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死了？他的命是谁给的？敢死？
“走了？”
四合院里，一个中年妇女询问着门外的情况。
她就是王家的儿媳妇，自从王家没了王老太太，她就是家中的半个女主人。
“走了。”
听到自家的宝贝没被人用些纸钞换走，中年妇女心里悬着的石头这才放下来。
她才不信王老头整日念叨的抄家、运动这些话，他只管这东西还在不在王家。
说不定这些事情本来就是骗子搞出来的风波，这两年搞假钞的也不少。
钞票换真金白银？
她才不信这些话，所以刚刚反对换钞票的人群中，她的话语占了不少力量。
王家老头以前就不是什么善茬，解放前天天嫖娼喝酒赌博不说，还把王家老太活活打死了。
王家的产业险些就毁在他手上。
要是什么都听王老头的，王家早没落了！
不过这次，王家的媳妇想错了。
苏离前脚刚走，刘海中的大队就赶到了这个胡同。
拐角处，三十几个保卫，带着肩章，浩浩荡荡的就填满了整个巷子，像极了下水道的排污。
这些污块中，最为健硕的就是那个宽大的身影，刘海中。
此刻的他，星月环绕，昂首挺胸，肩上的袖环鲜红无比，看上去派头十足。
抄家！
几个领头的**兵，像是闻到了肉骨头的狗，一下就锁定了要抄的院子。
他们落坐在原地，等着刘海中的“依仗”队伍过来。
“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刘海中双手背到身后，板正脸孔，尽可能地模仿他见过的官最大的领导。
周围的几个**兵也是知道他有官瘾，都积极配合着他。
毕竟这事，官是假的，但上下级确实是真的。
“报告领导，此处一共三处封**余分子，分别是，王守成、李维新和赵大业三家。”
“经过多方查证，我们确定他们祖上都是些**地主，可以抄家，这是抄家名单，您检阅。”
虽然有些蹩脚，但刘海中还是很满意。
接过三张薄薄的名单，足足看了有十分钟，才挥手下令道。
“抄王家！”
“是，领导！”那流氓得了命令，立马安排起来。
此时，院子里已经没有了一个人，每家每户都顾不上别人了，纷纷冲进自家屋子里，瑟瑟发抖，不敢动弹。
他们心中默默祈祷着，祈祷倒霉的不会是自己。
王老大爷一家也是忧心肿肿，一家六口清一色地缩在床下，一丝也不敢动弹。
只能寄希望自家的门够硬，他们踢不开。
可哪有这么好的事情呢，四个**兵，整齐站成一排，一齐发力，撞向大门。
那原以为牢不可破的大门，居然一下就被击穿了。
一时间，十几个**兵从外如洪水般涌入。
似乎早就看好了似的，他们几乎没有犹豫，径直就冲向了王家。
刘海中也站在门槛上，义正言辞的大喊：
“王守城，二八胡同一字号**派，犯下多种罪行，反活动罪、反义务劳动罪、流氓罪！”
“还有……还有……”
傍边一个**兵悄悄耳语。
“还有关上大门，反抗公职人员执法罪，罪加一等！”
随着刘海中的一声喊，那王老大爷，很快就被连拖带拉的提到了院子里，一边喊着，一边叫喊着。
“我认罪、我认罪，别批斗我。”
“别批？敢说这种话！认识不到错误，给他挂上！打！”
几个**兵得令，反手便将老大爷双手缚住，迫他跪在地上。
脱下两双破鞋，挂在王老大爷脖颈上。
“都出来，开批斗大会了！”
显然是威严已立，院子里的其余人一溜就从家里奔赶出来。
就像斗笠里的耗子，一揭锅全部钻了出来，黑压压的，一窝蜂。
“打倒地主余孽！”
说罢一个**兵便给了王老大爷一脚。
“打倒封**留！”
几个**兵将一柜的各种窑器拖倒，碎坏一地。
“打倒剥削，打倒地主阶级。”
王家一箱一箱铁皮箱子被搬出大门，搬到车上。
王家老头被两人架着，跪在地上，嘴角的血迹特别火红的显眼。
啪！
王家老汉脸上又被抽了一鞭子，右边的脸上一道血痕就瞬间凸现，等人们注意时才发现老汉的耳朵已经丢了一半。
这时两个**兵强行将老汉的丝绸缎子做的汗衫一把扯烂，白白嫩嫩的肚皮肥肉都漏了出来。
这正好给**兵提供了一个机会，两脚便将老汉的肚子踹的漆黑。
“让一让，哎！让一让！”
众人回头看去，一名十四五岁的红小兵手里正端着一根烧的几近透明的火钳走来。
老汉看到后直接吓傻了，身子拚命的往后挪，脑袋想耳朵进水一样左右甩着。
脸上还能看出害怕和恐惧。
“别，别，别！”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传遍了整个四九城的上空，像是杀猪是的吼叫，十分的刺人心魄。
四周围观的人都吓呆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一只手捂着嘴巴不敢出一丝人气。
胆小的妇女儿童，有点直接吓哭了，但却是不敢出声地哭。
年纪大些的，也被吓得不轻，晚清的时候也不是没在菜市场围观过康小八的凌迟。
比之这还是差远了！
那老汉裤裆布料被汤破个口子，火钳子从破口子里掉落出来，顶在地上。
空气中占满了焦肉的味道，还有点刺鼻，也有点胡焦的新味儿。
**兵们围在一起笑着，对这一个战利品十分的满意而那老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睡着了。
头垂在胸埔前，脖颈子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绵软，又像是激情过后的黑龙软趴趴的待在嘈杂之中。
批斗进行到一半，王老头已经是鼻青脸肿，跟早些年被他打死的王老太婆一模一样了。
“领导，领导！”
一个**兵凑过来，耳语道。
“怎么了？”
“不经打，死了！”
“死了？他的命是谁给的？敢死！”
“污蔑英明！逃避批判！罪再加一等，把那王寡妇拉过来，接着斗！”
接着一个被剥光的玉米，被一群人拉着从小巷子出去，四面都围满了吃玉米的群众。
一个个指指点点，述说着玉米所犯下的罪行。
突然众人没能握好，那玉米直接滚落到前面的石碑上噗的一声撞开一个口子。
里面的玉米粒都一股脑儿的倒了出来，一切又都恢复到最初的样子。
接着**兵们又抓了一只小的，扛着在街上四处游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