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是切开黑
上QQ阅读APP看本书,新人免费读10天
设备和账号都新为新人

第5章 真绵羊还是假山狼?

宁云深愣住了,直直地看向她。许清潺有些心虚,她好像暴露了什么?她不得不改口挣扎一下,试图挽救一点自己的形象,“其实,投桃报李才是人之常情嘛。就是,嗯,就是说,人家对不起你,但你不能对不起自己啊!啧,明白不?不是……就是……你看那姑娘活得多可怜啊,我们得吸取她的教训,看淡一点、活得明白点,糊涂点都不是问题,活得开心就好。对吧?”

一顿胡言乱语的解释让人听得云里雾里,许清潺还没绕晕对方自己先饶舌了。

“嗯……”宁云深低低地应了一声,目光落在许清潺手里的书上。似乎还有点沉浸在之前的情绪里。

许清潺别扭地咳嗽两声,故作成熟地说,“小宁啊,这都是别人的事,别放在心上啊!这书后面不是说了嘛——亲缘随缘,切莫强求。四季有春,不可辜负。人生啊,太短了!抓紧时间看看今晚吃什么吧!掌柜的今晚不回来,我身上也没铜板了,估计又得喝西北风了。哎!”

老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许清潺一脸忧愁,这日子过得真不快活。一下子回到现实的宁云深看了许清潺的表情,不由得舒心一笑,“嗯。”

许清潺才一会儿没吃东西肚子就瘪了。饿的。常言道: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她只好指挥宁云深进厨房动手做饭了。

“姐姐,我没做过饭。我……不会啊。”宁云深纠结地看着门外的许清潺,手下却是老实地和着面团。

“没事!我也没经验,不笑话你。人生啊,总是有很多意外、很多尝试。所以不能遇事就怕、凡事都躲——大胆上!该加点面粉了,一会儿放在炕上起面就行了。自己先把灶头烧起来吧,我看看书里怎么说……”许清潺搬了一张椅子坐在外头,手里拿着一本书翻看着,嘴里念念有词地指挥宁云深。师傅的架势摆得十足,可惜是个厨房杀手。

厨房里热火朝天,许清潺在外面也不清闲,恨不得有个七头六臂然后冲进去帮忙。只不过上次在许苡的酒铺里炸了两个土灶五个铁锅后,厨房就成了她的禁地。实在是爱莫能助,有心无力啊!

最后,宁云深端出的成品让她颇为惊讶。没想到这小家伙儿这么能干!卖相不错啊!饥肠辘辘的两个人直接就在院子里摆起饭桌了。

天色将暗未暗,昏黄的日光倾撒在院子里,遍地金光,颇有几分逸致。

许清潺眼疾手快,三两下就消灭了半碗饭。宁云深见了悄悄地把一碟荤菜挪到她的面前。闷头吃饭的许清潺没注意他的小动作。忙活了一天,她这时候可是饿得两眼昏花了。

两个人吃着饭的时候,掌柜的刚好回来了。看见两个人在院子里吃着一碟青菜,一盘豆腐,一碗番茄蛋汤,碗里还有个煎蛋。

“小孩子手艺不错啊!怎么没有出去买个肉?”掌柜的笑着夸奖。

扒完碗底的饭,许清潺端起汤拿走汤匙直接喝了一口,冲她翻了个白眼,“你有钱啊?怎么没给我?”

女掌柜把带回来的糕点放在桌上,也坐了下来,没在意那个白眼,“你也没说啊。不过,说了我也不借。”

许清潺在心里“哼”了一声,她就知道。一碗汤很快就见底了,她捏起一块糕点就往嘴里送,吃完还说,“有点小,不过味道不错。还知道带糕点回来,算你有良心。”

“得了吧,就你这样的,没几个朋友接济,早饿死在外头了。吃饱好干活,一会儿到我房里来。”说完,女掌柜起身走了。

许清潺赶紧塞两个糕点进嘴里,抿嘴朝宁云深小声说到,“一会儿记得洗碗啊,慢慢吃,剩下的点心都给你了。”说完快步追上女掌柜,两个人勾肩搭背地进了屋子。

看着桌上的小点心,宁云深默默地把碗筷收好,才把那包着点心的油纸叠起来。他回头又往房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

屋内,许清潺跟着进去后随手带上了门。二人坐下后,许清潺先开口问,“怎么样?有消息吗?”

“嗯。”先应一声后女掌柜呷了一口茶才开始回答,“小年夜当晚确实有官船行至大槐村上头的海域,并且发生了一起不小的动荡。明面上是触礁,暗道消息是有人行刺。”

掌柜停下话口看着门外,顿了顿,才继续说,“坠海的一部分人也可能会随海潮飘到大槐村。具体身份还要再查查。其它的就没有了。”

听完,许清潺安静片刻。

“船上的官员身份有吗?”许清潺想到说。

“有一部分。”女掌柜起身进屋,过了一会儿拿了一份名册出来,“里头用胭脂点过的名儿就是了。”

许清潺接过仔细地翻看,女掌柜也不说话就安静地等着。

翻过一遍名册后,许清潺蹙眉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地问,“南宁老儿的元妻是一品左丞的嫡女对吧?”

女掌柜点头,不太明白她的问题。

许清潺问了后又沉默不语,片刻后才说出自己的猜测,“我记得,我们的消息里,那位相老夫人生的是双胎。宫里那位身体一直不好,在生产后却吃嘛嘛香。你说?”

女掌柜听了细细思索,也说出自己的疑惑,“那位一直对嫡子薄凉,反倒是对次子颇为器重,这里头……或许?”

许清潺重重地点头,自我肯定地说,“当初元后大出血,产后身体一直亏损,却在当年连生二胎,如今圣眷在身,恩宠更甚。这人要不是回光返照,身体是不是太过强健了?我记得当初太医院过去接生,可是板上钉钉地说了,快不行了。这里头没点猫腻,谁信呢?!”

“那你说的这些和你要找的答案有什么关系?”女掌柜兴致缺缺地问。

许清潺笑了,撑着脸问,“要是元后身逝,而相府却把暗养着的双胎送进宫里了,这皇二子究竟是谁的?还有那随着左丞嫡女回府过年的皇子又是哪位呢?这会又在哪?”

女掌柜咽了咽口水,僵着脸说,“不会吧?这可是要杀头的!”

许清潺听了也点点头,又说,“都说那元后同她母亲生得是一模一样,别无二致。但是,”她停下来吊住了女掌柜的胃口。

“但是什么?”虽然知道她是故意的,但女掌柜还是没办法不问。这猜测,实在是太大胆了!要是真的如此,那可就是欺君了!那这南宁的天估计就要变一变了。

许清潺凑前说,“我见过私底下养的那位,和那相夫人也是一模一样。”

说完两个人就安静地看着对方。

“那又怎样?”女掌柜拒绝思考,再往下想自己就要出一身冷汗了。这样狸猫换太子,可是犯大罪了!这一家图谋什么,不是已经有了一个太子了吗?但把双胎藏起一个来养的人家,想法也是异于常人。

许清潺倒是没脾气,接着说自己的猜测,“这官船出海的消息我是早听说了。这份官员名单很明显就是左丞一脉的官员。而且,皇宫里头居然没有让正宫娘娘出行宫中年宴,连两位皇子都没在。你说,这失事……会不会提前安排的?要真不是自个的……这一刀下得,不得不说,真狠。”但对那个孩子来说,眼前的“真相”却是极为残酷。

“这只是你的猜测!”女掌柜立刻站起身压着声音说道。这回是装也装不了冷静了,在屋里急得团团转,“这要真是这样的话,不说暗下杀手的的人有多少,真让人揭发了,人家老子也不会放过你!前有狼,后有虎。你捡的还不知道是个什么品种!你还笑!”

现在宫里一点消息没传出,只有密令下达寻人,还不止一方人马。谁知道这密令里是寻人还是杀人?

“想想就很刺激,不是吗?”许清潺轻松地耸肩。

女掌柜直接给她一个白眼,忧心忡忡地坐下。要真是捡了个烫手山芋,现在是丢也难丢了。

“安心啦!只是我的猜测,不准不准。”许清潺倒了一杯茶给她。

女掌柜接过去一口闷,皱眉想想后又摇摇头,“你猜的也许没错。当初宫里传消息让我们行动避开选秀,说是皇后已经不行了,但是后来又拖了一个月,第二次递消息出来已经是年岁几何的范围了。但是宫里居然传出皇后有孕,太医院那里就再也没有消息传出了。这里头也许就像是你猜测的一样。”

许清潺听了点点头。女掌柜又不安了,“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说着抬抬下巴,示意外头。

“不能留。”许清潺在心里叹叹气,当初救人的时候就感觉不妙了,没想到居然预感成真了。这可真是不好受。埋一颗暗雷在身边可不是她的风格,排雷才是她的习惯。

“那你打算?”女掌柜问。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估计过段时间肯定会有官府派人深入搜查,到时候把人送出去。这时候不安全。在大娘那里碰到过一次私服探子,险得很。”许清潺思路清晰地回答。

女掌柜点头后又问,“那小子安全吗?”

许清潺回想一番后无奈地回答,“看不穿。不是纯的就是人精。反正都是克我的。”

屋内一番小叙后许清潺和女掌柜敲定了主意。

左等右等后她们终于等到了一个机会。女掌柜被支开出门了,宅子里就他们两个人。

这期间许清潺可不敢粗心大意,一直悄悄盯着宁云深。但是就是这样日日相处,许清潺仍旧看不穿宁云深。她就不明白了,一个小屁孩儿怎么就藏得这么深呢?难道真的是她心斜眼歪了?猜错了?不可能吧!?

许清潺又盯着他看,看出神了。

对面看书的宁云深心里头有些不安,忍不住出声问,“姐姐,在看什么?”

“看你。咳,看、看书!我,我看你看书,就,就想到我自己,我当年读个书可真不容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