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我把你当爷爷,你却想做我爹
马家的不暖泉必须死。
它不死,郭腾寝食难安。
“布吾老先生,若你有空,把不暖泉事情告诉给张家张李氏,还有城外五户村附近周石子。”
“今夜三更,去张李氏奶奶隐秘处。”
“吾等再议对策。”
“我不想死。”
“我想,你们也不想死,对吗?”
森冷之气,压得布吾跪伏难起。
听到郭腾询问,布吾细声应是。
“是。”
“呼。”
布吾应是,郭腾长长呼出一口气,将心中杀意散去。
杀意散去,他身上自起妖型畏势,也一并散去。
布吾感觉压力消失,这才跪伏起身。
“我道这小子是个怪胎,没想到他真是个怪胎。”
“四个妖脉,四种畏势,这般压力!”
“这小子将来,大器必成!”
“嘶!”
“等等,这小子将来坠入妖异,到底算是哪家子嗣?”
布吾眼珠圆圆转动,心中猛然出现一个想法。
这个想法太过突然,把它的眉毛都惊得不停颤动,
“不若我也给了这小子妖脉,若他将来堕妖,我一旁牵引一番,他成我子嗣,岂不是好事?”
“我多一子嗣,家中多一助力。”
“钱家也多一守护,可再照顾数百年时间。”
布吾抬头,看着起身郭腾。
站立原地,人身刚毅。
回想刚才,畏势凸起,妖身浑圆。
此子未来,定是从下九类脱颖,身跃中六类大妖,也不无可能。
若是老天垂怜,赐予机遇,化身上三类山海,那也不是不能幻想一番。
想到这,布吾心中激动,鼻子呼气急促。
这子嗣,它要定了!
布吾刚想伸出前脚手指,准备划开自己肌理,给郭腾血液。
想想自己现在过境,又被马家不暖泉吸畏重创。
现在把自身血脉给了郭腾,怕是难以抢过依山藤,虬蛇二脉。
不能抢过这二脉,怕是对着小子身体不适好事。
“拿到县印,再给血脉这小子。”
“转了畏,我看谁能有我血脉精粹。”
“到时候精粹血脉一给。”
“依山藤,虬蛇二脉,还是不是被老身血脉所排挤。”
“此子必定归吾所有。”
想到这,布吾心中忍不住高兴起来。
撅起屁股,尾巴环成一个圈。
“要天明了,布吾老先生。”
“我先回去,你也把事情给各个妖异诉说,告诉他们轻重缓急。”
“我自然晓得。”
“我去也,你多保重。”
布吾城南方向跑去。
郭腾也回到家中。
五更时分,天也将明。
郭腾静坐院子青石,身子挺直,面向东方。
直至,微薄日光出现,晨露润湿衣裳。
不一会,李惠从房间内出来。
身后还跟睡眼惺忪的柳若。
“大郎这是怎么?”
“一身衣裳都湿了?”
“难不成你昨夜彻夜未眠,静坐在这。”
看着郭腾浑身衣裳浸湿,脸上眉毛头发尽是水珠,李惠眼有心疼。
也不知道郭腾在这坐了多久,清晨水气才把他一身浸湿,弄成这幅模样。
“无事,一些事情办好,事情大定,坐在这里练金玉功罢了。”
郭腾发现,他最近说谎话越来越熟练了。
“你定是在糊弄我。”
“金玉功也不是这般静坐修炼。”
“你连马步都不扎,怎么修炼金玉功。”
郭腾所修金玉功,是王德发爷爷王致远从苍云山金鸡观得到的炼身功法。
王致远当年在金鸡观做杂役,服侍观内弟子。
他记性好,脑子快,观内弟子所修金玉功口诀,被他日久天长给记忆下来。
到了五十岁,他老了离开金鸡观,一路向南,将观内弟子所修金玉功口诀记下整理,自己再修炼。
修炼十年,小有所成,至锻体内三境。
此时,古稀之年结婚成家,诞四子,夭一人。
王致远百岁老去,三子分家,各奔东西。
王德发父亲王有实,便来到了泗水府一代,做些梁上君子事情。
后来事发,被临安县当时知县带人按住,收下招安。
再之后,诞下王德发一子三女。
这金玉功就传给王德发。
王德发再传郭腾。
金玉功是金鸡观不秘之传,主健身,养生,长寿,延年。
功法和其他武院、帮派、教流所教炼身法不同。
金玉功讲究基础扎实,方可再进,不可泄阳。
说白了就是修炼速度很慢,很慢。
郭腾锻体外一境之时,他人早就锻体外三境。
郭腾段体外二境之时,他人恐怕已经摸到炼神边缘。
不过,金玉功唯一的好处,就是其他人无论再怎么触碰炼神境界的时候,它都能让所学之人轻松步入炼神之境。
就是时间长了些。
短则二十年,长则三十年。
相传,金玉功修炼长久,不凡境界,也可入得。
王德发昔日走了捷径,自身已经炼神圆满,却总是无法精气神合化为一,步入不凡境界。
后来他才知道自己走了岔路,贪了快速。
自那以后,郭腾修炼金玉功,便被王德发盯着。
五岁学武,八年锻体外一境。
六年才锻体外二境。
如无意外,郭腾锻体外三境,可能要五到六年时间。
锻体内圆满,可能需要二十年时间。
不过锻体内圆满之时,他进入炼神境界,轻轻松松。
日后不凡,也可遇见。
就是这般,郭腾武学境界极为缓慢。
王德发有事出门之时,看他练武的任务,便交到李惠身上。
这些年来,李惠看着郭腾练武,也知晓金玉功一些。
金玉功怎么练,断没有说坐着练这回事。
郭腾见说谎被拆穿,朝李惠吐吐舌头。
李惠没好气的瞪了郭腾一眼,抬起手。
“啪。”
一巴掌盖在还在眯着眼睛的柳若脑门上。
一巴掌稍重,却打的柳若脑门通红。
我什么错都没犯呢?为什么打我啊?
柳若心里委屈,眼睛顿时就渗出了水,渐渐溢满眼眶。
“看到大郎这般狼狈,你还不去给大郎找来换身衣物,在这傻站着。”
“若是让师娘大郎这般狼狈模样,你少说也得罚跪一个时辰。”
“倘若流泪,师娘会让人把你眼泪刮下来,装进碗里,放到你头顶。”
“什么时候你头顶碗里泪水干了,你再起来。”
“若是你再把碗打碎,碎成几瓣,你还要再挨上几棍。”
“现在,你知道做什么了吧?”
“是,我知道了,谢谢惠姐姐教我。”
柳若赶紧擦拭眼泪,去了郭腾房间拿衣服。
李惠回头,看着郭腾一直盯着柳若方向,心中微微不渝。
捏着郭腾的衣袖,手指使劲搓搓。
“可是心疼你这小九了?”
“不。”
郭腾摇头。
“只是有些问题,等下需要她给我解答。”
马家,是怎么供奉那个不暖泉的?
这事,柳若知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