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与你们初识
现在是二零二三年十二月三十一日傍晚十八点三十五分,我突然很想写一写关于自己,关于身边人的事情。
一直以来,周围的很多好友都在说,很想有一天能看到你的文字,看到你能够写出一些故事。其实我没有什么轰轰烈烈的故事可以让大家有感触,并且实际生活中我真的很糟糕,糟糕到找不到工作,找不到安定的方向。
晚上会失眠到凌晨一两点,脾气一天天暴躁,就像一头没了大脑神经控制的横冲直撞的野生猪。白天看见人,又会表现出热情的,直率的,坦诚的模样,虚伪得要把自己塞进行李箱,只留一个阳光下可以向任何生物打招呼的壳子。
很压抑,很失落,却又很充满战斗力。
是的,我就是这样一个拥有矛盾综合体的人格。
我叫柳存祁,二十七岁。希望三十岁的时候,能够让自己的文字被很多人看到。
十七岁之前,我是很好动的人,小学叽叽喳喳,初中叽叽喳喳。唯一的好就是学习不需要老师操心。我是一个脑子很灵的学生,就是不安分。要是性格上安稳一些就更好了。当时有些资历很老的教师这样评价我。那时候我应该是很懵懂的青春萌发期了,性格也会敏感,会在意旁人的一些言语,尤其是一些长辈。因此整个中学八年,我陷入无数次自我否定之中,那几乎是我整个生命中活力与思维最激荡的时刻。
现在想想呢,我不知道安稳的意义是什么。人的一辈子如何才算是安稳呢?即使入棺很多人也并不瞑目,或许躺在墓穴中的才算是暂时的安息,人只要在行走,所有的静止都不过是相对物而已,又哪有所谓的安稳呢!父辈这一代把自己的思维输送给下一代,每一个孩子都有自己家庭甚至家族的思想痕迹,承继带给我们机遇和累赘,更多的是桎梏。我们因此变得更有社会经验了吗?没有。我们因此更加精神富有和物质富足了吗?也没有。学校将课本文化一边又一遍的复制,贯穿每一个少年时期的娱乐,所谓的教育者又以家长式的要求去统一新生力量的思维,好像是焚书坑儒式的创造,但更多的似乎是毁灭了灵魂之中对无数个跳跃着奇特想法的精灵。
我整个青春过的不是很好,应该说是很低沉,好像沉到了海底,被海底废弃的船只压着无法动弹。
青春期过后我的话变得越来越少,似乎从一只叽叽喳喳的鸟雀进化成了一头河边喝水的老牛。
从不曾想过有一天能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每天如同行尸走肉,为了生计绞尽脑汁的想着搞钱的各种方法,恨不得去卖血。
大学毕业生越来越多,就业困难的大环境下,身无长技的我被浪头重重的拍在石礁上。很痛,但无反击之力。我瘫在石礁上开启了所谓的“躺平”摆烂式生活,时而看看碧海蓝天,享受片刻的安宁;时而旁观海上风卷浪涌,船帆波动,船上的人会害怕这样的生活吗?会害怕一个浪头打过来让自己身处险境吗?
总会怕的。我好像在船上经历这一切,又确实没有在船上,只不过是一个看得见的人。
毕竟,即使未在航海历险,平地上的波动又如何不让人心惊胆颤,每一次的触动,都足以使在场的任何一个人眉锁紧皱。因为,所面临的并不是看见,而是生存。
我呀,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却又糊糊涂涂踉踉跄跄,走过的这十年,不过狼藉一片。能够静下心再去看看走过的路,也许是一个尚怀揣理想的有志青年希望被看见,也许是与生活和解,自我救赎。
总归,总要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