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潜伏
当时在校长办公室里时，她曾闻到一种清甜梦幻的香气，非要形容，像是夏夜栀子花，不过比之更多一分生水的气息。
后来她在网络上查找，却怎么也找不到关于这种花朵的讯息。
只好先埋下了这个疑问。
她出了房间，用胸针刷开治疗室的门，在治疗舱里躺了一晚上。第二天醒来，又是神采奕奕。
胖山雀把警局内部地图和周边地图全部投影在墙上。
林灼看了一遍又一遍，构想了计划以及备用计划以及备用2号到n号计划。
转眼间，夜幕降临。
林灼还带着黄鸭子面具，从游戏厅的另一个出口出来——弗雷德告诉她的。
方一上来，灯红酒绿，纸醉金迷。
DJ在台上打碟，热辣女郎和八块腹肌男人在台上共舞，台下围了很多人，一边喝酒，一边随着音乐舞动。
兴起时，就往台上扔钞票。
林灼路过时，女郎旋转而来，手中一杯鸡尾酒正递到她眼前。
一捧蔚蓝色月光星海，中心一颗樱桃砸入又浮起。
“喝！喝！喝！”
周围人起哄起来。
林灼在面具下笑了一下，一饮而尽。
“厉害，哈哈。”
“酒量不错嘛——”
“喝到明花酒的人，都会幸运哦~”
她学着旁人，也扔了张票子过去。
女郎接到钞票，展开，亲了一口，冲林灼调皮地眨了眨眼睛。
这里如此热闹，和游戏厅内部有的一拼，唯一不同是这里不玩命。
难怪在那边也看到很多城内人。
林灼原本以为都是从焚化厂棺材进去的。
现在想想，还真是的，娱乐消遣的入口，设在那么阴森森的地方，哪里会有人去，在这边就合理了。
那杯鸡尾酒清冽甘甜，酒味反而不重，更近似于饮料。
她现在神情气爽，从酒吧后门出去，正好停着一排共享单车。
林灼现在有点小钱了，可以把c502星球骑个遍没问题。
她打开智脑扫了最左边那辆，一抬腿跨上去。
这个时代奇怪的人太多，林灼戴个滑稽的黄鸭子面具在大街上窜，也没人理会她。
她就这么大摇大摆地窜到了警局附近。
林灼停下车，蹲在一旁草丛里。
等晚间七点一到，岗位轮换交接，她站到侧门监控盲区里，等着夜班人员一上岗，立刻一记麻醉针，直接放倒。
拖到草丛里，扒下衣服穿上，还拿了他的智脑，里面有通行权限，可以开门。
又放出在游戏厅买的小型全息模拟器，扫描了这位夜班人员，然后捏了个一毛一样的，用来蒙蔽监控。
来的时候剪了头发，还化了个专业安保人员特效妆，除非是虹膜检测，不然根本识别不出。
来之前调查过，这个人刚上岗三天，警局内部认识他的人应当不会有多少。
林灼就这样，正常地走进了警局。
她不是来偷尸体的，只要把这里搅乱就好。
林灼走过庭院，准备前往主控室，里面有一台发射器。
她要用。
一路都没人识破，自然也没人阻拦。
“楚老师，不对，现在应该叫楚校长了。“不远处传来中年男人豪爽的笑声，”犬子以后的学业就请您多多关照了。”
“温小少爷天赋出众，对待学业亦是刻苦，这样的人才，我们自然是要大力培养的。”楚溪顿了顿，“星光高中那个直接晋级星球赛赛区的名额，自然是早就留好的，就等着少爷来了。”
温子明点点头，很满意。
眼见着他们这行人声音越来越近，林灼避无可避。就像她不可能径直路过她师父师叔，一声招呼都不打，这会儿也是不能够直接走过去的。
对领导不够恭敬，万一他找麻烦可不好。
林灼索性迎了上去，从变声器里传出了低沉男音：“温局长、楚校长、高科长……”
她这职场经验不行，可能是这两天和弗雷德待一起多了，脱口而出：“今天真是个美妙的夜晚。”
林灼说完这句话，感觉不大对劲，又补了句：“请您们尽情享受吧。”
楚溪表情不大对劲。
高进连忙找补：“局长，他是新来的，不懂事儿，您别同他一般计较。云鼎楼那儿都订好了，就等着您大驾光临——”
温子明顿了一下，忽然哈哈大笑：“小高，你吓着这位小兄弟了。”
高进也笑了一下，道：“倒是我小心眼了。”
他拍拍林灼肩膀：“好好干，不要辜负温局长的期望。”
林灼忙不迭地点头。
“再不去，菜要凉了，我都饿了。”楚溪温柔一笑，她今天换了一对珍珠耳坠和珍珠项链，珍珠色泽温润，愈衬得她比平日里多一份温雅。
她率先往前走两步，忽然好像被石头绊了一下，林灼手比脑子快，一把扶住她。
松开的瞬间，掌心多了样东西。
林灼不动声色收起。
温子明见状，发话了：“楚校长都这么着急了，我们可不能冷落了贵客。小高，走吧。”
脚步声一点点远去，林灼一摸额头，都是冷汗。
楚溪说今晚要跟温子明吃饭，竟然是真的。
这样更好，温子明不在警局内坐镇，此处防御必定比平时薄弱，更好捣乱。
林灼继续往前走，正要进入楼里时，被拦住了。
守门警员看到她的胸牌，皱眉问道：“你不是在外门值班的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林灼故意装出一副傲慢的模样：“我刚才在院子里遇上温局了，温局酒没带，让我来取，速速给他送到云鼎楼去。“
警员愣了一下。
这时另一位警员也走过来了：“我刚才看到这小子在温局面前停了有一会儿，想必就是为这事，让他进去拿一下也不费什么事情，反正这里就一个出入口。“
“可是……“
“没有可是——“林灼打断，“怠慢了局长的事情你担待得起吗！“
一瞬间的气势，直接把这两人镇住了，老老实实给她让开了。
出乎意料的顺利。
林灼进了门，走到电梯里。
她翻开掌心，里面是一枚小型卡，看起来有点像门禁卡。
林灼心脏一跳，立时知道了。
她认出她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