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大哭一场
有人和自己不喜欢的人在一起了,每天都给自己洗脑,欺骗自己爱着对方。
而有人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了,却拼命的告诫自己,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其实他也没那么喜欢。
有些残忍的真相,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该多好。
若是一直被蒙在鼓里的话,就能欺骗自己,其实对方也是爱着自己的。
江逾白不是没有看到白念念憔悴的神情,不是没有听见她嘶哑的声音,可在他的心疼感弥漫的瞬间,就想到了自己被当成替身这件事。
自己就像是一个笑话一样,被这人当成一个替代品,却还沾沾自喜。
他的所有关心和体贴,在这人的眼中,也许都是可笑的吧?
她把自己当成了什么呢?
东施效颦的小丑?亦或者是,退而求其次的勉强?
江逾白不知道,但心底总归是厌烦的。
当爱情这个东西一旦沾染了其他的因素,怀疑的种子一旦被种下,那些曾自以为的甜蜜,便都变成了刺向自己的刀。
他舍不得说分手,却也不敢在这场爱情中沉沦,于是便任由自己挣扎在清醒和堕落中,承受的短暂的欢愉和长久的痛苦。
他总不想让自己彻彻底底的、从内而外的输,于是便也放任旁人的勾引。
他想着若有一天真相被揭开,白念念和他提出分手,嘲笑他不过只是个替身的时候,他便能不屑一顾的反驳,自己也只是想和她玩玩而已,实际上早已心有所属了。
输了的人,总会比赢了的人更加计较自尊心这种东西。
“亲爱的,你的那个小女朋友和你分手了?”
一个长相有几分普通、却胸大腰细的女人,听到了两人之间的谈话,笑着缠了上来。
她伸出手指,轻轻的在江逾白胸前画着圈,一双普通的眼睛带着勾引人的波光,倒显得多了几分魅力:“既然都已经分手了,我就不用再做你的地下情人了吧?”
“呵,”江逾白冷笑着,握紧女孩的手腕,因为力气太大,女孩忍不住皱起了眉,痛呼了一声。
“你以为没有她,你算是个什么东西?!”
这女人的容貌,和白念念有几分相似,当初也正是因为如此,她才以为江逾白喜欢这个类型,所以才有勇气上前勾引的。
原本几次都没有成功,就在差点放弃的时候,却不想江逾白找到了她。
她可不像白念念那个女人,纯情的跟个小白兔一样,亲个嘴都能推三阻四的。
她向来放得开,也会玩,既可以装成不谙世事的清纯大学生,也可以放荡的展示自己的身材魅力,只要勾引的对象,喜欢什么类型的,她就可以装成什么类型的。
“亲爱的,你下手也太狠了吧。”
女孩眼泪汪汪的看着自己被拽红的手腕,表情中有几分刻意模仿白念念的痕迹,咬了咬唇道:“你的小女朋友,是不是发现我们昨天做爱的事情?要不,我和她解释一下?”
“我警告你,别给我靠近她!”
江逾白的声音带着几分狠戾:“当初第一天和你上床的时候,就已经和你说明了,我花钱买你的服务。”
“昨天你私自挂断我的电话,我就已经告诉过你,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了,你是听不懂我说的话吗?!”
现在虽然是早上人流量比较少的时候,但周围来来往往的,也会有一些人。
听到江逾白毫不掩饰的说出,花钱买服务这几个字时,女孩的脸色瞬间就白了几分。
她有些尴尬的向周围看了看,看到周围没有人注意到自己这边,才松了口气。
她有些恼恨江逾白的话,却又不舍得放过这条大鱼,最终纠结之下,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
江逾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走。
白念念找了个没人的角落里,大哭了一场,原本便因为一夜没睡而有些肿的眼睛,因为大哭更肿的厉害,甚至到了快不能视物的地步了。
无奈之下,只好和老师请了个假,跑到医务室里面躲清闲了。
医务室里面的医生,是一个年纪有些大的阿姨,看着白念念凄惨的模样,也没有多问什么,直接把她带到了病床旁。
“睡吧,睡一觉就什么都好了。”
阿姨的关心,让白念念抽泣了一声,又有些忍不住想要哭了。
“其实啊,不管是什么样的大事,你现在觉得要生要死的,等几十年后再想,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经历罢了。”
阿姨轻声开解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有时候觉得爱情啊、考试啊这种东西,比自己的生命还重要。可等你像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发现这些东西,还不如一日三餐、吃喝拉撒来的重要。”
阿姨轻拍了拍白念念的手道:“睡吧。”
白念念一觉睡醒以后,才发现自己的床边坐了两个人。
睡了一觉的眼睛非但没消肿,似乎反而肿的更厉害了,她眯着眼睛看了半天,才看出来,床边坐着的人是苏江宇和白清清。
“你们怎么来这了?”白念念惊讶的想要坐起身,白清清急忙上前扶她。
苏江宇冷哼一声,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恶劣:“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还在念书呢,就学那些不三不四的人一样,彻夜不回家了。”
白念念看了苏江宇一眼,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淡定的拿着桌上的水喝了一口。
“姐姐,这杯水都冷了,我再给你重新倒一杯。”白清清殷勤的起身,重新倒了一杯开水,放在桌子上。
“谢谢。”
“白念念,你跟我说说,你昨天究竟跑去哪里了?为什么一夜都没有回家?”
苏江宇没有心情看两人姐妹情深,甚至有些抱怨的对白清清道:“她昨天没回家,你就不着急,不好奇吗?
“没事,”白清清笑眯眯道:“只要姐姐能够开心,不管做什么,我都会支持的。”
白念念有些感动的看向白清清,却见白清清眉眼一耷拉,带着几分可怜巴巴的意味道:“只是姐姐不在家,那么大的房子,只有我一个人在,晚上有些害怕到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