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掌握天下,从一张画开始
梁莘建议宗泽入枢密院。
赵佶:“几品。”
“从六。”
赵佶:“升一点,告诉他,最晚明年这个时候,我要见到洮砚原石,还有许多、许多的狼毫尾尖,还有,你吃过一种像羊肚一样的蘑菇,很多年前,好像潘楼有过,这些年没再见过,听说就是羌地那边才有。”
梁莘说道:“再升,他也管不上大事,只能帮你盯着办事的人别懈怠就好,你说的那个我吃过,我写信给西北,让他们年底前整上一百斤。”
赵佶:“至少一千斤。”
梁莘:“那就,从五品,枢密副承旨。”
赵佶:“办不好,流放海外。”
宋时说,流放海外就是儋州,绝对是最惨的流放,没有之一。
当天,诏书就传到了宗泽、张叔夜手中。
张叔夜与其他几个,往西北去。
宗泽,变成京管,从正七品,直升从五品,枢密副承旨。
宗泽无论如何也想不到,他这个官,是皇宫洗澡的时候随口应下的。
赵佶心情是好的不得了,梁莘是穿越者,那什么泰式、倭式、撕吧什么的,给赵佶整了一个全套,顺便献上自己家花园的一堆不知道什么花,把御花园里的来自大理国进贡的那些小米椒给自己挖回去了。
赵佶舒坦的直哼哼。
等回到书房,都眯着眼睛还在回味中。
梁莘拿了一只画卷放在赵佶面前。
赵佶只瞄了一眼:“假的,这么假你竟然看不出来。”
梁莘没说话,用了一点水,伸手将画撕了一角,欠身一礼:“我出宫去了。”
赵佶先是一愣,然后腾的一下跳了起来,拿起画仔细研究。
这幅画,确实是假的。
赵佶上次在抄蔡京家的时候,就看过这幅了。
梁莘撕开一角后,竟然是在原画上,又覆盖了一层。赵佶解开龙袍扔到一旁,拿出布带束手、束腰、束服。
亲自去取了一碗水,趴在书桌上慢慢的揭起上面那一层。
露出完整的一角之后,赵佶惊呼一声:“竟然,是……画圣亲笔。哎呀……啊,莘哥儿知我也……”赵佶呻……吟着,怪叫着,一声高一声低,整个人都上了书桌,一寸一寸,小心谨慎的清理着画卷。
画圣。
唐时阎立本,无论这是一副什么画,在赵佶眼上,都是极珍品。
赵佶开心了。
宫内,又有两个年龄在四十岁上下的太监人间蒸发。
他不知道,也没工夫去关系这个。
接下来,就这一幅画,哪怕没有破损,仅说揭开上面覆盖的这一层,再清洗,重新装裱,完全处理好,没有十天时间不可能。
而且还是画圣真迹。
赵佶半个月都会泡在这幅画上。
宗泽出任枢密副承旨,那么也就代表着,西北用兵进入了庙算阶段。
那么接下来,再哄好赵佶,梁莘有信心给自己的爹,讨一个节度使的虚职,然后出任西北用兵的监军。
蔡京,距离流放白州(玉*林)已经进入倒计时。
童贯坟头草估计已经发芽了。
接下来,曹评为帅,种师道常先锋印……
西北,可期。
回到家,梁莘看到侧门有人站在门外。
进了院子,梁忠迎了上来。
“少君,今科状元在门口,想拜见干爹。”
梁莘脚步没停,继续往院内走,一边走一边说:“不就是新法与旧法两脉闹的凶,这一科的进士们都不知道应该站在哪一边。我看过这一科的名单,除了诗词写的不错之外,皆废物,不过,面子还是要的。别让人难堪,请到花厅,点心、茶都备上。”
“是,是。”梁忠打手势示意小太监们去安排。
一直到后院,梁忠为梁莘换了在家的软鞋之后,这才离开去办事。
梁莘到了李清照的屋,敲了敲门,得到回应之后,这才进屋。
此时,李清照正在练习揭画。
见梁莘进来,李清照说道:“其实以前也揭过,那些装裱的画有些受潮、破损,需要从裱纸上揭下来,再重新装裱。经郎君提及,我才注意到好一些的纸都是数层的,但一揭九画不可能,三揭没问题。”
梁莘说道:“所以,我选了大红桌子,越是鲜艳的桌子,越是能让人看清,防止最后一层也揭掉。”
李清照:“这手艺没什么技术,只要有耐心和细心就可以。”
梁莘:“过段时间,把唐时李思训的那幅画揭了,一揭二,或是一揭三都可以。”
李清照停下了手中的活:“郎君,你不会用这种造假的东西换钱,你不缺钱。李思训当时被称为山水画第一,有人也称他的画为神品,所以他的画就是传世珍品,毁了这样的一幅画,为什么?”
梁莘笑了笑:“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还偷偷把一些画、珍本拿回你的屋,我问过为什么没。少问,多干活。”
李清照不干了。
她虽然是被抢回来的,却也不甘心随便被拿捏。
当李清照准备提出一点点小抗议的时候,梁莘说道:“先干活,想知道原因,等大娘子入府,她会告诉你为什么。”
“恩,好吧。”
梁莘又说道:“过几天,我去宫里给你整几张真正的绝世珍品级的名画,让你鉴赏几日。这屋内的事,别让人知道,包括你的婢女春兰。想一想,你全家是怎么入狱的。”
“好,好吧。”李清照语气有点虚。
不就是两首诗嘛。
想想,似乎也挺可怕。
梁莘要干什么。
一张阎立本的画,就能让赵佶折腾十几天,若是两张,或是三张一模一样的珍品古画呢,那一张才是真迹?
估计,赵佶能为这画,在书房一个月不出门。
从李清照这屋出来,梁莘去了侧园。
曹旸还在这里等他呢。
“兄。”
曹旸:……。
梁莘看曹旸的反应有点怪。
曹旸摇了摇头:“我才想起来,你是兄,我是弟。”
“这……”梁莘有点糊涂。
曹旸说:“你娶了我的姐姐,你是兄,我是弟,这和你我的年龄无关。”
梁莘也反应过来了:“好像,还真是这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