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荒谬

淮南王一向律法严明。

“王爷，末将征战沙场多年，如今老了只求能过个平静日子，难道这也难容？”

“王爷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亲王，而末将是统领千军万马的将军，战功赫赫，如今不过时要了一个小卒的命，只要您让此事小事化了，自然没有人敢追究。”马大将军想让此事不了了之，淮南王被他说得有所动容。

……

白葭万万没想到，自己敬重的淮南王，居然置律法于不顾，视人命如草芥。

“白葭，次案本王不会审讯了，不过你是有本事之人，本王定会奏明圣上重赏于你。”

白葭只觉得失望至极，“王爷，我明白了，马大将军是朝中大官，而秦武只是一个无名小卒，一个小卒的命，怎么可与马大将军相提并呢？我直以为您是一个公正无私之人，没想到你居然会包庇罪犯，置律法于不顾。”

淮南王也很为难，几番纠结下，还是决定继续审理此案。

随着案子开审，马大将军被召到了公堂之上，由沈明替他申辩。

由于马大将军是一品大官，先帝御赐的黄马褂，为此在公堂上有特权赐座。

此举，顿时引起了堂下百姓们的不满，“天啊，杀人犯凭什么可以坐着受审？”

淮南王见状，只得拍响惊堂木，“肃静！”震慑百姓们安静下来。

白葭也是不是服气:“王爷，马大将军因为有先帝御赐的黄马褂，所以可以坐着受审，可我怎么没有见到马大将军身上穿着呢？”

“哦，马大将军我想起来了，马大将军黄马褂，好像在尸体身上，仵作大哥，麻烦你将那尸体身上的黄马褂取下来，赶紧给马大将军穿上。”白葭看向仵作。

死人的衣服岂能穿，马大将军忙起身对淮南王道:”王爷，为表示对您尊重，此案末将站着受审。”

白葭就是不想让他有特权，质问道:“马大将军，你杀害程平罪行，昭然若揭，还有何话可说？

“程平的确乃所杀，不过我杀他无罪？”面对指控马大将军毫不畏惧。

马大将军嚣张气焰让白葭气愤：“荒缪，我大盛朝律法严明，纵是天子犯法也与民同罪，你杀了人凭什么无罪？”

“因为他的命本就属于我，我并非夺起性命，而是拿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

“马大将军，你此话何意？”淮南王不解。

马大将军拱手解释道：“程平好赌，欠下了一大笔赌债，被债主逼得上吊自尽，幸得当时我路过，便将他救了下来，还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还了赌债，程平为了报答我的恩情，愿意把他命给我，这点他家中之人皆作证，我如今取了他性命，是在履行他的诺言。”

白葭只得荒谬至极，“笑话，程平他无权给你一条命，况且他家中还有高堂和儿女需要养育，所以她的命并非是她自己的，而是属于她的父母和妻儿的。”

“既然，如此那便请王爷传程平的家人上公堂问个清楚。”马大将军请求道。

淮南王同意:“传程平的家人上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