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我的行动
王煜见何予晨惊讶的样子，还以为他是嫌小环碍事。
毕竟赘婿去青楼这种事，不好叫外人知道。尤其是不能叫自家娘子知道。
“你这丫头是叫小环是吧？去买点下酒菜，我和你家姑爷趁着好酒喝两杯。”
王煜叫她，小环没有动静，而是看着何予晨，等他说话。
何予晨道：“下酒菜就不必了，去给自己买根糖葫芦，过会再进来。我要和王大人说点事。”
小环点了点，一步一回头地走了出去。
王煜等小环走了，这才继续青楼的话题。
“何兄弟有所不知啊，前日那通判公子身死，可叫兄弟们忙坏了。咱们通查司加府衙捕快，几乎快把鹿城翻了个底朝天，就是找不到那两个‘庞山好汉’。”
何予晨这时缓过神，不动声色地等王煜接下来的话。
王煜再说：“如今城内大大小小可能被凶犯藏身的地方，我们都找遍了，只剩下迎春楼一处。”
“那凶犯怎会藏在青楼之中？要藏也是藏在偏僻人少的地方才对。”
“兄弟有所不知，那迎春楼颇有背景，寻常我们是不便查的。只不过如今孙通判的公子死了，我们查不了也得想办法查。”
诗坊内有待客用的茶水，何予晨给王煜和自己以及他的手下宫杨各倒了一杯。
“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两位庞山好汉没有藏在城中，而是出城逃窜了。”
王煜点头道：“有这种可能，而且是最坏的结果。一旦凶犯出城，我们反倒没法追了，只能交给其他地方的同僚。不过，如今还有迎春楼没查，孙通判不死心，无论是何结果，也要查了迎春楼再说。”
何予晨问道：“迎春楼不是有后台，没法查吗？”
王煜嘿嘿一笑，“这才要麻烦何兄弟嘛。咱们明面上查不了，背地里还查不了吗？就算是我等通查司的，也有玩乐的需求不是？”
何予晨算是听明白了，王煜这是打算私事公办，用下班去玩乐名义，把迎春楼搜查一番。
不过他不明白，这和他有什么关系。
“这事你们去做便是，与我有何麻烦？”
王煜小声道：“原本是没有的，但不瞒何兄弟，自打你上次去过迎春楼后，我堂哥那是朝思暮想，眼红得紧。这次去迎春楼是有正事要办，他叫我无论如何也要把他带上。”
“而且，”王煜喝了口茶，继续说：“我和宫杨在鹿城都是生面孔，突然到访迎春楼，又到处乱逛乱看，难免引人生疑。万一打草惊蛇就更不妙了。你和堂哥都是鹿城人，和我们同去，掩护我们要方便一些。”
何予晨只是惦记着林灵，想她别出事便好了。而且经过刚才酒铺一事，他便更发觉习武的重要性。方才若没有捕快，没有刚巧遇到的王煜，他必然要在酒铺伙计的手下吃亏。
至于去迎春楼找姑娘玩乐，何予晨暂时没有这种想法。
一来是他现在忙于系统，二来是迎春楼的姑娘差他娘子和林灵何止千里。他的眼光被养得刁了，对一般人实在没什么兴趣。
“此事，还得我娘子同意才行。”何予晨道。这说法，实在是一种推诿的言辞。毕竟李云依不太可能同意他去迎春楼玩乐。
谁知王煜笑道：“有你这句话便行了，此事包在兄弟我身上。李家小姐定然是明事理的，请她相公助我通查司破案有何难度？我亲自找她说，你就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何予晨：……
“若无意外，明日我去你家登门拜访，后日晚间，堂哥，杨兄，还有我等，一齐去你家找你同去。到时你和堂兄他们只管玩乐，我与宫杨，自会处理凶犯的事情。”
何予晨：……
王煜看何予晨脸色不对，便道：“何兄弟莫非是……不想去？”
何予晨不知道，自己是应该想去，还是应该不想去。
他觉得，以他对外的形象来说，应该想去。不然之前也不会被他们推着去迎春楼了。
最后，何予晨只得勉为其难地答应道：“此事，全靠煜兄了。”
王煜笑道：“包在我身上，保教你们玩得开心。不说了，今日还有巡街，告辞。”
何予晨将王煜二人送出诗坊，这才看到小环拿着糖葫芦在路边踢石子。
“小环！”
“姑爷！”
小环听何予晨叫她，当下把石子扔了，迈着腿跑了过来。
“别跑那么快，小心马车。”
“姑爷，你聊好了吗？”
何予晨虽然聊完，但面色却不轻松。
“嗯。林姑娘有危险了。”
“啊？”小环瞪大眼睛。
“通查司明日要用便衣去迎春楼搜查，我们今天必须把林姑娘接出来。”
“可是，把林姑娘接出来，她住哪儿？”
何予晨看了眼身后的诗坊，道：“大隐隐于市，迎春楼不再安全，不如把她接到诗坊来。正巧，我们也缺做事的伙计。”
小环想到，以后她大概可以每天看到林女侠，不禁又高兴起来。
“小环，咱们分头行动，你去买些被褥，我去迎春楼将林灵接过来。”
“好。”
主仆二人行动很快，何予晨略作收拾，便来到迎春楼，轻车熟路地走到四楼，敲响林灵的房门。
“谁？”林灵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是我。”何予晨道。
房门应声而开，但何予晨却看到了屋中有另外的身影。
这让何予晨心中一紧。
莫非是通查司已经找过来了？
结果那身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白芍多谢公子替红芮报仇雪恨！”
何予晨：？
他看向林灵，林灵将门关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
别人朝他跪拜，让何予晨有点手足无措，他没受过此等大礼。
上一次他受人跪拜，还是和李云依拜天地的时候，但那时，他也给李云依磕头了。
“白芍姑娘，你快起来，我和我师姐替天行道，是应该的，犯不上如此大礼。”
林灵还未习惯何予晨“师姐”的叫法，当下面色古怪地看着他，浑身不自在。
现在的白芍是不哭了，只说些感激恩人的话。
林灵不会应和，板着脸没话说，何予晨则一边笑着，一边说些宽慰白芍的话。
气氛原本就这样下去是没问题的，结果白芍忽然语出惊人，对何予晨道：“公子若不嫌弃，白芍愿意以身相许。”
何予晨还没反应过来，林灵却立刻替他拒绝道：“不行！”
白芍看向林灵，何予晨也看着她。
林灵一时有点慌乱，口不择言地解释道：“他，他是赘婿，娶不了你的。”
白芍道：“白芍不求做公子正妻，只要公子愿意收下白芍就行了。”
“不行！”
白芍满脸疑惑地看着林灵，心道这关你什么事？
林灵再次做出解释：“他娘子是只母老虎，不会同意的。对吧？”
林灵充满希冀地看向何予晨。
何予晨也不知道该对还是不该对。以李云依上次暗示小环马上成年的态度来说，李云依还真有可能会同意何予晨纳妾。毕竟她自己是不会和何予晨圆房的，所以只能给何予晨再找一个。小环，或者白芍，都差不太多。
何予晨看了眼林灵，顺着她的意思道：“白芍姑娘，实非在下不愿，只是家中娘子一言九鼎，在下恐怕与姑娘无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