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去了哪里
白念念沉默的看着男人好久,她不相信这世上竟有如此巧合的事情,今天是自己的生日,这男人竟然说也是他的生日?
想到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出现在自己面前,又莫名其妙的与自己搭讪,白念念带了些恍然道:“你是他们派过来监视我的?从暗中监视变成明面上的监视了吗?”
“呃……我不知道你说的他们是谁,不过我想你好像是误会了什么?”男人从休闲衣的口袋掏出钱包来,然后拿出身份证,举起来给白念念看上面的出生日期。
“8月18号,今天真的是我的生日。”
白念念这才发觉自己误会了,抿了抿唇,开口道歉:“对不起,我以为你是我……朋友,找来的人。”
“没关系,”男人很大度的笑了笑,把身份证重新塞回口袋:“不打不相识嘛,既然现在误会已经解除了,请问你愿意陪我一起庆生吗?”
“抱歉,”白念念摇了摇头:“我比较喜欢一个人独处。”
她知道自己身边,有江逾白他们安插的……名为保护,实则监视的人。
所以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之所以接二连三的拒绝这个男人的邀请,一是她真的懒得交朋友了,二也是担心被江逾白他们发现。
以他们对自己那变态的占有欲,会找这个男人的麻烦。
“你一定要拒绝我吗?”男人似乎有些失落,却也没有死缠烂打的意思,只是自顾自道:“我因为是私生子,从小身边就没有朋友,所有人都看不起我,也从来都没有人愿意陪我过生日。”
白念念猛然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男人。
男人对上白念念的视线,苦笑一声道:“今天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气,以为陌生人不知道我的身份,就不会拒绝我的邀请。”
“没想到,还是被拒绝了。”
耸了耸肩,男人似乎颓丧的想要离开:“看来我是真的很不讨人喜欢。”
“等一下!”就在他要离开的时候,白念念却突然开口叫住了他。
“我愿意陪你庆生。”
无论是刻意也好、无意也罢,巧合般的生日,相似的经历,还是让白念念动容了。
两人来到一家蛋糕店,男人随意的选择了一款蛋糕,是白念念最喜欢的榛果蛋糕。
巧合的太多,便让人觉得有阴谋存在,只是白念念却什么都没有说,任凭这个男人提着蛋糕,和她一起坐在外面的休息椅上分享。
两人边吃蛋糕边聊着天,实际上,大多情况下都是男人在开口说话,白念念只时不时的点头附和两句。
男人是一个很善谈的人,只是聊天没一会儿,白念念便已经知道了他的名字和基本信息了。
男人叫洛裴年,父亲是一个有钱人,母亲是一个老师。
当年母亲未婚生育有了他后,父亲却抛弃了母亲,和门当户对的另一个富家女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和孩子。
母亲为了能找到一个条件不错的男方,便把他扔在了父亲的家门口,并留了封信。
所以他从小就是在父亲和继母的身边长大的。
父亲对他还不错,会护着他,可也正是因为父亲对他的偏心和保护,让继母愈发讨厌他,把他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存在。
更何况,继母有自己的亲生儿子,而他作为一个多余的存在,将来对自己家里的财产还有继承权,继母自然是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我已经把我的信息全部都说给你听了,你呢?作为……朋友,可以分享一下你的故事吗?”
男人的蛋糕吃了没有几口,便放在了一旁,笑着看着白念念道。
“我没有什么好说的,”白念念轻声道:“我与这世界上的大多数人都一样,有一个简单的家庭,平平凡凡、普普通通。”
“是吗?”男人似乎微愣了一下,但见白念念不想多说,也没有刨根问底,只道:“其实有时候普通和平凡,未尝不是一种难得的幸福。”
白念念没有接男人的话,只是起身道:“谢谢你的蛋糕,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世界上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一个同样喜欢写生的人,和自己在湖边相遇。
同样是私生子,同一天生日,甚至喜欢同一种蛋糕。
不过是不想……也不愿意多想罢了。
真诚也好,阴谋也罢,就算知道了最终结果又如何?
左右以后她被那几个人看着,怕是没什么再见的机会了。
白念念回到家以后,白清清便满脸慌张的跑过来道:“姐姐你去了哪里了?你知不知道我们找你都快找疯了?!”
“我去哪里?你们不是都知道?”
白念念冷漠的看了白清清一眼,明明在她身边安插了那么多人手,对她的所有行动路线都了如指掌,还装什么装?
白清清对上白念念那冷淡的目光,哑然了片刻,过了许久以后,才缓缓的吐出一口气道:“呼~~没想到被姐姐看出来了。”
白念念不愿意理会他,直接上了楼。
白清清的目光瞬间沉了下来,立刻给沈识煜他们打了电话,不一会儿,正在外面找人的几人便赶到了白家。
“知道他去了哪里了吗?”洛枳扬道。
“不知道,她不愿意说。”白清清摇了摇头。
“我正派人查,那些把我们的人引开的,是谁的人手?”苏江宇道。
“还用查吗?”沈识煜推了推眼镜:“我们今天说好了要给念念过生日,却都被不同的事情给绊住了,一看就并非一家的手笔,看来有些我们想不到的敌人联手了。”
几人的面色都有些凝重,而对此一无所知的白念念,正打开窗户,看着外面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
这场暴雨来的毫无预兆、又酣畅淋漓,痛快的让人忍不住想要跑出去,彻彻底底的从头淋到脚。
可这个想法也只是想想而已,白念念知道那几个人,肯定不会允许自己这样做。
他们总是以自己身体不好为由,来控制着自己的衣食住行,让她像是囚笼里的鸟一样,表面光鲜亮丽、实则脆弱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