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没有证据
几分钟后，路知渊伸手推了推她的肩膀，语气生硬，“喂，起来吃早餐了。”
袁野觉得他知道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说不定以后还可以成为帮手，不过她并不会轻易表现出来。
她扭头瞪他，很无语，他是怎么做到堂而皇之的进别人的房间，尤其还是一个成熟女性的房间的？
“哦，在我眼里，没有男女之分，况且我猜你也不会介意。”路知渊很认真的解释，表情冷硬，“而且这是我家，你也不是那种有不良嗜好的人，多半会和衣而睡，所以压根用不着担心。”
袁野捏了捏眉心，说:“我算是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了？毫无生趣，可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
“……”路知渊平静的看她，“你倒是很了解我。”
“毕竟我是谈判专家，这点眼力见还是有的。”
“……你可真厉害！”
“那是。”袁野起身，唇角的微勾，心情突然不错。
路知渊神色未变，垂下眸子，想了想，说:“我刚才是随口一说，不用放在心上。”
袁野穿上拖鞋，唇角的笑意忍不住上扬。
某人很快又较真道:“但是你在恶意揣测我。”
……喔豁，原来他也是会较真的呢！
袁野弯唇笑了起来，“你本来就不解风情，也毫无生趣可言，不然怎么会像个不法分子一样突然出现在异性的房间，观察别人？”
“不法分子？你这形容能力还真是让人不敢恭维，”路知渊停顿了一会儿，冷着张脸道，“我来是为了告诉你早餐好了，而且我们要去警局审问犯罪嫌疑人，如果你没兴趣，那就另当别论，算我没说。”
袁野缓缓抬眸看向他，狐疑的盯着他义正言辞的脸，半晌后忽然明白了，今天才开始正常的审问。
难得，这个一向对工作十分严格，而且视为最重要的男人，现在……不然不着急了。
他一定是想让她见证自己的厉害，证明自己优秀上了瘾，也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有重要的工作就去做，为什么非要她一起呢？
袁野突然想逗他一下，善解人意地笑了一下:“路队你可真好，这会让我觉得你是不是对我有意思？觉得我对这个案子在意，所以特意邀请我一起去旁听。”
路知渊听言，帅气的脸上瞬间灰了一度
他立刻起身，然后气压极低地俯视着她，眸色幽深，薄唇轻抿，整个人散发着一股子不高兴的模样。
他盯着她看了好半晌，吐出几个字，“没兴趣就算了。”
说罢，也不等她回答径直走了出去。
袁野撇了撇嘴，她就知道这个男人猜到的不多。
……
吃过早餐，袁野和路知渊赶到警局，西蒙的女朋友……噢，应该唤作明娜小姐，正在审讯室里接受询问。
一开始他们并没有进去，直到秦墨延朝他们招手，她和路知渊这才推开门进去。
明娜长得很漂亮，属于那种气质妖娆型的美人，身材婀娜，比张卉好看许多，她没什么表情地靠坐在椅子里，看了进来的两人一眼，神色复杂。
袁野站在路知渊身侧，看了一眼看过来的秦墨延，“有什么问题？”
秦墨延只道:“在嫌疑人接受审问之前，她想见见你，说是你在这里，她才配和我们。”
袁野有些意外，她印象中，她并不认识明娜。
明娜脸色平静，对袁野说:“只是想看看你到底是何方神圣。”
张卉一直有一个很在意的朋友，提起时总是满怀笑意，仿佛对她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她从未见过她在任何一个人身上流露出那样的神情，只有袁野一个。
袁野目光平静的看着她，眉头一挑，“我想我们不认识。”
“认不认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对某些人很重要。”
明娜说完，看向秦墨延，“好了，你可以提问了。”
秦墨延这才开始询问:“经过我们调查发现，你不仅是嫌疑人西蒙的女朋友，同时也是被害人张卉的秘密情人，在她遇害的当晚，你去过案发现场。”
这些袁野已经了解，她并未出声，静静听着秦墨延询问。
路知渊的目光一直落在明娜身上，这个女人处处透着古怪，尤其她看向袁野时，流露出来的情绪又羡慕又嫉妒，十分的复杂。
明娜怎么会不明白他的意思，淡淡道，“我和她认识不足为怪吧，毕竟西蒙是我男朋友，却和她不清不楚。”
说完，她看向袁野，“你所谓的好朋友这样水性杨花，你就没发现过吗？她接近你带着不可告人的秘密，你也不在意？”
袁野何其敏觉，怎会不懂她的暗示，可她的确不在意，“我和她不过认识，至于她有什么目的，会做什么，与我无关。”
秦墨延说，“你和张卉并非情敌关系，而是保持着情人关系，虽说我们调查过监控，并未发现你的身影，现场也没有留下你的指纹，可当天有人看到了你，你记得吗？”
这句话显然是明知故问。
“不记得，”明娜很镇定，“我有时候会去那里，有人见过我不足为奇。”
这话很巧妙，却让人难以相信。
明娜补充道:“以这些情况来推断我和张卉的关系和认为我杀人，未免太牵强了吧。”
秦墨延知道明娜的厉害，比起西蒙，更不好对付。
但他能将她带回来，自然是有备而来，问:“你去过张卉的公寓，没有留下任何痕迹的情况离开了，这正常吗？”
袁野抬眸，显然，明娜去过那里是板上钉钉的事。
“我有朋友住在那里不可以吗？而且，为什么我去那里一定是去找张卉呢？我和她又没什么关系，”明娜说，“哦，不对，应该说是情敌的关系。”
“明娜女士，这正是我想问的，你说你去哪里找朋友，请问你朋友在哪一楼哪一室，方便我们调查取证？不过，你去哪里实在太巧了，正好是张卉遇害的时间里，你说你们是情敌，会不会因为嫉妒而杀人呢？”
明娜没有立刻回话，目光一挪，看着罗息，极短暂的一秒，便收了回去。
袁野不明所以，总不能和她有关吧？
“我去找袁野，因为西蒙也对她产生了兴趣，我想见见她，看她到底有什么魅力？张卉最佩服的是她，西蒙也对她有好感，我自然是要弄清楚的。”
“所以，你去的正好是案发现场？”
“嗯……”明娜语气变缓，“是不是案发现场我怎么知道，只是我赶过去时门开着，我喊了几句，无人回答，我就走了。”
“就这样？”
“不然呢。”
明娜耸肩，她并不承认案子和她有关，不仅如此，警方现在都没找到足以定罪的证据。
“门开着，又无人应听，你就没想过出了什么事？没报警？”
明娜揉了一下眉心，很轻的呼出一口气:“我向来不喜欢多管闲事。”
“多管闲事？”秦墨延脸色严肃，“作为一个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不是进去查看情况，就是会报警，什么都没做就离开了，你认为这种说法我们会相信吗？？”
一向不慌不忙，沉着应对的明娜，此刻竟然无言以对。
袁野隐约猜到了明娜为什么隐瞒，微挑了一下眉，看向一旁的路知渊，后者突然出声，“既然你承认到过现场，要怎么解释监控里没有你的人影？”
“可能我走的楼梯，那里没有监控，”明娜脸色不动，“如果你们有证据，可以拘留我，或者你们怀疑，可以拿出证据。”
她很清楚，警方没有任何证据。
但，真的如此吗？
路知渊能推理出来的事，秦墨延也能想到，方向一旦有了，证据是迟早的事，不，说不定，他们已经拿到一部分线索，只是不足以逮捕明娜。
那名保安，恐怕也不会轻易说出明娜，可能还会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袁野问:“你怎么知道我住在那里？”
“我调查过你回国之后，张卉给你找了一套房子，就在那里，你没有其他房子，所以，只能住在这里。”
“这未免太片面了，”袁野说:“稍微一打听就会知道，那套公寓我很少去住，多半都是张卉自己在使用，相信调查清楚这些并非难事。至于西蒙会不会去那里，只要跟踪他几次就知道了，我想一般的私家侦探就可以做到。”
“所以，你的话并不可信，你并不是去找我的，而是去找张卉。”
其实，明娜不过是存着侥幸心理，她很清楚那个人不会出卖她，警方也不会找到任何证据，只要她死咬着不放，他们也拿她没办法。
可她忘了，她面对的可不是普通的警察。
但袁野的这种说法，明娜并未认同:“我只知道那是给你租下的，至于谁在使用并不清楚。”
“不，恰恰相反，你能知道的是那套公寓是张卉租下的，留下的联系方式和证件资料都是她的。”
“可她已经结婚，并不需要租什么公寓？”
袁野听言，笑了起来:“是啊，她已经结婚，为什么需要另外再租一套公寓呢？除了是不方便在家里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