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孤鸿寄语 八章 温皇，凤蝶
“士郎！一定要没事啊！一定……你一定已经回去了吧？呜呜呜呜——，士郎……”
美缀绫子瘫坐在地上，看着学校大门，泪流满面，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害了卫宫士郎。如果不是自己想要什么独自相处的甜蜜告白，他也不会留在学校，那么就不可能遇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也不可能会因为自己，独自一个人留下来面对那两个可怕的非人类。
美缀绫子觉得自己很卑劣，在卫宫士郎让自己逃跑那一刻，自己没有想太多，仅仅几句话就被他打动，因为怕死所以就逃避了……
即便逃跑了不远，她就拨通了警局的电话，可是随之而来的自责和恐惧，让她情绪变得异常的紧张。
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士郎，你一定不要出事啊！
因为警察，这个代表人民正义力量的群体，她鼓起勇气再次回到了这里，虽然很傻虽然可能辜负了那个人的付出，但是她更想亲眼看到那个人完整的出来。
“……回去吧，有事，可以到柳洞寺找我。”
默苍离淡然离开，士郎摸摸头，自己的表现让老师感到不满意吗。
“士郎，我饿了。”少女这时柔柔的说道。
“啊？对不起，我们回家吧，呃——作为servant，你应该没有家吧？我现在就回去给你做饭。话说，藤姐应该知道我没回去吧……要是因为警察而产生什么误会那就不好了。得赶紧回去呢。”
士郎回过神，说道。
……
“雨，停了。真是来得不趁时，去的，也不趁时啊。凤蝶，你说呢。”轻摇羽扇，缓缓收起手中的竹伞，神蛊温皇对身边一个灵秀少女说道。
“所以，主人想说什么？请记住我是圣杯战争的阿萨辛，是暗杀者凤蝶。不是你的仆人凤蝶。”
少女退后半步，冷淡地说道。
似乎一点也不像主从。
“诶，凤蝶，你吾何时这么生分了？你可以是暗杀者，也可以是吾的凤蝶呀。吾又不是你的对手，你，就那么想要所谓的圣杯吗？”神蛊温皇摇扇说道。
“不敢。你是高高在上的主人，我只是一个小小的端茶送水的仆人。我想要圣杯，如果它真的是万能的话，我想要和剑无极摆脱你。”
凤蝶偏过头说道。
“摆脱吾？待在吾的身边就是这么让你感到厌烦？吾，不是已经放手让你和他离去了吗？怎样？是因为剑无极太弱小，吾总是会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你。让你感到不安，还是，你，觉得伤了剑无极的心。”平淡的话，仿佛锥心刺骨的刀，刺穿最薄弱的一处，凤蝶捏紧秀拳，无言以对。
“哼，与其说这些有的没的，不如担心一下，这回我真的不在你身边，你还会穿衣吃饭吗？晚上会点灯吗？起床会叠被子吗？你是不是会饿死，成为尸骨温皇？”
少女把曾经的话重复了一遍，回避了这个话题。
“——你逃避了这个问题，你不想回答。你不想思考。但这恰恰是你现在最应该思考的问题。也是你目前最大的问题，九界之大，剑无极，保护不了你。”神蛊温皇说道，声音转冷，大风吹来，树叶沙沙，肃杀之味蕴含话中，“与其这样。你更应该担心的是，保护不了你的剑无极，会不会被吾杀死。他的剑，是吾认可能够保护你的，但既然让吾失望了。吾，要亲手将你带回来，铲除这个污点。”
“所以你最应该许下的愿望应该是，让剑无极拥有能够抗衡吾的力量。”
“这不可能！”凤蝶看向道，声调突然提高，“剑无极永远都不可能比你强！我……，我……，我甚至都不知道圣杯到底是不是真的万能。你简直就是犯规的怪物！”
她的脸上，甚至有点崩溃的泪花落下。
这朵泪花触动了神蛊温皇内心深处最柔软的地方，多年的陪伴，两人之间已经不是主仆的情谊了——
当初做出那个决定，他也是经历了漫长的心理斗争。最终才决定放着她去追寻所谓的幸福。可是……让她出去看看这个世界，结果，剑无扱惹得一身骚事，还是要自己帮他处理。
唉——
“既然你也这么想，那吾，回去必要取走他的性命。”神蛊温皇似心如铁石，“想要摆脱吾，那就让剑无极真正能够保护你，而不是遇到事情让我帮你们收拾烂摊子。你知道的，神蛊温皇一向以诚待人，从不说谎。”
“主人！”
凤蝶身体发颤，怔怔地看向面色如常的神蛊温皇，只听他道：“算了，你也不是吾期待的对手，哈，来了，他来了。”
“什么来了？”
装作淡定的问道。
“吾期待的对手，一个，让吾无法看清的人，来了。冥冥之中似乎与吾有千丝万缕的关系。嘘，小声点，不要惊醒他。”神蛊温皇仰天观星，期待啊，和那个Archer不同的同一人。
（全知A++，果然是第一懒癌患者）
……
间桐家。
虫窖，
干枯瘦小的老者拄着拐杖立于蠕动的虫群之上。
除了这些在地面上蠕动的虫子外，还有阴影在黑暗中隐藏。
震动翅膀的飞虫飞出虫窖，链接了老者视线的它们在冬木市寻觅着目标。
间桐脏砚通过虫子的视角看着穗群原发生的一切，无论是Archer和Laner的战斗，又或是之后Lancer和Saber的交手。
“真悲哀。”
间桐脏砚阴冷的声音在虫窖中回荡：“老夫期盼的圣杯战争竟然是这种可悲的样子。”
“和我们预想的宏大仪式实在相差甚远，这一次的召唤简直失败透顶。”
“虽说如此，战争一旦开始就不可能停下。而且，杯中之物已经盛满，必须有人将其饮尽……”
“第七个人召唤出来的Servant竟然是Saber，而她的御主是卫宫家的那个小子。”
“樱啊，老夫活不了多久了……和慎二一起，完成老夫的理想吧。那个卫宫……假如这一次失败了，或许，他的友谊是间桐家宝贵的机遇。”
虫子的视角拉高，振翅飞向高空。
视线中是整个冬木市的夜景，无论是普通人还是隐匿的神秘。
一切都在间桐脏砚的监视中。
对他来说，这场的一切都显得稚嫩和可笑。回应圣杯而召唤出的从者暂不讨论，这届的御主质量却是差的出奇。
即使是远坂的女孩，亦是如此。
长久的岁月，他看过太多，对于任何事情都有评价的资格。
“暗杀者，竟然和上一次圣杯战争遗留下的那一个人，有着这样的关系……或许，老朽也可以借助他的力量。毕竟这可是连上次的Saber也可以一战的家伙呀……”
即将步入生命终点的老人如此盘算着。
曾经五百年前共同的理想就在眼前，快要实现大家期望的第三法，在这之前自己绝对不能倒下！
“……”
能够让吾愉悦吗？五百年的正义之使者……监视着神蛊温皇的虫子，又怎么能够逃出他的法眼呢？嘴角勾勒起一抹邪魅的笑容，理想崩溃，正义的腐坏，或许正是自己期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