
林灵挺了挺胸背，特别害怕旁人的目光落在她和何予晨这里。
她小声道：“你有什么心意？”
何予晨面目严肃：“我对师姐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林灵俏脸一红，水汪汪的眼眸看向别处，小声嘟囔道：“你这话很容易让人误会。”
“别人如何想，我不在乎，只要师姐相信我的忠心就足够了。”
林灵被何予晨一连串表忠心的词语表得脑袋闷闷的。
她不断在心中告诫自己：他是师弟，还是赘婿，是家里有娘子的人。
可是奇怪的理智又不停地提醒她另一些事实：师姐弟怎么了？师姐弟恋爱又不罕见，而且他和自己没有血缘关系，不耽误成亲生孩子。他是赘婿，但是那都是无奈之举。他和他娘子又没什么感情，难道不是吗？
林灵的内心还有一个终极拷问：你可以一生不嫁，浪迹天涯。但如果你还有成亲嫁人的想法，那除了何予晨，你还有别的选择吗？如果放弃他，能保证自己不会后悔吗？你现在或许没有那么喜欢他，但至少他对你的感情无懈可击啊！
【林灵的内心陷入挣扎，她感到无奈和彷徨，不知该如何回答你。林灵对你的忠诚预期暂时保持不变。】
何予晨没想到，不止忠诚的提升和降低会触发系统，就连保持不变都会触发系统。
不过，系统所说的“林灵的内心陷入挣扎”是什么意思？
难道相信我的忠心就那么难吗？
何予晨是第一次使用忠诚系统，对于主公忠诚值到达后期出现的情况，他也没遇见过。
虽然理论上讲，低层次的信任容易产生，但高层次的信任很难持续。两人相处，越到后期，越难彻底相信对方是没错。
但是，这种人性化的设计，出现在冷冰冰的，带有数值的系统上，总让人很难绷。
“师姐，别纠结了，无论如何，我都会在你身边。你今日不信我说的话，没关系，日久见人心嘛。我何予晨行得正，坐得端。我相信总有一日，你会相信我的。”
林灵轻咬嘴唇，看向何予晨。
她现在确实没法给他一个答复。
“你让我再想想。”
【林灵选择将她心中的犹疑暂时放置。她不想吊你的胃口，但她此刻实在没法做出选择。她决定在杀陆魏武之前好好考虑，并且给你答复。林灵提升了对你的忠诚预期。】
【忠诚预期：76→80】
【您获得了2点成长点数】
【您获得了两千两银子】
何予晨得了2点成长点数，二话不说，将它们加在魅力上面。
【魅力：14→16】
何予晨提升完自身属性，便将意识放在系统空间当中。
此处是存放系统道具的地方。
理论上讲它的空间无限大，不过仅能存放和取出系统产生的东西，并不能把外界的物体存放进去。
这让系统空间丧失了成为修仙储物袋的可能性。
在堆成小山的银子旁边，有一颗珠子静静悬浮。
这便是此前爆出的法宝“避祸珠”。
据系统描述，此法宝可以预知周围人的“恨意”，帮助主人避祸趋福。
此时此刻，这白色宝珠的一处，聚集了大量黑气，使宝珠的一面都成了黑色。
若何予晨猜得没错，这便是宝珠预知到了人的“恨意”。
不过此处是系统空间，何予晨没法通过宝珠提示的方向判断恨意来源的方向。
何予晨借口去厕所，在厕所中取出宝珠。
宝珠上的黑色，指向何予晨的斜上方，那是迎春楼的楼上。
此时的迎春楼上，王屏进入白芍的房间不久，而迎春楼管事的老妈妈，则被朱游然请到了二楼雅间。
“老身拜见小爵爷。”
忠勇伯爵嫡子吴耀不耐烦地朝老妈妈摆了摆手，叫她快起来。
“本少今日在贵楼玩得颇为尽兴，准备挑几桌客人，请他们吃饭，你意下如何？”
老妈妈眼珠一转道：“小爵爷愿意慷慨解囊，老身代替楼中的客人谢过了。”
“不过本少有一个条件。”
“小爵爷请讲。”
“白花魁唱得那首《定风波》，本少颇为喜欢。今日你这殿中，谁能再写一首好词，请白花魁唱出来，本少便替他付了今日消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