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爆出丑闻
此时已进入冬月，北方开始下起了大雪，南方的曳居市才刚入秋成功。肉夹馍机第一代原型机经过裘迷和严智慧带着岑天天和郑永到飏镪面前，并与飏镪进行数次讨论和方案修改后，最终定了稿。
项目组成员们的方案在获得许可后，迅速完成细化和出图。如果新输送系统项目对勺迪卯来说像一场突击战的话，那么这个肉夹馍机就像一场持久战。勺迪卯下班返回住处时，看着凌晨三点的天空，如果不说是刚下班，人家可能误认为是早起的人。每当如此，勺迪卯总会暗自鼓舞道：“每个人总有一段让人回味的热血人生”
肉夹馍机最艰难的设计出图阶段熬过后，剩下的就是催物料进度。不过物料进度这块都有专人在跟进，作为研发工程师只需保证物料发放齐全即可。在这段等待物料的时间里，工程师们终于可以进行片刻的休整了。另一边的快餐店和火锅店的项目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对设备进行优化，然后开始店铺拓张。
虽然裘迷没有实现第一家餐厅要开在省会中心商业区的愿望，但是她实现了第三家餐厅开在了省会中心商业区。勺迪卯在忙着肉夹馍设备项目的时候，另一帮同期进来的同事都在忙着去省会弄裘迷的第三家店，巫飘香跟仼正道便在其中，一个去协助弄蒸箱，另一个则是去弄饮料机和调酒机器人。他俩去的时候，店面刚盘下来没有多久，还没有完成装修，设备也才刚到店里。“将在外，要时常给生活添些喜悦”，巫飘香作为文人雅士，在空闲时间里，时常与仼正道一同攀谈，吟诗作对，时间倒也过得挺快。
离肉夹馍机图纸外发已经过去了5天，由于是举波之灵机器人和千喜集团两家公司之力，外发的加工件很快便回来到了。工程师们便开始忙忙碌碌地进入到装配环节，在现场指导装配，对不合理的结构，在现场指导更改，电工也到现场通宵接线，终于在飏镪规定的期限内完成了项目目标。虽然设备实现了预想功能，但是飏镪却陷入了沉思。
其实不光是飏镪陷入了沉思，裘迷也陷入了沉思。两者不同之处在于，飏镪思考的是设备，而裘迷思考的是：为什么新输送系统项目的舆论发起者大多都没有在这个项目中呢，本来想让他们体验一下跟飏镪老板一起赶项目的，结果倒好，都被分散了，去省会弄第三家店的去省会，弄快餐项目的依旧弄快餐项目，弄火锅项目的依旧弄火锅项目，看来这里面暴露出来了并没有上下一心。飏镪此时目光紧盯在自己作为总工的作品上，该设备除了不好补料和清洁，其他的问题都不大，然后说了句：“大家这段时间都辛苦了，这个项目还是有一定难度的，清洁和补料部分我们还需要进行优化，大家积极思考怎么去优化。”说完便忙着去看其他项目去了。
虽然焦点都放在了肉夹馍机和省会开新店上面，但并不意味着研发就此暂停，例如：默默无闻的盖浇饭机已经进入到了二代机阶段；火锅店里的炉头也要到了出图加工阶段，研究院的工作忙碌而有条不紊地开展着。然而央后庭内心的小火苗依旧没有灭下去，虽然经过多次的矛盾转移，公众号也发了数篇文章，但是舆论似乎一旦生成，就像钉在木板上的钉子一样，即使你拔出来了，木板上仍然留有印记。舆论便如此，即使灭下去了，依旧还会留有印记，也许时间能冲刷印记，也许并不能，时间只是走个过场而已。
央后庭这边只负责下属呈上来的文件审批工作，其余时间则负责执行员工管理项目的实施工作。央后庭终于实实在在地体验了一把幕后棋手的感觉，看着员工家属们被自己的信息差弄得晕头转向时，内心没有半点怜悯，反倒觉得搞笑，认为他们是愚蠢的，不值得同情的，谁叫该员工没有按照公司标准每周按时打视频电话呢，这就是惩罚。
央后庭做事只从自己的角度出发，并没有想到一些身在一线的工程师并不能像她那样按时上下班，即使央后庭加班很晚也是加班做些轻松的工作，一线的工程师们往往为了赶项目，均需要加班到半夜十二点，且周末大多需要手机开机待命，有异常则立即处理，被工作耗费了大量的精力，已经无暇打视频电话。况且大多数工程师均为男性，男性作为家里的顶梁柱，普遍拥有报喜不报忧的特点，让他们更不愿意将自己的处境说出来，这无疑给央后庭更加有利的机会实施她的员工管理计划。
随着员工管理计划的实施，公司内部的话题逐渐被转移，转移到了员工的家庭，员工的父母兄弟姐妹，员工的亲朋好友，员工的街坊邻居，员工以前的公司，员工的亲朋好友们的亲朋好友等等。相反地，员工的亲朋好友们的亲朋好友收到由币很盈集团发出的舆论后，也开始进行了扩散，币很盈集团这么做也是为了转移外界对其集团的关注，虽然这么做的目的效果不显著，但是随着时间的拉长，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大众的关注焦点便不会在币很盈集团上，而转移到了员工身上。并且币很盈集团的营销还得遵循吸引眼球的规律，什么法外狂徒、大逆不道、违背伦理、欺师灭祖等等之类的谣言舆论方能在该员工亲朋好友们的亲朋好友们之间迅速传开，又或者通过正面案例反向引导的策略来引来流量和舆论等等。
转眼圣诞节已过，时间已经来到了腊月。又完成一次突击项目的勺迪卯回到了原来合并后的输送系统项目组，此时项目组内正进行着早餐贩卖机的项目评估和预研，项目随着勺迪卯的加入后，便开始了方案设计，勺迪卯则对着项目方案进行细化和出图，此项目已然没有前两个项目重要，勺迪卯在此项目中获得了些许喘息时间。
正是在这寒冬时节，大江市爆发规模性病毒感染，该市内人员外逃躲避疫情。裘迷也在密切关注着此次事件，虽然作为爱国人士想为他们做点什么，却又无能为力。当下只能走去严智慧办公室说道：“严院长，你们的设备项目怎么样了啊，大江市都爆发疫情了，很多都被隔离了，我想给他们送饭去，我们是不是有服务机器人啊，那个也要快点研发啊。”
听着裘迷此时毫无逻辑的话语，严智慧知道她这次过来是催项目进度的，便说道：“我们的盖浇饭机已经进入到第三代样机研发试制阶段了，预计年后可以组装完毕并投入使用。”
裘迷说道：“这个盖浇饭机的稳定性一定要可靠啊，不能像其他设备那样，动几下就趴下来了，一定要持久和耐用。”
严智慧答道：“领导放心吧，前期试运营时候出现的问题，我已经让裘欢喜重点关注和整改了，这一代不会再出现那样这样的问题了。”
还有数日便是小年，小年一来，春节的氛围感就浓重起来。千喜集团年会的举办日期并不在小年，而是在小年之前，年会标志着欢喜迎新年的开始，也标准着这一年硕果累累可以提前过年了。年会上有对成绩的回顾，有对员工的感激，有歌声，有舞蹈，有发红包，似乎一切都那么温馨和谐，最后是抽奖环节。虽然中途爆出来抽奖后台有造假嫌疑，但很快被平息下来，最后在裘迷的歌声中结束了这场晚会，虽然歌声中能听出她的不甘和愤怒，却又无可奈何。
勺迪卯虽然年会抽到了一个保温杯，但是并不影响他的心情，尽管公司不是他的，未来成果也不是他的，尽管此时他知道，币很盈跟千喜正拿他来营销和转移内部矛盾，似乎有点农夫与蛇的味道，但勺迪卯一想到自己身上有点债务需要还，也便任之随之，毕竟清者自清。勺迪卯终于在大寒来临之际完成了早餐贩卖机的细化和图纸外发，做好一切便是回家过年。
裘迷在省会的那家机器人餐厅，在过年那几日的生意异常火爆，尽管大江市此时已经被封城了，并不影响大家出门探寻新鲜事物的热情。巫飘香没有回家过年，他此时如同散落在风中的蒲公英种子一般，随着一阵风飘到了此处，便打算在此地落地生根，但他不会想到如果没能在此地及时扎根发芽，将又会被另一阵风带去其他地方。
很多员工跟勺迪卯一样回到家中，家里长辈便说：“公司机密不能泄露，一些东西不能乱点。”勺迪卯听到后便知道如其所猜测一般，风言风语传进家属们的耳朵里了，尽管勺迪卯想要解释，但是当想到这背后是币很盈集团跟千喜集团的公关团队集体出动，便只能希望他们能够清醒点，不被舆论和谣言所蒙蔽了。
大江市的病毒爆发的很快，很多省市开始封城和封路，过完年后勺迪卯回到公司开始居家远程办公。不久便传出巫飘香离职，事情很突然，就如同临时起意一般，也有可能是蓄谋已久。而另一个惊天大瓜正在酝酿，不久便在微信群内爆出恭喜严智慧“早日结婚，喜得贵子”的红包接龙，而据传该女子是严智慧的秘书，虽然不知道真假，却也吸引了不少的流量，毕竟这家公司的信誉已经被营销消耗的所剩无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