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差距！
说起城市编号，就不得不提起欧亚大陆赫赫有名的区域，003号城市，对应曾经函夏国的经济中心——魔都。
其毗邻海洋，数量众多的海洋怪兽游荡在江道中；那里还拥有几乎整个亚洲最繁多的建筑群，盘踞其中的怪兽数量达到一個惊人的数字。
但要清楚，函夏国有两条体量近似的著名河流。
其中一条在003号城市入海，造就出那片凶险地域；
另一条河流——泰河，就在009号城市入海，河道里的凶险程度绝对不逊色于前者，渤海湾亦是著名魔窟。
后者只是因为建筑群密度不够，盘踞城区的怪兽数量“较少”，城市编号才靠后。
爷孙俩是飞向009号城市的。
中途姜哲耗光精神念力，在泰沂山区地界内休息时，出了小插曲。
老爷子看上了一座瀑布，觉得那里是练枪的好地方，再综合考虑周围环境提供的有利条件，决定留一段时间，帮助他把枪术功力再拔升一截。
当然，姜哲和领主级怪兽交手的目标，在这里也能达成。
虽然对于姜哲的这个目标，老爷子的态度还是很纠结。
距离瀑布下几十米远的山洞中，姜哲捧着平板电脑在翻看家里珍藏的孤本枪术笔记。
许多笔记都是来自于大涅槃前一两百年那个动乱年代，因为火器的强盛，传统武术逐渐退出历史舞台，算是古武最后的时代精华。
那个年代的武术大师论身体素质都不如现代的中级学员，但论技之一道，绝对是圆满向上的层次。
姜哲翻找到爷爷给自己制定的训练计划出处，记下里面提到的诀窍，也看到了后续的进阶训练。
“扎黄豆”——“扎香头”——“扎镜子”！
第二阶段用的线香，并非是那种插了竹签的精品香，而是很劣质的那种。
可能刚刚给它点着，只是拿着移动时动作幅度稍大，它就会断掉。
尝试几百次后，姜哲都被折磨的有些神经衰弱。
每过半个多小时，都要去水潭边打坐，听瀑布坠落的轰鸣，任凭冰凉水雾拍打在脸上，令心境重新恢复到古井无波的状态。
然后回到山荫底下继续训练。
姜哲没有丝毫不耐，毕竟想想第三阶段的变态，就会觉得眼前这些都不算什么。
“扎镜子”——是指用枪扎落在镜子上的苍蝇，要做到苍蝇死而镜子不碎。
姜哲心里直呼：好家伙！
这是练枪？确定不是在搞折磨自己的十大酷刑？
姜哲在训练时，老爷子联系了家里，让大儿子姜成伯带上百余捆线香过来，显然他是笃定小孙子要在这里卡住一段时间。
让战神来跑运输，也就姜家这么奢侈了。
哦，对了，他还要过来当陪练，负责给大侄子喂招。
就算姜哲完成三阶段训练，也只是将扎枪做到极致，勉强算是达到枪术专精的层次。
但仅凭这招无法达到枪术圆满。
套用本源法则领悟的过程，这就只是被法则承认，距离完全悟透还差十万八千里呢。
没有实战，练不出枪法大师！
杀怪兽那种实战？行！
但效率低，能领悟到的东西少，绝对比不上和一位枪法大师切磋。
老爷子还是低估了姜哲的天赋。
傍晚时分，姜哲苦练了足足近8个小时，终于达成“扎灭香头而香不断”的成就！
“不可思议！”老爷子像是在看一头怪物，他眼里的振奋几乎要满溢出来。
这是我孙子！
他注定要成为姜家的传奇！
不，这种天赋，毫不夸张的说，他一定会成为地球的传奇！
“我在‘修炼身体’上，好像确实很有天赋。”姜哲思忖后说道。
老爷子一愣，回想一下，发现还真是如此。
姜哲天生擅长对力量的掌控！
姜哲这边，趁热打铁，再次要求道：“爷爷，我想去挑战领主级怪兽。”
“唉，你在这里等着吧。”老爷子叹了口气，飞出山谷，消失在夜色里。
姜哲能看得出来，爷爷确实不想让自己过早与领主级怪兽交手，担忧自己的安危。
战神层次的意外，有些可能是他都来不及出手阻止的。
“我有原核，没那么容易死的，头颅、心脏……这些都不重要。”
“而且高等兽将任我屠戮，数量达到上百只都没用，根本起不到锻炼的作用。”
就像罗峰在爬训练营的试练塔时，与上百只兽将对战，仗着发力倍数高，只要花些时间，就能全部杀掉。
现阶段，发力倍数高，确实可以为所欲为吧？
“学徒四打学徒七，应该不难吧？”姜哲嘴里嘀咕着。
约莫十余分钟后，冷风灌入谷底，老爷子手托一块巨大冰块从天而降。
借着月光，姜哲能看清，冰块里封着一只十余米高的人形怪物。
初等领主，金毛猿！
这是一個能在猿猴类变异怪兽中排进前五的种族。
他们爷孙俩选择留在这里，除了看上这条瀑布，更因为能和金毛猿群落做邻居，它们的首领有猕猴王的称号，麾下并不缺领主级怪兽。
上空传来老爷子的声音：“准备好吧，这是你自己选的。”
姜哲点头，抄起长枪，严阵以待。
十米多高的巨型冰块从天坠落，但没等它落地摔碎，里面的怪兽破冰而出。
吼啊！
金毛猿烦躁地怒吼着。
挥动仅剩的右臂拍打胸膛，左胸处还有着一个前后通透的大洞。
用忌惮的眼神看着头顶上的那位“王”。
领主级层次的怪兽，智商已经不弱，视线也注意到对面严阵以待的虫豸，哪能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我会死，但你们也要付出代价！
金毛猿厉啸着瞬间冲至姜哲面前，躬下腰身令单只右臂如柱子般砸落。
姜哲手里长枪探出，将发力倍数拉满，想要在正面硬碰硬中把这只右臂格挡住。
这是最基础的“拦”与“扎”的组合。
只要格挡开这只右臂，长枪枪头将直刺向金毛猿的咽喉要害！
10倍发力！
足有80余吨的恐怖力道输送出去！
可姜哲还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力量上确实达到足以和初等领主角力的层次，但身体素质还差得远，远不支持他进行这种强度的对抗。
长枪确实拨开了金毛猿柱子般的手臂。
但同时，一股巨大的反震力道也顺着枪杆传递到姜哲虎口、双臂上。
虎口撕裂，手臂发麻！
感觉筋膜好像被暴力揭开，骨头已经散架，要软绵绵的垂下去。
甚至控制不住手里弹性大增的长枪，令它脱手而出。
兵器脱手，姜哲就已经输得彻彻底底。
但还没完，他的生死危机正在迫近，金毛猿的冲势不可阻挡，比高速疾驰的火车头还要恐怖。
毫不夸张的说，只要被撞到，绝对会成为一滩碎肉。
超高的神经反应下，姜哲能看到金毛猿在狞笑，同时这种状态也支持他做出最正确的应对方法。
“啊！给我死！”
危机时刻，姜哲原核中蛰伏的精神念力倾巢而出。
先控制住弹飞开的长枪，令其螺旋着刺向金毛猿的眼睛。
金毛猿本能的闭眼，独臂回护到面门前，澡盆大手抓向长枪。
接着，姜哲用念力推动自己的作战服，矮身缩起来撞进金毛猿下身空裆处，避过这次致命冲撞，并转换位置出现在金毛猿背后。
六柄飞刀从姜哲腰后的皮夹里掠出，化作银色流光投进金毛猿背后的创口里，将其胸腹内的器官全部搅烂，再顺着咽喉冲进脑袋将脑组织搅烂。
响彻夜空的痛吼声戛然而止。
十余米高的雄壮身躯栽倒在地。
无数光点似潮水般涌来。
比他之前屠戮一個兽将群落的收获还要多，但姜哲却丝毫也高兴不起来。
那种高度集中，肾上腺素飙升的状态过去，姜哲身体发软，仍心有余悸，后背衣物已经被冷汗浸湿。
他开始在心里反省刚才的战斗。
“打法有问题，高估了我的身体素质，不该正面碰撞的。”
“那应该先游走，寻找机会，再伺机进攻？”
姜哲摇摇头。
也不对，那行不通。
只有全力爆发时才可能伤到金毛猿，但那时候必然会被金毛猿逮住机会。
兜兜转转，还是要面临刚才的状况。
“究其本质，还在自身，我的身体素质差太多了！”
“如果能抗住反震力……”
没有如果。
姜哲叹了口气，实在是太馋巴巴塔说的防御振幅了。
“十倍发力？如果是宇宙标准的十倍发力，我在初等战将绝对能和初等战神近身搏杀！”
这和穿合金战斗服是一个道理。
穿上S级战斗服，理论上领主级怪兽无法破防，但是你的身体素质不够，人家虽然没法破防，但能靠冲击力把你震死。
“你还不算笨，找到了我给你留下的正确答案。”老爷子从天上落下，问道：“现在明白自己和领主级怪兽的差距了吧？”
“正确答案”——指的是金毛猿左胸处前后通透的口子，飞刀从那里可以毫无破绽的长驱直入。
“知道了，我就是个玻璃大炮。”姜哲认清自己的定位，“爷爷，接下来我会专心练枪的。”
合拢眼皮，观想着右肩处近乎有六成亮度的星辰，姜哲压下心底的躁动。
太馋那两倍生命基因层次，有些急功冒进。
也别想着锻炼自己了。
还是高等兽将好欺负，估摸再屠杀上千头兽将级应该差不多了，没必要找领主级怪兽火中取栗。
正如巴巴塔对罗峰教导的那般，三阶到四阶、六阶到七阶之前，确实有一道小分水岭。
地球的残缺秘法，并不支持自己进行过于离谱的跨阶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