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邪教圣姑
濮阳太守府外,一个穿着脏破衣服的6~7岁孩子独自行走。两条腿中有一条明显有比较严重的伤势,导致他一高一浅的走路,像个跛脚人。
白绕虽然打下了濮阳,并依照一些人的安排,做了各种看起来像是管理的事务,但其实这些黑山军哪里会管理。就算是太守府外的巡逻,也都是零零碎碎。
那几个守卫虽然看到了那个跛脚孩子,但却并没有加以关注。因为这个世道,所有失去双亲之后的孩子,大多都是这个样子。
太守府的门打开,白绕和他的亲卫们出来了。他们接到通报,城内有人在酒楼闹事,白绕决定亲自过去看一下。
大军新败断山,白绕是带着溃兵逃回来的,他需要通过处理一些事务,来展现自己的强势,重新建立起自己的威信,和军队的士气。
这种闹事的小事,最适合不过了。
无论什么牛鬼蛇神,亲卫队的劲弩都会教他做人。
上马,出发。
白绕眼角瞥见走在太守府外的那个小孩,眼角抽搐了下。
这孩子的身形,太像他的儿子了。但他的儿子被人绑走了,所以他只能按照绑匪的要求去做。
否则他绝对不会固守濮阳。
因为他知道他的军队的特点,战斗力一般,只能打顺风仗,守城这种活,并不适合他的部队。
叹了一口气,他拨马离开。
那小孩也看见了白绕,眼睛放光,张嘴无声,看着白绕骑马离开,眼泪就哗哗哗的流出来。
白绕骑队的身影消失在拐角,孩子也摔倒在太守府的大门外。
两个正要关门的守卫心中一阵厌烦。
这孩子这么一摔,恰好让他们没法直接关门。
一个守卫骂骂咧咧的上去,一脚踢在了男孩身上:“臭小子,要死死远点。”
另一个守卫似乎于心不忍,制止同伴的行为,并对男孩说:“北门外有施粥,你早点过去等着,说不得能分到一点。”
可男孩躺在地上一点动静没有。
该不会是被这一脚给踢死了吧?
守卫将扑倒在地的男孩翻转过来,想要看看他的死活。
但这越看越不对,太像老大的儿子了!
守卫去取来一盆水,给那孩子擦去脸上的泥块,露出他的真容。
“他……他……他!”之前提交的那名守卫已经开始哆嗦了。
这个孩子,就是刚刚离去的白绕唯一的儿子,亲生的!
太守府突然开始鸡飞狗跳起来。
远处的一辆马车看到白绕的儿子进了白绕的太守府,里面的人叹了一口气,静悄悄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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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看到麻子遇险,他的第一时间是冲到二楼营救,结果在连续两次被大关刀老者打下来之后,他改变战术为拖延下方的敌人,让老二去救援麻子。
结果老二迟迟没有发出得手撤退的信息。
刀子再次改变战术,重新返场,冲向二楼支援。所以,当他有机会离开战圈的时候,他反而重新冲向了人最多的酒楼。
人很多,用刀一个一个砍,需要时间,刀子从衣兜内侧取出一个皮囊,这里头装的是被老大称为酒精的东西。
他们每个人都有一个战术包,里面装满了各种物品,每次行动都会换一些东西,但酒精和绷带都是少不了的。老大教过他们,这两个东西可以救命。
不过现在,他要用掉这个酒精了。
将皮囊向前方敌人方向抛起,一刀横拉,将其切成两半,空气中遍布酒精,罩向这些敌人。
再接着,刀子搭刀于剑鞘上的一处铁疙瘩处,拔刀姿势迅速一拉。
火星四溅。
铁器之间的快速碰撞发出的火花,在瞬间点燃了那些散布在空中的酒精颗粒。
犹如刀子在用火球术攻击……
不,不是火球术,而是一道向外的火焰墙!
火焰瞬间就吞没了已经冲近的那七八名“食客”,阵阵哀嚎从中传出,震慑所有人的心神。
康永大骇。
经过之前他去攻击刀子被避开之后,就没人再推他冲过去,他也就能心安理得的退在队伍后面,等待对方突围之后,事情就完结。
但对方突然又杀了回来,还能用火攻击,之前他一次打一个吧,那大家挨顺序轮一遍也要盏茶功夫,现在他一次打七八个,那每个人轮一次,也就几息时间。
危!危!危!
康永急中生智,大喊:“他会法术!!是妖人!!”
如果说刀剑伤害,最高极限就是物理超度,这对于大汉百姓来说,都是能预料的,但如果是来自妖人的法术攻击,很可能死后还要遭受更多痛苦,这让大家立刻心生惧意。
他们不怕死,那或许是一种解脱,但如果死后还要受苦,那如何解脱?
那么一瞬间,所有人看向刀子的眼神,都变得恐惧。
刀子也马上意识到这其中的奥妙,也大喊了一声:“尔等还不速速退下,想若他们这般,死后永浴地火,不得安生耶?!”
围攻的人群对文绉绉的言辞虽然听不不真切,但捕捉关键词的能力还是在的,配合上那几个还在痛苦哀嚎的同伴,他们的内心开始崩溃。
“啊~~~”
有人开始丢下兵刃向后奔逃。
有一就有二。
大多数人都犹如康永一样来摸鱼,有了榜样之后,也都纷纷效仿。
只在一息之间,场内就剩下刀子,和三个“食客”。
这三人相互对视,眼中充满了狂热。
“圣姑赐我永恒!”
“圣姑赐我永恒!”
“圣姑赐我永恒!”
他们连续高喊口号,神情狰狞,举刀向刀子袭来。
刀子干脆利落的将这三人斩倒在地。
抖落刀身上的血液,刀子抬眼望向二楼,在他脚边一个将死的“食客”一边咳血一边向着他惨笑着说:“圣姑……你们都会死……”
刀子瞅了他一眼。
“圣姑……会杀死你们……我们……永恒……”
一柄刀直接插在他的背心,刀子还转动了一下刀柄,将破坏进行的更彻底。
“我们会死的,但你肯定看不到了。”
那“食客”头一歪,再无声息。
“呸!邪教!”
刀子抽出刀后,向着二楼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