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有便宜可占才关键
网站上线前，广告开始投放，陈谦正在和广告公司洽谈，主要价格没谈成。
电视台广告由多家广告公司代理，最低报价是价格表打5折，陈谦以广告费预算多为由，要求打4.5折，没有一家肯接受这个价格。
只有一家广告公司代理公交车和站牌广告，这家公司是公交公司的下属单位，属于独家代理。态度强硬得很。
电视广告播一段时间后再上公交广告，陈谦一点不急。
这些没必要告诉高思远，他只需要签协议，同意入驻就行。
高思远道：“我会向总部报告，总部批准我们再签。票价打几折？怎么收费？”
陈谦道：“建议票价在一定范围内波动，可以在某个时间段打六折、甚至五折，但大多数时间打八折，偶尔打九折。”
高思远懂了，点头道：“行。”
陈谦道：“拼哆哆收费分两种，一种派送，一种不派送。用户订票后要看电影自行取费，不用派送，对吧？”
在网上订票，过来看电影的时候顺便取票，再正常不过了。高思远道：“对。”
陈谦道：“按实际售价收取10.3%的费用。”
高思远奇怪道：“为什么是10.3%？不能10%吗？”
陈谦道：“不能。”
至于为什么，没必要告诉你。
团购刚刚兴起，虽然资本蜂涌而入，团购企业多达几千家，后来人们把这段时间的团购混战称为千团大战。但高思远没有接触过团购，不清楚有多少人会在网上订电影票，对拼哆哆这样一个连网站都没有的网络公司没有信心，也就不计较小数后那0.3了。
“可以。”
陈谦告辞。
高思远起身和他握手，道：“看来我这前浪迟早被你们这些后浪拍死在沙滩上。”
“怎么会？”
陈谦客气两句，离开这间逼仄的办公室。
幸福海有多间小剧院，每个剧院播的电影不同。
陈谦随便找一间进去，大概暑假和周末的缘故，坐了六七成观众。让陈谦意外的是，正在播的是一部武打片，难怪在门口听到里面传来啪啪声。
另一间播爱情片的小剧院观众多一些，上座率七八成，观众大多是情侣。
陈谦一间间小剧院看过去，上座率都不错。
离开时正好有一部电影放完，观众从小剧院出来，大多数是和陈谦年龄相仿的年轻人。
不愧是全国知名院线，生意真不错。
陈谦摸完底离开了。
不管能不能多卖一些票，毕竟多一个宣传渠道，还是免费，省广告费等于为公司赚钱。陈谦走出办公室，高思远马上打报告。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总部收到邮件立刻回复他，可以入驻。
总部这么重视吗？他有些奇怪，一问才知，原来年初到现在短短几个月，京城冒出多家团购公司，只要他们来谈，京城分公司马上入驻，入座率提高两成，还不用花广告费人工费，虽然少赚一点，但少赚也是赚嘛。
陈谦刚把宝马驶进停车场就接到高思远的电话：“陈总，总部批准了。你什么时候过来签协议？”
“这么快？”
“对，就是这么快。”
格式合同早就准备好，陈谦回家加上乙方名称和最后一条条款，打印一式两份，在甲方一栏签名盖章，重新开车赶去幸福海。好在只需要十分钟车程。
这次，高思远热情地问陈谦喝茶还是咖啡，吩咐行政助理泡咖啡进来，然后道：“协议呢？我看看。”
很主动。
陈谦从公文包拿出协议递过去。
高思远看得很认真，咖啡端进来时，他头也没抬。
陈谦喝了一口咖啡，微微皱眉，不懂泡咖啡就用速溶咖啡好了，为什么非要泡现磨咖啡？
“没有加上日期。”
高思远指了指最后一条条款，道：“如果一年内没有投放广告呢？”
陈谦道：“这是不可能的。
再说，就算真的一年不投放广告，幸福海也没有损失。你签下这份协议，为幸福海争取到免费宣传的机会，算是你任期内的业绩吧？售出电影票，又是一份业绩。”
你小子懂得还挺多。高思远二话不说，拿起笔签上自己的大名，又拉开抽屉拿出公章和印泥，打开印泥盖，公章在印泥上按了按，盖在协议上。
自己留一份，递一份给陈谦。
“合作愉快。”
两人握手。
高思远递一张自己的名片过去：“希望能早日听到你的好消息。”
什么好消息？网站正式上线。
陈谦接过名片，道：“会的。还得麻烦高总提供一个月内上映的电影名单、剧情介绍、主演人员、卖点，越详细越好。”
高思远喊行政助理进来，吩咐他按照陈谦的要求整理一份资料，并且以后由他和陈谦对接。
陈谦道：“你加一个QQ号，整理好资料后发给他就行，以后由他和你联系。”
陈谦把范文浩的QQ给他，当着高思远和行政助理的面打电话给范文浩，交待这件事。
陈谦年轻得过份，高思远多少有点轻视。会签协议，陈谦帐户有一百万元还在其次，主要是可以免费宣传，有便宜可占，能捞业绩。现在见陈谦的做事风格，便信了两分，说不定人家真的在做事情呢？
这就谈成一个客户了？范文浩惊喜不已，立即加对方好友，聊十来分钟才挂断电话。
陈谦告辞，高思远热情地送到电梯间，道：“有空过来喝咖啡。”
如果你换一个行政助理，我可以考虑。陈谦笑笑不说话，电梯门打开便离去。
开车回到家，他打电话给张紫研：“学姐，我们签第一个客户了。”
网站的框架做好了，但是没有内容填充，无法测试。张紫研接到电话大喜过望：“真的嘛？”
“真的。回头让文浩把资料传给你。”
“他们家做什么的？”
“院线。需要不断更新内容，你在后台给他们留一个端口，让他们自己更新，不然我们会累死。”
“好。”
现阶段，拼哆哆实行五天工作制。
范文浩挂断电话匆匆从家里赶过来，兴奋道：“幸好我爸提前给我买电脑，不然得去网吧加他好友了。”
陈谦想起来，他还没有手机，自己刚才打的是他家里电话。
他道：“走，买手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