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一视角
李辉开着自己的车子，慢慢驶入了死者张泉生家附近的某条道路中。
他的双眼不停地扫视着两旁的店铺，尤其是那些门面招牌陈旧看不清晰，门店外表又看不出是做什么生意的店铺。
“王翩要找三个证据，其中最难的便是这黑诊所了。”
李辉回忆起了王翩所说的取证地点，第一个是去找侦探协会外面的公共探头，调取第三起案件发生当天及之后两天的监控录像，找到录有高松的画面和时间点。
第二个是去蛇城市第一医院看望住院的侦探协会会长诸葛福，并在其病房中找到高松老婆带过来的食品和营养品，去做化验。
第三个是在张泉生家附近或高松家附近，寻找一家黑诊所，一家在案发当天给高松治过病的黑诊所。
“王翩说过，以当时高松的状态是不可能爬楼梯的，所以这家黑诊所必定是在一楼，可能是路边不起眼的店铺，也可能是小区门口楼栋的一楼。
“妈的，范围这么大，短时间内怎么找得到！”
李辉一行四人，一人去调取监控录像，一人去医院，剩下李辉和另外一人则是各去王翩说的两个地方寻找那家黑诊所。
李辉负责的便是张泉生家附近2公里的区域。
“但这是关键证据，如果找不到，王翩的推理就无法被证明，那他的情况可就不妙了。
“必须找到！”
李辉想了想，给局里打了个电话：“喂，小高，帮我个忙，我给你两个地址，你去数据库里查一查，这两个地方附近2公里范围内有没有发生过涉及到黑诊所的案件，越快越好！地址是……”
……
“我！我可以！”
魏斌刚说完，就感受到不远处的组长投来了不满的目光，心想：“完了，我好像又做错事了……”
王翩闻声看去，见是之前遇到的那个正在为转正而烦恼的实习记者。看他的样子有点忐忑，似乎是冲动之下举了手。
“好啊！”王翩道，“感谢这位媒体朋友，请你站到北侧尸弃佛雕像下面。”
“哦哦，好。”魏斌正要走向展馆北侧，忽然灵机一动，将摄像机从三脚架上取了下来，扛在肩头，然后才走到北侧的佛像下面。
“请从尸弃佛雕像往东走向毗舍浮佛雕像，同时将头转向南侧，望向南侧墙壁靠近天花板处的那几扇圆形小窗。”王翩道。
魏斌依言将头右转，看向南侧，同时右边肩头的摄像机也跟着拍摄着。
他想起之前王翩的姿势，便也微微屈膝弯腰，将身体矮了矮，然后往东走向毗舍浮佛，顿时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一只树懒。
“那个，记者先生，你不需要矮着身子……”王翩看着对方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
但他想起之前自己也是这个姿势，还被魏斌拍了下来，并且自己还对着镜头咧嘴一笑，伸手比了个V，顿时觉得一阵社死。
“啊，不用吗？我看你之前也是这样子的。”魏斌疑惑道。
“呃……你的身高与死者差不多，正常行走就行了。”
“哦……”
魏斌尴尬一笑，站直身体，慢慢往前走去，同时目光看向对面那几扇圆形小窗。
王翩道：“步伐慢一点，通过窗户，你将看到一个关键的信息。”
魏斌道：“我看到了！”
“看到什么了？”
“蓝天白云。”
王翩：“……”
“哈哈哈哈！”众人听了都笑了起来。
有人觉得魏斌有趣，有人却是借机嘲笑王翩。
王翩没有在意，继续让魏斌慢慢向前移动。
不过他现在有点明白，这位实习记者为什么有点难转正了……
……
西门小虎直播间。
“这个小记者挺有意思的！”
“我觉得他有点傻……”
“可爱捏！”
“话说黄片到底要他看什么啊？”
“是王翩啦……”
“对不起，我和小虎一个口音【狗头】”
“哈哈哈哈！”
“666！”
“我也想知道他会看到什么！为什么镜头不切换过去？他不是肩上扛着摄像机吗？”
“对啊对啊！导播呢？不干活是吧！为什么不切第一人称视角？”
“快切过去！我要第一时间看到！”
……
蛇城电视台，演播后台。
导播秦涛正盯着切换台，有助手过来跟他说了一些平台的直播实时反馈。
“第一人称视角？”
“是啊，涛哥，许多转播我们电台的直播间，里面的观众都在提这个要求。”
“这……”秦涛看向了切换台左下角那个画面，正是实习记者魏斌拍摄的第一视角画面。
“按道理确实应该切过去，可是刚才张导发过火了，说绝对不能切这个机位的画面。”
秦涛有些为难，导播的专业性告诉他应该切过去，但领导的话也不能不听，特别是张永导演，出了名的小心眼。
“涛哥，这可是我们独家的镜头画面啊！”助手有些不甘地道，“那之后重播总可以剪进去吧？”
“也得问张导。”秦涛捏了捏拳头，想起张永说过，美术馆破案行动是市里的大新闻，直播竞争很激烈，台里领导很重视，前期做了很多预热工作，对收视率有很高的要求，绝对不能出直播事故……
“切！”秦涛一咬牙，还是遵从了自己的内心。
“什么？切？真切啊！”助手说话间，见秦涛已经将画面切到了魏斌的机位。
秦涛道：“但凡是个导播，就知道现在应该播什么画面。张导要是过来问责，就让他怪我吧。
“现在只希望那个叫王翩的侦探不是在故弄玄虚。”
……
蛇城美术馆，七佛展馆。
魏斌右肩扛着摄像机，上半身转向南侧，抬头看着南侧墙壁靠近天花板处的那几扇圆形小窗，身体向东慢慢走着。
馆中大部分人的视线都看向了魏斌，也有跟着抬头去看那些小窗的，还有人发现直播平台上能看到画面，连忙向旁边的人推荐。
“老李，别抬头了，脖子酸，手机上有！”
“是吗？那可方便多了。”
几个老年侦探大喜。
魏斌并不知道自己拍摄的画面被切为了主画面，他照着王翩说的，慢慢移动脚步，对面小窗外的景色也从蓝天白云变成了一栋建筑。
“侦探先生，我看到了一栋建筑。”
“认得出来那是什么建筑吗？”王翩道。
“那是侦探协会！”人群中，已有侦探抢着道。
另外有看手机直播的侦探也道：“确实是侦探协会，侦探协会的办公楼就在马路对面。”
“记者先生，请继续往前走。”王翩对魏斌道。
他见魏斌所在的位置已经差不多了，便也打开了手机直播软件，随便进入了一个转播蛇城电视台的直播间。
魏斌依言继续慢慢往前走，王翩看到画面中出现了目标的办公室窗户，以及半拉的暗红色窗帘。
“停！就是这里。”王翩看向众人道，“各位侦探同仁，有人知道这是谁的办公室吗？”
……
……
读者你好，到了这里，你已经有了足够的信息解开美术馆杀人分尸案的真相了。请问，凶手高松的杀人动机是什么？他是如何作案的？整个过程是怎么样的？侦探王翩又是通过什么样的证据实锤凶手的？请开始你的推理。
如果你暂时还没有推理出真相，那不妨接着看王翩表演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