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功成
陈业的试训用去了2小时11分钟的时间，比在勇士和湖人试训的时间都长。
史密斯对试训的要求非常严谨，速度不快，但却可以更加客观地评估陈业的身体天赋。
陈业对此当然是乐见其成，他在每一个项目上都是稳定发挥，从来不会出现起伏，状态稳定得堪称可怕，让史密斯非常满意。
蔡崇信还是不怎么关注陈业的试训，但马克斯却是目不转睛，一直盯着陈业，不时点点头。
史密斯确实没有说错，陈业要是能用底薪签下来，好好培养一年，要求也不高，下赛季能上场顶十几分钟的时间，应该没问题。
而且陈业还是中锋，正好能补充一下篮网薄弱的内线。
篮网看似中锋众多，但其实只有阿伦一个人独挑大梁。
小乔丹在季前赛中的表现一般，状态肉眼可见的严重下滑，完全没有巅峰时期双一阵中锋的风采。
今年夏天选中的克拉克斯顿也只是一个次轮秀，需要很长时间培养，还不一定能培养出来。
能多一张可以刮的彩票，哪怕中奖的几率不大，但至少比依靠小乔丹要强多了，最起码陈业的身体天赋摆在那里，只要能兑现潜力，进入轮换是绰绰有余。
而且……
马克斯转头看了一眼神游物外的蔡崇信，心中有了定计。
……
陈业结束了所有的试训项目后，在乔治的陪同下去更衣室换衣服。
两人离开后，自有球探将陈业今天的试训报告呈上，史密斯和乔治给他发过来的一一对比之后，对蔡崇信和马克斯说道：
“这两份报告一模一样，陈的身体天赋确实很不错——对一个边缘人来说，他还有一手三分球，非常契合小球战术，如果他的潜力能够兑现，可以有效补充球队的内线，我建议留下他。”
但他也不是只说好话，说起陈业的缺点，也是一针见血：
“但是陈在火箭的两年时间内，都没能进入轮换，大部分时间是在G联赛度过，对抗不足以适应NBA比赛的强度。当然，现在应该有所改观，但他参加了勇士、湖人的试训，都没有通过，我们留下他，也存在一定的风险……”
马克斯补充道：
“而且现在华夏现在已经停播NBA了，陈是华夏球员，如果留下他的话，会不会让本土球迷感到不满？”
蔡崇信缓缓收回眺望远处的目光，随意道：
“既然你们都看好陈，那就留下他吧，但有两点要注意，只能给他底薪，而且时间不能太短。不用担心华夏停播NBA的问题，这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本土球迷的反应更不用管，反正我在他们眼里跟华夏人没有区别，呵呵……”
他自嘲地笑了笑，马克斯却视若未见，又问道：
“那是不是问问肯尼的意见？”
蔡崇信摇摇头：
“不用，肯尼只需要执教好球队就行了，至于用什么球员，他不用管。”
“好的，那我今天就和乔治-米勒谈陈的合同。”马克斯点点头，脸上露出了笑容。
史密斯站在一旁，一言不发。
他没有能力掺和进高层的争斗当中，只能做好自己的本职工作。
这时，陈业已经换好了衣服，和乔治一起，从更衣室走了出来。
蔡崇信脸上浮现出温和的笑容，主动迎了上去，马克斯和史密斯见状，只能跟在他的身后，走向两人。
陈业和乔治也加快了脚步，不敢让三人多走。
蔡崇信仰起头，笑眯眯地看着陈业，说道：
“小陈，你的试训很不错，我很满意。现在也不早了，我请你们吃顿饭，晚上肖恩会和你们谈一谈合同，你看怎么样？”
陈业大喜，连忙应下：
“谢谢您，蔡先生！”
乔治也是欣喜万分，但他的城府要比陈业深得多，往上推了推金丝眼镜，掩盖住眼神的变化，微笑道：
“蔡先生，麻烦您了。”
他们没有拒绝蔡崇信的邀请，一个边缘人当然不可能让蔡崇信如此礼遇，但加上陈业华夏人的身份，那就不一样了。
而既然蔡崇信要对他们释放出善意，那他们就没有拒绝的资格。
“哈哈哈，没事，走，我知道一家很不错的中餐厅……”
……
这顿饭乔治吃得很拘谨，他在蔡崇信和马克斯面前根本放不开手脚，绞尽脑汁，想着怎么给这两位大人物留下一个好印象，最好能攀上点交情。
他看着大快朵颐的陈业，心中很是羡慕。
没心没肺就是好啊。
陈业当然不是没心没肺。
他真的很饿，而且，这家中餐馆确实不错。
蔡崇信和球员相处久了，也不以为意，反而主动多点了几个菜，等陈业吃饱后，才告辞离开，一点架子都没有。
史密斯也不再久留，接下来的事情和他这个球探就没有关系了。
陈业蹭了史密斯的车回酒店，把合同谈判的事宜全权交给了乔治。
这是经纪人和总经理之间的事情，球员不会直接出面。
否则一点余地都不留，谈崩了不好转圜。
而且双方唇枪舌剑，你来我往，就算谈成了，面子上也不好看。
乔治就没有那么多顾忌了，他是代表陈业的利益，什么话都可以说，反正最后还能以陈业的名义改口。
陈业回到酒店后，近一个半月来第一次无心训练，坐卧不安，不管是看小说，还是看视频，都看不下去，隔几分钟就要打开通讯录，看着乔治的名字，期待着他打来电话。
他想和韦含雁聊聊天，又不想让韦含雁和他一起担心。
陈业昨天试训湖人失败后，和韦含雁说了一下，明显从她脸上看到了失望和担忧，今天再说，她肯定连早饭都吃不好。
最后陈业索性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脑海中却浮现出今天在飞机上和乔治的对话。
“陈，要是今天试训顺利，你想过签什么样的合同吗？”
“我还能怎么想，能签一份合同就不错了，双向合同也行，我哪有资格挑三拣四。”
“不，你这么想就错了，试训的时候你当然没有资格挑三拣四，但要是试训通过，就成了篮网想要留下你，那就有得谈了。”
“这样会不会显得有些得寸进尺？”
“这你不用担心，我的工作就是帮你谈合同，我自有分寸，你提你的要求就行，要是给合同就签，那还要经纪人干嘛？”
“那我想想……我没有太多要求，合同大小都无所谓，但最好别是双向合同，而且时间要短一点，最好只有一年。”
“一年？别人可都巴不得时间签长一点，你竟然只想签一年？”
“没错，要是可以的话，我只签一年。”
“为什么？”
“一年后，我就不是现在的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