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赔礼！
擤气法已经练至炉火纯青的地步，这只是擤气法的一种分支妙用，姜哲很快就在大伯的教导下掌握了。
学徒阶控制不了基因原能，但他有家族秘传练出的劲力。
虎豹雷音渐起！
——胸腹如风箱，肺动如雷声！
调动劲力灌注全身，随着“哈”的一声爆发，以超越音速的势头迅猛扑出，撞碎天台上一座半米多宽的实心水泥垛。
腾起的尘土中，姜哲静静回味刚才的状态——猛撞受到的反震力都被周身灌注的气劲抵消！
擤气法……不对，是整部《雷音》秘典确实有提升防御的效果。
可能是因为提升效果不明显，还有地球武道被洪和雷神带错了路，一味追求发力，又有黑神套装弥补防御……所以姜家人没注意到《雷音》在“壮筋骨”方面的强大潜力。
“具体能有多少倍的提升？”姜哲摇摇头，“感觉不出来。而且这门技巧还很稚嫩，但路应该是对的吧？”
“快！老爷子回来了，准备一下。”姜哲的思索被打断。
顺着大伯的目光看过去，一道流光疾驰而来。
等到距离拉近，能看清是有道人影托举着一颗巨大冰块在朝这里赶来。
寒冰中封有一只活物！
这是老爷子用控冰能力开发出的小手段，低等领主在他面前毫无反抗之力。
姜哲默默去拿起放置在角落里的兵器，圆盾和金锏背在身后，手提一杆长枪。
大伯满是唏嘘的语气传入他耳中。
“夔牛这种怪兽，可是令我印象深刻，我的‘雷声’就是因为它才练出名堂的。”
“小哲，以你现在对‘雷声’的掌握程度，哪怕是老爷子都教导不了你了。”
“你的悟性要远高于我，现在就看这夔牛能否让你在‘雷声’上登峰造极！”
“我懂了。”姜哲颔首，将枪纂插进天台地板里，摘下背后的金锏扔给大伯。
“大伯，帮我把它调到一吨的重量。”
“哈哈，我就喜欢你这副自信的模样！”姜成伯一脸赞许。
侄子的态度已经很明显，不用枪，不求速杀，改用金锏，也是想看看夔牛能否给他带来些灵感。
注入基因原能，金锏体表的秘纹被激活，将重量改变后，才把金锏递回去。
姜哲接过后挥舞两下，脸上露出满意之色，以他现在的身体素质，一吨重量用起来手感正好。
以数倍音速赶路的老爷子已经飞到公寓前，将双手托举着的巨大冰块扔出。
“小哲，这是夔牛，海牛类变异怪兽，擅长防御和音波攻击，有初等领主级实力，你来试试手吧。”
冰块在下落中炸裂。
里面那条近八米长，宛若液体罐车般的“鱼”影挣脱而出。
“哞吼！”
仓惶的吼叫声近似闷雷！
竟然产生肉眼可见的冲击波，扫荡向四面八方，周围高楼震颤，混凝土墙体崩裂，卷起大片烟尘。
刺耳至极的厉啸几乎响彻整座079号城市！
姜哲与它直线距离也就五十米左右，直面恐怖音爆，还好穿着黑神套装，也早早堵住了耳朵，但仍感觉脏腑被震动的有些不舒服。
对，“不舒服”，也就仅此而已了。
地球怪兽中音波攻击的代表者——嘶天兽，都拿黑神套装没有办法，更何况是要稍逊色其一筹的夔牛。
呼噜—咕噜——
姜哲发出虎豹雷音，带动脏腑震动，抵消外来劲力，彻底摆脱夔牛的音波攻击影响。
一手金锏，一手圆盾，从三十楼纵身跃下。
他在夔牛领主之后坠落在街道上，彼此面对面相距不足二十米，用金锏在圆盾上敲击两下，对夔牛发起挑衅。
“哞吼！”
爆音波迎面涌来，姜哲被骇人气浪推出去几米远。
穿着金属战靴的双脚在柏油路上犁出两道浅沟，但他依旧没有受伤，生龙活虎地敲敲盾牌，再次发出挑衅。
上空两位王者的气势令它躁动不安，面前的蝼蚁又不自知地挑衅，将夔牛的情绪彻底引爆，双眼猩红陷入疯狂中。
噗！
身后鱼鳔猛地喷出大量气体，令它以超音速撞向姜哲。
“来得好，那我们就比比力量！”
姜哲摆出《熊王盾》的架子，“哈”的一声爆发出12倍发力，顶着盾牌撞出。
整個对撞过程几乎是在千分之一秒内结束的。
嘭！
沉闷的撞击声后，一大一小两道身影倒飞出去，各自砸进道路两旁的公寓楼中。
百米高空，目睹了首次交锋的两位议员面面相觑。
老爷子扭头对长子投来死亡凝视：“谁教他这么对付领主的？你早上教的？”
“不知道！不是我！没教过！”
姜成伯否认三连，赶忙澄清嫌疑。
“爸，你相信我，绝对和我无关。”
“小哲好像心理有些问题，总喜欢和怪兽正面硬碰硬，向往那种拳拳到肉的战斗。”
别看嘴上这么狡辩，姜成伯其实心里觉得侄子真是被自己影响了。
毕竟，他刚刚还在教擤气法在壮筋骨方面的妙用。
得，眼下不就用在实战上了吗？
——正常的脆皮武者，都是用身法躲避怪兽攻击，然后伺机打出致命一击！
下方战场。
姜哲已经从腾起的烟尘中冲出，再次站到街道上。
“秘典《雷音》的功效还不错。”
“这次碰撞受到的伤害，经过黑神套装削减九成，剩下一成也被周身鼓动的劲力抵消掉，没有给我造成任何内伤。”
此时，姜哲甚至想脱掉黑神套装试试自己的防御，好在理智在线，打消了这一念头。
哞吼！
夔牛怒吼着，整栋公寓楼都被震的裂纹丛生，给承重墙又开出个窟窿，从里面撞出来落在街道上，令这座高层公寓轰然倒塌。
顶着如雨般砸落的土石，姜哲和夔牛再次展开交锋。
夔牛甩动尾巴扇起旁侧的废弃轿车，令其以比炮弹还要恐怖的势头砸向姜哲。
“雕虫小技也敢班门弄斧？”
原核内里足有学徒八阶质量的精神念力倾泄而出，将小轿车定在半空，然后推着它原路返回砸向夔牛。
姜哲脚底重踏，提着金锏瞬息间欺近至夔牛身侧。
哞吼！
恐怖音浪贴脸爆开。
废弃轿车被掀飞出去，姜哲则是用精神念力在背后推着作战服，才没有被音浪荡开。
但紧接着，就有一对两米长，弯镰般的白牙朝他捅来。
“给我断！”
以八倍发力配合快之意境，姜哲将手里的金锏砸出。
——雨打白沙地，锏打乱劈柴！
锏这类兵器和快之意境同样是绝配。
咔嚓！
弯镰般的白牙被砸断。
金锏去势不减，砸在夔牛的肥脸上，伴随着它的嘶吼声肉浪翻滚，液体罐车般的体型横飞出去。
等夔牛爬起来时，姜哲却对它的模样很诧异。
白牙被暴烈砸断，导致口鼻处皮肤小范围撕裂，露出白骨。
但挨了一锏的那半张脸却只是塌下去，表皮那层肥肉居然没有被砸成肉糜。
回味刚才的情景，姜哲找到了缘由。
“首先，它的皮层结构非常特殊，天生的肉盾，耐揍！”
“其次，它用发声震动皮肤，构成一种特殊技巧，达到了卸力的效果！”
“大伯对擤气的特殊妙用，显然就与这种特殊技巧有关。”
“……”
姜哲兴致大起，没有着急杀死夔牛，和它继续缠斗起来。
一锏锏砸落在它的肥肉上，观察这种特殊的防御技巧，完善自己的形意六艺之雷声。
……
两个小时后，夔牛领主不堪折磨，憋屈的死去。
姜哲还有些意犹未尽。
老爷子从空中落下，问道：“有收获？”
“有，很大的收获！”
姜哲舔舔干燥的唇瓣，神色亢奋。
“谁能想到平庸无名的夔牛身上，竟然蕴含这等玄妙？真要感叹大自然的造化玄奇啊！”
老爷子面色欣慰，眯眼笑道：“哈哈，道法自然嘛。”
“小哲，从现在起，家里再没有什么能教你的了，你可以说是正式出师了。”
“但你要记住，‘形意’就是一门仿生学，效仿大树的桩功；效仿百兽的十二真形和雷声……师法天地万物！”
“未来，你将独行，去走出自己的路，希望‘形意流派’能在你手里走向辉煌！”
姜哲攥拳在心口砸了两下，痛快承诺道：“爷爷，放心，我会的，‘形意’就是我的根！”
某一刻，姜烈从姜哲身上看到了年轻的自己。
在风雨飘摇之际，抱着家传绝学，走上未知的新路，披荆斩棘，一路至此。
……
解决掉夔牛后，姜哲的实战考核还在继续，按照当初拟定的挑战清单向下进行。
黑鳞玄龟，在079号城市的动物园里，变异前是一只陆龟。
它不擅长攻击，和夔牛一样擅长防御，被姜哲用金锏配合10倍发力活活震死。
黄金蟒，被长枪扎穿蛇头，近三十米长的蛇躯扭动许久才死去。
玉角磐羊，冲撞能力非常了不得。
姜哲顶着圆盾和它正面对冲吃了点暗亏。
转头就用金锏砸断它的背脊找回了场子。
狮獒犬，这种普遍兽兵级的怪兽能成长到领主级实属罕见。
但它的战力在同层次里很拉胯，被姜哲一枪扎进狗头里，尸体甩飞出去几十米远。
火鳞三戟猪，猪类怪兽中赫赫有名的首席。
老爷子给找的这只，实力已经很接近中等领主。
姜哲诈败身退，引火鳞三戟猪来追，一招回马枪搭配12倍发力以及快之意境，一枪击杀！
青背黑钳蟹，中等领主，倒数第二个猎物。
以一双黑钳闻名，领主级就能剪碎SS级作战服。
姜哲在挑战时不敢有丝毫大意。
但还是被它抓住机会，剪断了长枪。
姜哲转而用金锏给它近似大理石板的青背来一套开背服务。
败逃时，大螃蟹想钻进河里，被姜哲控制飞刀从后背裂缝处钻进去，搅烂全部身体器官而死。
这是姜哲在近几次挑战中首次动用精神念力。
“死亡点名簿”还剩最后一位，中等领主级夔牛！
姜哲跟着爷爷和大伯出海出完成目标。
两位议员级强者要猎杀那只盘踞在黄县海域，有赫赫威名的夔牛王！
爷俩希望那种层次的战斗，能给姜哲带来更多灵感。
抵达黄县后，两人缠住行星级的夔牛王。
姜哲则放开手屠戮分部在几座岛屿上的领主级夔牛们。
精神念力全力爆发，十柄飞刀化身绞肉机，展现出一位精神念师该有的锋芒。
他的精神念师修为是学徒七阶，但精神念力却是学徒八阶的质量。
杀其它高等领主级怪兽可能要费些手段，但击杀高等领主级的夔牛却很简单。
几分钟的时间，姜哲就击杀了十一只夔牛领主，其中有两只高等，三只中等，六只低等。
剩下的时间里，姜哲在夔牛王的吼叫声中悟道，目光竭力跟上他们仨的动作，渴望看清一些干货。
在海洋范围内，人类终究是不能肆意妄为，夔牛王的吼叫声太大，怕招来其它王级怪兽。
所以，姜哲才看了不到五分钟，就由老爷子用八宝鼍龙枪给予夔牛王最后一击。
王级尸体不仅价值不菲，对姜哲还有大用，所以由老爷子冰冻住，姜哲用精神念力托起带走。
为期29天的荒野修行到此结束。
姜哲和老爷子是8月5日仓促出发，沿着铁道赶路用了5天，在8月10日正式开始修行。
今天是9月8日，三人带着夔牛王尸体，以及满背包的领主级怪兽材料，从黄县出发飞回兰陵基地市。
中途经过泰沂山区，停下来歇息，姜哲恢复精神念力时，听见聒噪的猿啼声，突然觉得：富贵不归乡，如衣锦夜行！
于是，爷孙三代一合计，决定铲除盘踞于此的金毛猿一族。
约莫不到半小时，偌大的一個猿猴群落，战将级和领主级被姜哲用精神念师的手段屠光，首领猿猴王也被两位议员联手击毙。
2046年9月9日凌晨，爷孙三个才回到兰陵基地市，返回姜家。
两具王级尸体和领主级材料都交给吴管家来处理。
爷孙三个在大院分开，各自都着急回去清理个人卫生，哪怕荒野区里有安全屋，但也没有足够的水，爷孙三个早就要腌入味了。
回到独居小院，姜哲还在泡热水澡，脑中正思索着“雷声”的一系列衍生用法。
吴管家突然找了过来。
“哲少爷，家里来了贵客，您快点洗漱，老爷叫你过去呢。”
“好，叔爷，我知道了。”
姜哲答应一声，心中则思忖着：“家里出了两位议员，成了香饽饽，应该是官方的人，会是贾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