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心痛的滋味
这天叶小璐坐在座位上，忍无可忍的看着林瑶，想起她在班上种种高调张扬的行径，就极为愤懑：
“真看不惯林瑶，要还是罗老师当班主任，她敢像现在这么嚣张吗？”
叶小璐的话，林瑶听得一头雾水，现在的她还算嚣张吗？她都被那些女生欺负成什么样了？
某天下课，陈佳月眼神不善的看向林瑶，忍不住评价道：
“林瑶简直太嚣张了，以前叶小璐也嚣张，都没像她这样？”
林瑶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嚣张了，怎么总有人说她作风嚣张？
陈佳月敢当众扇她耳光，欺负她，还对她大声议论纷纷，说三道四，她现在这幅处境，自身都难保，她搞不懂是谁更嚣张？
“谁是林瑶，滚出来！”
下课，b班教室外面，有几个初中男生面带戾气，在门口叫嚣道。
林瑶也听见了，她心里顿时恐慌不已，不知道谁又在找人欺负她。她根本不敢应声，不敢往那边看。
突然，当她再看向教室门口，发现那几个男生已经走了，她才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整个人都处于惊恐，在班上过得担惊受怕，没半点儿安全感。
随着时间，张尘帆对林瑶的情感悄然变化，他已经对她心生厌烦。
下课，张丽找到张尘帆，开始在他面前煽风点火，挑拨离间道：
“张尘帆你现在恨林瑶吗？你是不是已经很讨厌那个贱人？你对她那么好，她却这么不留情面的对你？今晚放学，你跟我们一起去欺负她怎么样，给她点儿教训！”
又过去一段时间，看着林瑶脆弱无助的身影，受尽欺辱，张尘帆已经逐渐原谅她之前对他的冰冷无情，他开始理解她心里一定有难处，有苦衷，她很痛苦。
同时他也知道张丽因为喜欢他，见不得他对林瑶好，一直视林瑶为眼中钉，肉中刺般的存在，经常上课下课，明里暗里的跟人欺负她，为难她羞辱她，不让她好过。为了消除张丽心里对林瑶深深的嫉妒跟仇恨，他不得已选择远离她，作出一副毫不在意她的样子。怪自己能力有限，他保护不了她了……
他思考片刻，便应下来：“好，我答应跟你们去。”他没有更好的办法保护她了，唯有装作毫不在意她，希望减轻她们对她的威胁。
晚上放学，张丽、叶小璐跟胡翠突然出现，在路边拦截住了林瑶。
张丽锋利的声音，带着几分强迫：
“林瑶，去道歉！”
“我不去。”
林瑶想摆脱挡在她面前的张丽，连忙反抗道。
“林瑶，你到底去不去道歉？不能不去，必须去道歉！”
张丽的语气非常强硬，不可违逆的甩给林瑶。
见林瑶不受摆布，张丽跟胡翠互相使了一个眼色，开始对使劲的对林瑶推来搡去，把她推倒在地，动手打她，在马路上拖拽她，逼迫她去道歉。
张丽跟另外两个女生狠狠压制住林瑶的手臂，她半跪在地上，难以挣脱，像一只任人摆布的羔羊。
马路中间疾驰而过的车辆，令她更加恐惧不安。
“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
林瑶真的很害怕，她不知道这些女生想对她做什么，用全身力气才挣脱了她们的控制。
她惊恐的站起来，却看见张尘帆脸色风轻云淡，嘲讽的对她说:
“去道歉，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这种时候让她怎么相信他的话？
林瑶心痛的看着他，竟然是他，为什么连他也参与她们来欺辱她？他为什么会这样对她？
这一幕她感觉自己的幻想彻底破碎了，伤心到说不出话。
她以为张尘帆是真心对她，他不会伤害她，原来他跟班里那群很混的女生一样，都是为了欺负她。
张丽跟叶小璐之前放学带人堵了她那么多次，她都没有怀疑过张尘帆，觉得那只是因为她跟张丽的矛盾，才导致她被张丽她们联手欺负。
看向张尘帆的脸，林瑶心如刀割，第一次觉得他陌生的可怕。
她已经无法用平静的目光看他，眼含着泪，哽咽的问他：
“张尘帆，我不要你管，不要你假惺惺出现在我面前，令我伤心。为什么你也会这样对我？你现在跟她们一起这样对我，到底在欺负我，还是在帮我？你说呀？”
她不想一言不发，默默承受，这在自己心里无比残忍的一幕，她想问清楚他为什么这样做？
张尘看着眼前这个令他深深心动，心疼过的女生，此刻他神情不为所动，狠心的告诉她：
“你看不清楚吗，我现在就是在跟人欺负你，你满意了？”
林瑶不敢相信张尘帆这句话是真的，这个一直对她那么好的男生，他怎么会舍得伤害她？但这一刻她已经骗不过自己了。
此后，她心里对张尘帆所有欢喜与感激，都变成了恨意。
这时数学老师正好走出校门，转头看见不远处，有几个女生纠缠在一起，像是在发生不好的事，察觉不对劲儿，她向林瑶这边走了过来。
数学老师特意走近张丽身边，略微严肃的脸色问道：
“张丽，你们在干什么！”
见数学老师走过来，张丽最先慌了，她脸上紧张的赔笑，极力掩饰道：
“我们在跟她闹着玩呢，开玩笑。”
听见张丽的话，数学老师忽然垂下目光，若无其事的看了看张丽跟林瑶，又笑脸望了一眼张尘帆，什么都没有说。
多年以后，林瑶想到女生跟老师的这段对话，她再也不能骗自己，当时他不是在欺负她。想起张尘帆脸上无动于衷，冷眼旁观的样子，她依然会非常心痛，难以接受这个曾经一直保护她，对她那么好的男生，他也会跟人伤害她，欺辱她？
看着数学老师轻飘飘的态度，林瑶什么都不想辩解了，心情复杂又悲凉，仓惶落魄的离开了是非之地。
那天下课，林瑶站在教室外面，张丽突然过来扯坏了她的校服，肩膀的线全脱了，破了一个大洞。
她当时非常生气，特别想动手打人，但她不敢，长期遭受的欺凌已经让她心里十分懦弱。也知道以她的处境，没有一个人会为她说话，会帮她。
她把张尘帆当成这个班级唯一信任的人，觉得他像一束温暖的光芒照亮着她的心，让她还能看到希望，今天她才发现自己的想法有多愚蠢可笑。
又过去段时间
下课的时候，叶小璐坐在座位上眼睛突然看向林瑶，带着厌恨的样子，声音十分嫉妒的意味儿，又很看不惯的语气说：
“我就是看不惯林瑶在班上那么嚣张，不就是长得漂亮，有人喜欢她，衣服比我们多，穿得乖，有什么了不起吗？”
叶小璐真的很看不惯林瑶，觉得她之前在班上也太嚣张了。她不就是长得漂亮，张尘帆喜欢她，衣服比她们多，穿得好看，有什么了不起的？
林瑶惊讶听完叶小璐火药味十足的话，那句有人喜欢她，她怀疑是不是自己听错了，这个班谁喜欢她，那些人一个个都很讨厌她，经常欺负她、折磨她，到底谁会喜欢她？
这时的她似乎忘记张尘帆，他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她面前，她已经把他忘了。
她从来不知道，张尘帆曾经真的很喜欢她，班上的人几乎都知道他喜欢她，只有她自己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