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狡诈魔修
张淼说完。
纸鹤展翅,瞬间就化作一道淡蓝色的流光,向空中飞去。
张淼回头看着已经喝醉过去的白毅,左手往腰间一摸,一把淬了毒的黑色匕首就出现在手中。
张淼眼神一寒,黑色匕首立马就要往白毅的心脏刺去。
忽然,
在离白毅心脏还有几公分的位置戛然而止。
张淼一脸阴沉地看着缠绕在自己手上的浅红色藤蔓,恶狠狠地说道:“老弟,你这不厚道啊,还和老哥玩欲擒故纵这一套。”
早在藤蔓缠绕住张淼的时候,
白毅就已经侧身一滚,远远地离开了张淼。
不远处,
白毅起身,
蛊神花藤蔓源源不断地排出刚才吸入的酒水,黄棕色、金色的光芒相继覆盖在身上。
白毅笑着对张淼说道:“我的好大哥,贪心不足蛇吞象,你就不怕今天吃不下我,一不小心把命折了吗?”
张淼冷哼一声,赤铁中期的修为显露,绯红色的灵元调动,一层血色光幕挡在身前。
然后怒吼一声,一道血色利箭从口中射出,朝着白毅袭来。
白毅面色凝重,三道白色月刃射出,点锥式首先打头试探。
而后一发月弧式紧随其后。
血色利箭势如破竹,直接击碎组成点锥式的三道月刃,随后和半月形的月弧同归于尽,化作一片光辉四散。
白毅眉头微皱,暗叹二转蛊虫果然厉害,六发月刃才能抵挡住对方一道攻击,必须速战速决,防止他那两兄弟赶来和他汇合。
蛊神花附体,一黄一紫两个魂环从他脚下升起,围绕着他的身体周围上下律动。
张淼又惊又怒地看着白毅脚下升起的两个圆圈,也顾不得思索这是什么奇淫巧技。
“噗,噗,噗。”
一连三发血箭射出。
摆明了不给白毅施展绝招的机会。
可惜,魂环亮起的速度实在太快。
随着紫色魂环的亮起,三道血箭落空,白毅的身影瞬间消失在了原地。
正是白毅猎杀千年美人蝶获得的第二魂技,辉闪。
随着紫光亮起,一息之内瞬移三百米,迅疾如光速,天地方圆皆可去,飘忽不定,不可捉摸。
张淼四下张望,却是什么也没有发现。
忽然,一道尖锐的破空声从张淼头顶传来。
张淼抬头看去。
只见白毅自上而下,接着高空抛物的重力加持,身后猛地浮现一只凶猛的山猪虚影,人影合一,如同一柄从天而降的巨锤,向张淼的脑袋砸来。
正是千年魂兽美人蝶王对付白毅的那一招,如今被白毅用来对付张淼这个人类。
张淼一脸地不敢置信,急忙吐出一口血箭拦截。
血箭射中白毅,直接击碎金色光芒凝聚的光甲,金芒蛊一声凄惨的哀鸣,之前还没痊愈的伤势再加上这次赤铁蛊师血箭的全力一击,直接在白毅的灵海爆成一团金雾,就此,烟消云散。
一次击毙一只防御蛊虫,即便只有一转,血箭也再无后继无力。
在黄棕色光芒凝聚而成的光甲上荡起阵阵涟漪,就化作一阵血色光点消散。
白毅双手握拳,重重挥击在张淼血色光芒凝聚而成的光幕之上。
咔嚓。
一道道裂痕出现在血色光幕之上。
裂痕越来越大,如蛛网一般从中心不断蔓延,索性并未完全破碎,撑到了最后一刻。
张淼脸色大喜,觉得这声势骇人的一拳,不过如此,这个毛头小子死期至矣!
却见白毅嘴角微翘,紫色魂环再次亮起,消失在了光幕上空。
张淼直觉冷汗直冒。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剧烈的风声。
“奇怪,怎么会有风?”
这是他人生最后的疑问。
白毅潜心谋划,出手如雷霆电闪。
他利用血幕未碎,张淼心神放松的侥幸,一击必杀!
张淼的脑袋,被白毅一拳砸了个稀烂。
无头的身躯扑通一声,倒在地上。
“得手了。”
白毅朗声一笑,疾步走到张淼的尸体旁边。
蹲下,心神探入张淼的灵海当中,旋即有些失望地道:“灵海中只有三只蛊。”
但凡蛊师炼化的蛊虫,都有些呆板,不似野生蛊虫那般机灵。
张淼已经死亡。
灵海渐渐干枯,这三只蛊却还停留在里面,不断吸取着张淼的生命精华。
“蛊神花”
白毅心念一动,蛊神花藤蔓探入张淼灵海,轻而易举地将这三只蛊取出来。
分别是:一只血幕蛊,一只血箭蛊以及一只饭袋草蛊。
饭袋草蛊,二转的天然蛊。只要灌注灵元,就能生长。长成之后,花心中会分泌出花蜜酒,草袋中会生长出香喷喷的米饭。
可谓是居家旅行必备的蛊虫。
再加上这两只需要不断喂食人血的血幕蛊和血箭蛊。
张淼的身份也就呼之欲出了。
想来他就是自己所说得那个血洗附近各大中小势力村落的魔修了。
白毅皱着眉将这三只蛊虫炼化,斗罗大陆还是武魂殿一家独大,做邪魂师是没有好结果的,若非迫不得已,决不能在斗罗行张淼之事。
“唉。”
白毅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没有理会一旁跪拜不起的凡人,紫色魂环亮起,直接消失在了原地。
……
在白毅离去不过一柱香的时间。
两道和张淼长得神似的身影出现在了和田村附近。
不过一个胖乎乎的,身着锦衣,一个身材消瘦,穿花袍,抹胭脂。
只见胖子对瘦子说,“二哥,看来大哥已经嗝屁了。”
“我们要报仇吗?”
“报个屁的仇,能杀死大哥,就一样能杀死我们,风紧扯呼,还不快走!”
说着,二哥身如柳絮,身上绿光闪过,脚下生风,不断向远处山脉飘去。
胖子见此急忙跟上,口中发出一阵蛙鸣,双腿踏地,不断向前方蹦跳而去。
而此时的白毅在离开群山之后,就沿着村庄附近的溪流一路向下。
一路走来十几里,溪流入江。
白毅面前是一条波澜壮阔的大江。
浑黄如浆的江水放荡不羁,波澜起伏的江水汹涌奔腾,滔滔浊浪,浩浩荡荡。
站在江边,望不到彼岸,没有帆影,毫无人迹,只能隐约看到在很远很远的地方,水天相连,模糊一片。
白毅皱眉,回忆着书虫中有关传承地的那句小诗:浊浪排空处,天水挂银河,悬崖绝影踪,桃花有遗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