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86：舒乃惜命之人
兵法通于棋理，战局酷似棋局。
伟大导师在《中国xx战争的战略问题》、《xx游击战争的战略问题》等名篇中，曾多次使用围棋进行类比。
如把敌我之间相互包围形象地比作棋局，把战役和战斗比作吃子，把开辟“GJ”地比作“做眼”。
布热津斯基在《大棋局》一书中曾把欧亚大陆视为一个地缘战略大棋盘，把美国等大国比作主要棋手。
在战略家的视野中，棋局可大可小，存乎一心，无论是筹划战争，还是经略大国关系，都体现一种小中见大、举重若轻的睿智和胸怀。
陈舒划出长江，中江之地，东接茅山，将小丹阳之地化作棋盘，邀周瑜入局，与只对弈，涿鹿于此。
……
湖熟城下。
徐盛正在猛攻，三千士卒一阵冲锋，便冲垮了准备不足，且战斗力稍弱的孙策新招募的士卒，占领湖熟。
徐盛不出一日连下江乘，湖熟二地，可谓神速。
次日，陈舒进驻湖熟。
陈舒于城前见得徐盛，称赞道，“文向将军虽初入军伍，却在一日之内连下两座城池，堪称神速也！”
今后可称徐盛为神速将军尔！
徐盛憨笑，说道，“此中皆是军师谋略，算计，末将仅是用了些武勇，也全赖将士们同心协力。”
想当初徐盛还仅是陈舒麾下一员亲兵，蛰伏着等待时机，却不曾想直入将位，统领万兵。如今更是创下大功勋，可谓一战成名。
陈舒哈哈大笑，说道，“文向武勇，锐不可当，若非文向先登，江乘，湖熟也非轻易可下。”
此话不假。
樊能先行登陆，却被吴景伏杀，兵甲溃散，徐盛紧跟而上，带着数十亲兵扭转战局。
再说湖熟。
一些江乘败兵逃窜至此，告知本地守将，原以为他们会弃城而逃，而不曾想拼死抵抗。徐盛率部先登，奋勇作战，不出一个时辰拿下湖熟，将守将斩杀，挂在城头威震江对岸的秣陵城。
若是樊能，断无此等武勇！
徐盛听得陈舒的夸赞，喜悦不已，挠头笑道，“军师，接下来该是如何？继续攻占对岸的秣陵城吗？”
陈舒闻言，摇头一笑，并未直言，反而看向陈到，问道，“叔至你可知道，舒不愿渡江取秣陵之意？”
徐盛一时疑惑，看向陈到，眼神惊讶。
陈到一下子来了精神，心中也不愿意被徐盛看憋，甚至有在以前下属面前展露一番自己之能。
陈到来到舆图前，想了想，旋即眼前一亮，说道，“先生，文向，且看舆图，便知为何不可取秣陵。”
徐盛闻言，拂须皱眉，盯着舆图看了一会儿，倒是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倒是陈舒欣慰一笑。
陈到见得陈舒满意的笑容，更是坚定自己看法，解释道，“秣陵，与湖熟，隔岸相望，可距离也有百十余里地。”
“若是占下，需分兵把守，又直面丹阳之兵锋，再背水而战，军心不稳。此刻拿下秣陵，弊大于利。”
眼看陈到没有要说的，陈舒补充了一句，说道，“吾等昨日剿了孙策的水师，江上再无敌手。如今这大河则为吾之主场，可视作万兵。”
秦淮河，古称龙藏浦，汉代起称淮水，唐以后改称秦淮。
自句容流出，延绵而下，过湖熟，秣陵，入江宁，直到未来的南京城，汇入长江之中。
未来之秦淮河，可算繁华。
其航运、灌溉作用，孕育了南京古老文明，被称为南京的母亲河，历史上极富盛名，被称为“中国第一历史文化名河”。
如今秦淮河依旧荒芜，甚至连南京城都还未开辟，建立，但陈舒今后也会借此开辟江南之首城。
中国人或许在某些方面有些欠缺，但努力，勤奋还有基建可都是点满的，建一个南京城出来还是轻而易举。
徐盛听完陈到的分析，陈舒的补充，这才回过神来，说道，“若非军师和叔至提醒，恐酿成大祸。”
昨日徐盛在拿下湖熟之后，甚至还想摸过河去占了秣陵，给陈舒一点惊喜。
现在想想，若真去拿了秣陵城，恐怕就不是惊喜，而是惊吓了。
陈舒笑了笑，将目光落在秣陵之前。
那里正是两河交汇之处，说道，“淮水有两源，一条是句容而出的句容河，一条是来自于溧阳的溧水。”
“秣陵建城于两河交汇之处，二百多里外便是丹阳，大概明日身处丹阳县的孙策，周瑜也该得到消息了。”
“这段时间，吾等最重要的任务便是扎根于此至少半月，为主公攻取句容争取时间。”
徐盛和陈到闻言，便是有了主意。
守城战相对轻松。何况湖熟驻足于此近五千兵马，江面上还有两千水兵，水路配合，可谓天罗地网。
至于程普等人为何不能从湖熟之南那片区域撤回丹阳，最主要还是山峦起伏，并无道路连接。
此刻的丹阳，基本还是以官道，和水路为主，想要在山区之中找到道路，可谓困难重重，不亚于蜀道。
陈到想了想，建议道，“先生，安排完城防事务之后便撤离湖熟，退往江乘吧。”
可以预见，一旦孙策，周瑜率军支援，湖熟会成为交战第一线。
以防万一，陈到还是建议陈舒退到江乘。
江乘平安无事，跑路的方式也很多，相对安全。
徐盛闻言，也附和道，“叔至所言不错！湖熟不日将迎来孙策大军，此处危险，军师不日还是离开此地吧。”
深入敌腹，已经是老刘做出的最大的让步。
真要让陈舒待在湖熟这战争第一线，老刘不得炸锅？
陈舒稍加思虑，便答应了这个提议，说道，“好，舒在布置完城防事务之后便离开湖熟，退往江乘。”
不仅是老刘担心陈舒安危，陈舒也惜命，之前敢在第一线晃悠，那是有张飞老刘的保护之中。
可如今身边仅有陈到，以及徐盛，要面对即将失了智的孙策，陈舒多少还是有点虚，得退。
谋士连自己的安全都无法保障，如何谋略全局？
听得陈舒爽快答应，陈到一喜，忙道，“先生那便早日休息，末将先去收集城中情报，明日呈给先生！”
陈到跟随陈舒久了，也清楚陈舒的习惯，各种数据，人员安排，以及粮草，军械等数量得清点完全。
另外还有地形的勘测，城中世家的底细等等，都要了解清楚，一晚上的时间应该能够摸透。
陈舒答应一声，说道，“孙策军不会来的迅速，他至少要先去解决后顾之忧才会挥师北上救援。”
与此同时。
丹阳县，孙策得了老刘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