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熟
第三天,其实吻灯的表现都算可以。不过考试越来越近冉钊最不放心的还是吻灯,抽空再去看看他,开导他,现在做得已经很好了,即使这次考试会很难,但是以后还有机会,别太刻苦了,重要的是保持对学业的坚持。
司徒吻灯桌面上空空如也,太过无聊的他想再睡一觉。点点头做答应了的样子,冉钊:“那你要休息就好好休息吧,要是身体不舒服要及时跟我说知道了吗。”
司徒吻灯:“哦。”
冉钊回到办公室其他老师也在讨论着这次模拟考试,可能会考出怎样的结果。各有各的不省心,但都比冉钊的班级要好一点,天天听闻他们班的代课老师说新回来的吻灯可是患了入学恐惧症,平时上课都成问题,怕是考试要遭罪喽。
冉钊:“欸,你们说的这些我何尝不知道呢。”原本他们班如果考的好的话啊,只能和后一名相距零点几分,如果考砸了就会和别的班级拉开好几分的差距。场面异常艰难之际,冉钊也坚持不像其他班一样给学生惩罚。
“不过还挺逗的,一个班就那么几个人发力,曾经的年级第一名在你们班,还以为他回来能救一下你嘞,结果患了这么严重的恐惧症。”
冉钊只要他的学生们都还在往好的方向坚持,他的工作就没有白费。不和其他老师拉扯,应和着说:“是啊,他救不了我,这次考试还得请求你们几位手下留情,别给我们班只留超过零点几分的差距。”
“哈,客气——欸,不对呀。”
说着,他打开电脑看看看看收集来的学生们的上课状况,以及上课活跃状况。
在课堂上,司徒吻灯的桌上也什么也没有,太不尊重上课老师了,罚站了两节课,下课也不让他回来。
司徒吻灯站着着站,打了个哈欠,发现周围的氛围不太一样,拿在手上的书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变成了碎片。老师板书中,回头看他,也不继续写了,丢下粉笔问他:“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啊?”
吻灯垂下头不敢说话,心里念叨:“这么多老师没有一个人说过我的,分明就是您对我有意见吗。”
老师的粉笔终究是不会对他留手了:“你说什么,你还敢顶嘴。我告诉你这种人爱学学,不学就滚,轮得到你在我面前顶嘴——”
看到吻灯似乎又犯病了,他紧紧盯着监控录像的画面,又好像......课间冉钊也挺煎熬的,过去找吻灯再聊聊:“最近我看你应该能适应听课吧,那不如他注意力集中到听上,注意听老师着重提出的点,积极回答问题,进步可能会快一点。那样其他老师也会因为你而感到高兴。”
正想找冉钊老师有话说,他自己送上来。吻灯先等老师说完,接着就问:“老师你老是暗中观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在我头顶上按个监控,在你眼里难道,我真的没有一点隐私。”
冉钊:“我什么时候在你那里安过监控?”
吻灯靠近他一步说:“老师,我知道你是为了更了解我们的学习状况,毕竟那是你工作的一部分,可是前教已经有一个了,你还要在我的位置后面安一个?”
冉钊在思考,那个监控莫非就只是盯着吻灯一个人的。
吻灯:“所以我就说嘛,老师你两个监控盯着我还不够居然还跑来暗中观察......”
路过的锦梨补了句:“对,老师,就很小心眼。”
冉钊:“欸,你可不许乱说哦,为什么你也觉得是我安的?”
眼看就要上课了,冉钊就叫吻灯先走,随后大声喊:“小锦梨学习成绩也进步很快嘛,争取超过从前的吻灯啊——好了别的我就不多说了,老师很期待你们俩的表现。”
招呼都不打一下就把吻灯推走了。
考试成绩发布到教室公众群,也打印了文件,内心正琢磨着怎么和班里所有发力的考生说起第二次考试成绩。他激动的小心脏甚至不敢直接查看成绩,做了很多很多心理建设。
尤其从知道吻灯患了病到现在,他都还在为吻灯担心,这可把他愁坏了。在办公室里踱步走来走去。其他班都在讨论成绩的路上了,他也忍不住看看自己班的成绩。
去上课的路上,见到司徒吻灯的一瞬间,冉钊恨不得一下子跳到吻灯身上去。把吻灯也震惊到了,以为老师疯了。冉钊揉揉他的头激动不已:“我还担心这次考试不知道怎么跟你说呢,没想到你给了我们这么大的惊喜,你小子可以啊!”
吻灯接过成绩单:“什么哦?”
老师此刻甚至笑得合不拢嘴,眼泪汪汪的在眼里打转,向上望然后说:“我还有那天因为同学的成绩好而激动的睡不着。”
看到吻灯并不惊讶的样子,老师:“哎,不知道要怎样让你明白我此刻的心情。快说说,你怎么深藏不露的样子,然后又突然惊艳所有人。”
吻灯:“老师我没有深藏不露,我感觉我已经发挥出我全部的实力了,不过如果时间把握的好可能会再多拿几分的。”
冉钊心想也对,你成绩向来如此,不过他这么说。拉住他,借一步说话:“此话怎讲?”
司徒吻灯:“我平时就是感觉对课本上的问题甚至每一个字都感到像是极具攻击性的陌生(事物,病毒一样),感到特别不熟,就很恐惧。”
冉钊:“你跟教科书不熟,跟试卷熟是吧?”
司徒:“老师,听我讲啊,我一开始也以为我考不好的,想到那些病毒就害怕,所以我一开始不敢考,耽误了很多时间。结果,无意间被那些题目吸引住了,每一个题我都认认真真的读了,我很庆幸,我还认识字。”
冉钊:“你老实告诉老师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功能啊?”
司徒摇了摇头,当然没有。但是他也解释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情绪低落的说:“老师,我真的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您可不可以帮帮我,我真的想认真看书,从书本上学到只是道理。”
冉钊捏捏他的肩:“你可也是让我最头疼,也最看不透啊。不过,就为你这句话,老师一定不会辜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