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对医术的绝对自信
正在准备手术的林言和陈主任，自然没有时间和精力去关注网友的评论。
林言盯着患者，观察麻醉情况确定最佳手术时间。
陈主任则是紧盯着林言，想抓他的把柄。
备皮，确定手术入路，消毒铺巾，切开头皮，电钻钻开颅骨，铣刀游离骨瓣。
然后剪开硬脑膜，逐层分离脑组织。
最后切出肿瘤。
全部由林言一个人操作，连个递手术刀，擦汗的助手都没有。
他却每一步都进行得十分精确流畅，不然在做手术，倒像是在进行艺术创作。
陈主任眼睛都盯酸了，也没能挑出他的一丝错误来。
直到手术快进行到尾声。
林言取出患者脑部的肿瘤，对手术野做最后的清查，准备放置引流管，进行关颅的时候。
陈主任终于抓住林言的错误，激动的大声制止。
“别动！你竟然把整个肿瘤都取出来了？！”
“你有没有考虑到患者很年轻，只有二十三岁。而且家境贫寒，还没结婚？”
“肿瘤位置特殊，稍有不慎就有极大可能损伤神经，造成面部瘫痪和失明。”
由于太过兴奋，陈主任的声音显得十分尖利刺耳。
直播间里网友们坐不住了。
几乎一面倒认为陈主任脑子八成也有问题，切肿瘤竟然只切一半的。
立马有医科生自发出来科普。
“这种情况是很常见的。手术成功却把人切成瘫痪或者傻子，就太不划算了，对患者也不负责任的。”
网友们被科普，半信半疑。
“这样说的话，好像也有道理。”
“林医生不该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这老头看起来很专业的样子，不会真是哪位专家吧？”
“不管这老头是谁，我都坚决站在林医生这边，上次误会林医生，却被事实无情打脸，你们都忘了吗？”
“人有失手马有失蹄，这次手术时间已经整整持续了三个多小时，林医生达于疲惫之下，出现一些小失误也很正常。”
“正常个屁，林医生才不会出错呢。肯定是那个老头瞎说。”
“能不能不要激动，好好说话。”
“别吵别吵，听听林医生怎么说。”
经过上次直播中质疑林医生，却发现是自己想多了以后。
网友们再遇到存疑的情况，已经冷静多了，不会再沾点火星就着了。
林言不想理会陈主任的质问，他对自己的医术有信心，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来指手画脚的。
但是，手术前他就看出陈主任是来找茬的，就是要用事实让他闭嘴。
不解释他说不定还要啰嗦个没完。
“既然患者年轻，更应该帮他把肿瘤彻底清除，避免以后复发。”
“至于你说的各种可能发生的后遗症，我只能说，那是主刀医生医术不过关，才会造成的。”
“而我，不存在这种可能性！”
淡淡然的语气，却气势惊人。
网友们被震住了。
“妈妈咪呀，林医生好帅，啊啊啊。”
“我是男的都想嫁给林医生，难道我心里住着一个小公举？”
“二十三岁，好年轻啊。不清除干净，几年内就会复发，对工作、生活都会有影响的呀。”
“我一直以为不切除干净是常规操作，是为患者负责，没想到是医术不过关不得不退而求其次啊。”
“还是林医生厉害，以后我病了只找林医生。”
陈主任不相信，自己跑到显微镜前观察了半天。
支支唔唔的说道：“但愿你说的是真的。”
林言放置好引流管，抬起头正色直视陈主任。
“外科手术很多时候都需要主刀医生的主导判断。”
“现在我是主刀医生。我的判断是，全部清除肿瘤并不会造成患者大脑的二次损伤。”
“如果你不服气，也请你闭嘴。”
陈主任再次被怼，心情更郁闷了。
口罩后的脸已经黑如锅底，一言不发走出了手术室。
直播间里，网友们刷了一通礼物。
弹幕也一片飘红为林言助威。
“林医生威武霸气帅，爱了爱了！”
“我能说刚才林医生的表情，比我看过的所有电视剧里的霸总更霸总吗？”
“冲着林医生这气场，我没病都想让他给我开个颅。”
“林医生，我的骨头你随便煮，煮完记得帮我安回就行。”
“别提煮骨头，呕。”
手术结束，直播也随之结束。
呆小妹把现场留给团队工作人员处理，跟在林言身后走出手术室，小声问他。
“林医生，刚才那人我认训，是瑞金医院的主任。”
“您这么不留情面的怼他，不怕他报复吗？”
林言边脱手术服边走进浴室，回身把呆小妹拦在门外。
“如果他是个真正为患者着想的医生，我为什么要怕他？”
“如果他不是，我更不用担心这些。”
浴室门当着呆小妹的面前关上。
呆小妹摸了摸鼻子，默默走远几步。
想着林言的话，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陈主任如果心系患者，自然不会因为意见不合找林言的麻烦。
如果陈主任心脑狭隘，认为林言不听他的建议就是不给他面子，这种医生也没必要怕他。
呆小妹突然想到二舅妈说的话。
林言敢把小诊所开在瑞金旁边，手术费也完全凭心意象征性收一点。
肯定是对自己的医术有极强的信心，而且不缺钱。
现在她还在加上一条。
林言的背景肯定很强，不怕被瑞金报复。
这样无可挑㓭的男人，自己绝不能错过，就算用美人计也得把他搞定！
如果林言知道呆小妹的想法，会告诉她，她想多了。
林言从穿到这个世界开始，到现在也有二十多年了，就没有见过一个亲人。
如果非要说背景的话，不知道之前救过的几个不肯表露身份，但是承诺林言，不会忘了他的救命之恩，以后一定会回报，的患者，算不算他的背景。
呆小妹觉得还得创造机会多和林言接触才行。
近水楼台先得月，是几千年来古人总结出来的经验。
但是二舅妈马上要出院了。
直播中林言又不怎么说话。
呆小妹思来想去，决定搬到小诊所去住。
理由她也想好了，就说是防止突发情况，错过直播机会。
第二天一大早，呆小妹就跑到小诊所和林言商量搬过来住的事。
“林医生您的手术十分精彩，热度一直居高不下。”
“每一场手术都是十分重要的直播素材，错过太可惜了。”
“所以，您看，我能不能住在您这里啊。我可以付房租。”
林言深深看了呆小妹一眼。
“你是不是想泡我？”
啊？呆小妹有点傻眼，她表现的这么明显吗？还以为自己一直很矜持呢。
不过，既然林言问了，她也不想否认。
托着腮目光放柔，半真半假的试探。
“如果我说是，林医生会接受吗？”
“当然不行，我对女人没兴趣。”
呆小妹愣了愣，“您该不会喜欢男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