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疯批美人她不做女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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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公主不当女配(二十二)

暗牢中的气息粘稠又恶心,牢中传来的不是低低的闷哼声就是痛苦的喘息声。

独独没有求饶。

只有最难啃的骨头才会被送到这里来。

脚步声在这样的环境下,显得格外的明显。

不少人都抬起头,望向了唯一的光源处。

但更有人害怕的将自己的身子缩向隐蔽处,本来漠然的眸子中充满了恐惧。

在这样凝滞的气氛下,穿了紫色袍服的少年款款走来,衣襟处以金线为纹路,领口处还夹着一层软绒,看起来厚实不少,衣袍上绣着一条四脚的蟒,行走间更显狰狞。

他身量修长,有些单薄但并不柔弱,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

光投在他脸上,照出他精致的眉眼和挺拔的鼻梁。

若非众人都知晓他的身份,倒还以为他是哪位温润的少年郎。

他一进来,立马就有人迎了上去,恭敬道:“桃大人,嘴巴太硬了,手下人都尽力了。”

这样说着,心却有些发慌。

他还记得眼前这位看起来毫无杀伤力的人将人的头顶地灌入热腾腾的银水,直到那血肉模糊的人从皮囊中跳出来。

那等场面,即便是他这样在暗牢中当差了二十几年的人都不曾见过。

实在是太过狠辣。

他低低的笑道:“无妨,我来便是。”

在铁架上的人早就已经血肉模糊,为了防止咬舌自尽将他的下颚脱骨,他长着嘴巴,混着血地唾沫顺着下颚流下来,眼中一片死寂。

见到有人来了,他也只是冷淡的抬了下眼,就有回到了原来的状态。

桃红眼中闪过几分嫌恶。

他并不想和这人废话。

殿下等得急,他须得快些。

“没关系,很快就好了。”他本就长得艳丽,微微一笑,眼眸眉梢更是风情万种,但他的眸子深处却始终冷而淡。

棕色的瞳孔中照映处眼前人的惨样,但他并未分毫怜悯之情。

他从袖口处掏出一个小拇指高的小檀木瓶。

揭开塞子,在他旁出的人并没有闻到什么味道,他将瓶口凑近了那人的鼻翼,他鼻翼微微煽动,一股隐隐的幽檀香气占据了他的整个鼻腔,本来痛的有些浑浊的眼珠蓦然清醒。

低低的嘶吼声从他的嗓子眼出来。

此时本来已经麻木的伤口此时如同蚂蚁在上面啃食,开始了密密麻麻的疼痛感。

桃红观察了一会儿他的神色,确定药效开始发挥了,然后才从衣袖中拿出灰色的包,展开是一排排的银针。

他抽出一根银针,在火舌上烧了一会儿,直到银针滚烫。

他冷漠的瞧着他,瞳孔中不带半丝情绪,不知道这些人又要玩些什么把戏。

刺杀未果,被人逮住了是他武艺不精。

下一秒,桃红细致的将他的衣襟拉开,他的手指修长白皙,骨节分明,配上面上的表情竟像是个治病救人、心怀大仁的医者。

但下一刻,已然烧红的银针就刺入面前人的穴位,随着银针越刺越深,那人的表情也越来越狰狞,青筋不断暴起就像是要突破最外面的那层皮囊。

何其恐怖。

一针……

他尚且可以忍住痛苦,只是发出深重的喘息声。

两针……

他开始发出不似人类的哀嚎声。

三针……

他开始求饶,开始说出桃红想要得到的信息。

直到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桃红这才开始收针。

他嘴角的微笑始终没有落下过,格外爱怜的用手帕擦去银针上的点点血迹,不想审讯逼问的刽子手反而像极了治病救人的温润医者。

从始至终,他的身上不曾沾染一滴血。

“他说得可都记录好了?”他侧过头低声问道。

“都记录好了,可要现在去呈给殿下?”

“无妨,给我罢,我呈给殿下。”

暗牢中是没有窗户的,自然也没有光,只有一盏又一盏昏黄的烛火,会让人感到非常的压抑。

就算是审讯的老手到了这里也会有一点不适,但桃红却在这样的环境里面如鱼得水。

仿佛他天生就该处于这样的地方。

等周不疑被侍女带进寝宫的时候,瞧见的便是那位即将登基的女帝青丝披散,莲足跌坐。

穿着白色衣裙,衣袖裙摆上绣了许多绽放的牡丹,但由于是银色丝线,只在灯光晃动时看着才似活灵活现。

在她四周是散落了一地的奏折、琉璃笔、还有一地的纸屑等等……而她手肘撑在地面,把玩着一块绯色双鱼玉佩,神色天真倒像是稚童。

“殿下。”

周不疑垂目行礼。

苏颜却是眉眼乍放光芒:“周郎何必多礼。”

带他进来的侍女早就已经低敛着神色,退了出去。

她摊开双手看向他。

他上前接住她的双手,将她从地上带了起来。

“地凉,殿下应当保重身体。”

她神色不愉的推开他的手,背对着他闷声道:“你怎的如今也像是那些老头似的对我指指点点。”

“哪里有……”

听到他的反驳,她红了眼尾,像是为了表达生气用力的在地上顿了几下:“就是有就是有。”

他禁了声,像是不知如何是好。

他该怎么对她,如今她比起从前更是位高权重,难不成还要他终于厌着她恨着她。

心中升起几分嘲意,若还像从前那般,只怕他的脑袋早就搬家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苏颜等了许久也没有等到他来哄他。

只能红了眼圈,瘪着嘴转过身,眼神指责的望着他。

他生涩的用手擦去她眼角边的泪珠,终于服了软:“怎得还是如此,都要做女帝的人了。”

她想笑却又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好哄,竟是憋红了脸。

他低头掐了掐她的脸。

直到她不可置信的瞧着他。

他才终于发现了自己的这个举动有多么的不妥。

他连忙想要跪下,但怀中却突然多了具身体,他甚至能够感受到胸前有些湿润。

“不疑哥哥,你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了。”

她抽泣着,像是要将这些年的委屈都诉说完:“你总是用厌恶的眼神看着我,说讨厌我,说怎么也不可能喜欢我。”

“还还……还说喜欢上了别人。”

“我真的快坚持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