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只有黑丝……可以吗
这是神无光最平稳的选择。
首先排除神无爱。
其次排除小鸟游玉子，她很乖很好，真的很好。
但与她恋爱的代价意味着锚定平庸幸福的未来，他会被困在村庄与神社中、日常的油盐酱醋茶里。
那样的未来，不是神无光想要的未来。
再排除喜多川霏雪，因为她的攻略难度极高，神无光并不想一上来就尝试困难模式。
他属于在游戏提供简单、普通、困难三种选项时，无条件选择默认普通的平凡玩家——偶尔试试简单。
排除了以上三位，最后便只剩下月野千鹤与清水琉璃两人。
月野千鹤需要每天见面，稍微有点耽误学习呀……
不像清水琉璃，只需要周末去进行攻略就好，平常也不会打扰自己。
嗯，就是她了。
神无光露出“计划通.jpg”的微笑，躺平在被窝里。
他最后望了一眼天花板上“东大！”的横幅字样。
而后心潮澎湃地闭上了双眼。
于他而言，恋爱模拟，无疑是为了更好的学习。
难不成是为了收获甜甜的恋情？
哼，学习好歹是一份耕耘一分收获，能够稳步提升。
恋爱？狗都……
神无光选择稳了一嘴。
【模拟开始】
【您消耗了一次模拟次数，剩余次数：2】
【模拟对象：清水琉璃】
【你睁开眼，你以为这天是又一个很平常的日子。】
【但多年之后才发现，这其实是你人生里最棒的一天。像这样的一天永远不会再有了。】
【因为你收获了恋爱模拟器。】
喂，能不能别夹带私货啊！
倒是给我好好模拟呀！
【蔷薇花色的未来仿佛向你走来，你信心满满，一如往常地起床，洗漱时不忘戴着无线耳机练习听力，上卫生间时则捧着自己的笔记进行阅读。】
【早餐是两片烤面包配合蓝莓果酱，外加一个蛋黄完全凝固、而并非呈现温泉蛋特征的水煮蛋，你十分满意。】
【原本打算在上午的时间攻克两个数学难题的你因为美女老师上泉麻衣忽然打来的一通电话，而打乱了计划。】
【她请求你继续如过去般，去给距离你租住公寓并不远的同桌女生清水琉璃送去温暖的关心以及笔记。】
【面对上泉麻衣的请求，你的选择是……】
【一、欣然应允，眼神中泛起的光彩意味着你早已将清水琉璃视作了必得的猎物】
【二、面露难色：老师，你这点微不足道的感谢，我很难办啊~】
【三、义正言辞地拒绝：连她都对自己的人生毫不在意，我还要为那种人负责多久！现在正是报考东大前最后的冲刺阶段，我不愿意再将时间花在一个与我毫不相干的人身上了！】
【四、自由模拟】
神无光陷入思索，总体来看，一和二选项……其实没什么分别吧？
只不过一是顺其自然，二则是要从上泉老师那里收取一点儿利息，作为一直助人为乐的报酬。
至于选项三，嘶，自己好像有点儿极端了。
与人为善的中庸之道十分必要。
但也无可指摘，没有利己属性的人在这个社会上是很难存活下来的。
每个利己者都是黑暗森林中抢柴火的人，诚然，将所有的柴火收集起来，大家一起照明，便可以抵御黑暗中的怪物、可以度过这场漫长的黑暗。
可只要有一个人将柴火藏起来，或是去抢别人的柴火，你不去藏、你不去抢，那么最后被黑暗中的怪物杀死的人，必然是你。
再加上清水琉璃的表现确实有些辜负神无光这么久以来的照顾了。
她从未对神无光开一次门、道一回谢。
没有过多犹豫，神无光选择了二。
【你决定向上泉麻衣老师收取一点儿利息，于是在电话中适当地提出了想要一些……课后福利的要求。】
【你如此解释道：上泉老师，你也不想清水同学的学业就此荒废吧？】
【你以为只要这样，上泉老师就一定会在生物科方面对你多加照拂、传授你课堂上所学不到的生物科学知识。】
【这样，能够帮助你在考试中得到旁人难以企及的分数。】
【上泉老师在羞耻与扭捏、愠怒与期待中无奈地答应了你的要求，并与你约定将其在周一傍晚进行兑现。】
【你心满意足，为自己能够在生物学科上赶超班级内的那些卷王们而兴奋不已。】
【要知道，哪怕只是一分的差距，都可能干掉百人、甚至是千人！】
YES！这就是正确的选项。
神无光双手握拳，感觉从未有如此美妙的开局。
【怀揣着愉悦的心情，你将笔记收拾整理，放入挎包之中，迈步出门。】
【前往清水琉璃所在的住宅对你而言早已轻车熟路。】
【你踏着清晨沾满白露的林荫小道，与青春洋溢的女高中生们擦肩而过，在她们惊呼的一声声好帅中迷失了自我，你对这次的主动出击愈发的充满信心。】
【很快，你来到清水琉璃独自居住的独栋别墅前，整理了理发型与着装，郑重地按下了门铃。】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日头的不断升起，你终于意识到自己完全被忽略了的这一熟悉的事实。】
【三十年关东，三十年关西，莫欺少年穷！】
【想着来日方长，更想着上泉老师，你在忿忿不平的心情中留下笔记，转身离开。】
神无光：……
这就离开了？倒是给我多坚持一会儿啊！
不过毕竟是模拟，代表无数可能性交织之后牵引出的其中一种。
与现实有所偏差也是情有可原。
但预感不妙的种子还是在神无光的心头种下。
模拟往后继续。
【周末的时间在愉快的偷学当中飞速而逝。】
【周一，你在结束了一天繁忙的课程以后，心情激动地摸进了上泉老师的办公室。】
与这间办公室有关的记忆在这一刻纷至沓来，它们犹如沙粒被风席卷堆成高塔、积木拼凑成为模型，开始填充起神无光精神所在的空无之境。
神无光倏地睁开眼眸，发觉自己已经身处上泉老师的办公室之中。
周围的一切都是那样的真实，办公室整体呈现出淡雅的中性色调，墙壁上张贴有工作任务表以及教育相关的海报。
其间配套的办公桌椅、办公电脑、柔软的小沙发、书架、以及墙角的绿植盆栽一应俱全。
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存在于此的、这间办公室的主人，作为神无光生物科教师的上泉麻衣小姐。
时值傍晚，夕阳昏黄，映入窗扉，在上泉麻衣极少穿着的黑色丝袜上染出暧昧的颜色。
察觉到少年的到来，女人的双腿下意识地并拢、深吸入一口气，使不平的胸脯愈发不平，同时以一个温柔的角度低下秀气的眉眼，似在等待、又似在酝酿，甚至还可能有点儿害羞。
作为刚刚大学毕业、第一次执教的新人教师，上泉麻衣最烦恼的并非经验稀缺这一点，而是与青春活泼的学生们之间的相处，尤其是那些精力旺盛的男子高中生们。
因为他们带来的麻烦，以及无法合适处理的自己，常常令上泉麻衣感到沮丧。
但在其中，有一名男生却引起了女人的注意。
他的名字，叫神无光。
来自小村庄、栖身大都市。
上泉麻衣有着与他相似的求学经历，所以从一开始便对神无光颇具亲近感。
再加上他的帅气以及对待读书上十分认真的态度和不惹事的性格，无论怎么看，都是老师眼中最棒的那类好学生了嘛。
不过现在看来，他也是有点儿小坏的……
但就算是这点小坏，也格外戳中上泉麻衣内心里尚存的少女部分。
不愿让自己的学生等久，更不想失去作为教师的威严。
上泉麻衣下定决心，准备主动出击。
就、就当做是给予好学生辛苦的奖励。
——“只有黑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