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结束了

“喂……”在接通的那一刻。

言风雨站在了我的面前。是的，一个人凭空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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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再怎么诡异的氛围里，都掩盖不了环绕在身旁的一丝悲伤、失望、绝望。

“一直没有告诉你吧，这个电话可以把人从潜意识里叫醒，并不是真正的‘醒来’。”季云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可以开始问了。”

“我是……”流浪汉自言自语的走到秋千边，“小雨。”他突然很激动的摸了摸秋千的残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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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雨是怎么死的。”话音一落。他突然冷落下来。

水，从眼角流出了，滴在了无尽的虚空中。

“被我推了下去。”

“……”

“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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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小心的，不对，其实故意的，我是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故意的……”他念叨起来。很让人心梗。

“为什么推下去？”我再一次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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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想跟我说什么，说什么？我很烦，工作还没忙完，碰壁了。我和妻子关系一直冷冷淡淡，她想跟我离婚。小雨拦住了我，拦住了我……”

“……”

少年提起刀，走向流浪汉，这就是你的愿望么？

一步一步的逼近。

残念没有做出什么动作，也没有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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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死么……。”我上前了几步。

“会哦。”他猫步上前轻轻回答我。

一瞬间，我很想阻止，这是出去的唯一办法么？不是！绝对不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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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头了，刀从手中飞出，滑落进了虚无。

“……”季云的眼神越发凌厉，“哦？不是？嗯……”他似乎在思考，又或是根本就没想着用语言去解决。

“……你想要什么？出来。”最后两字格外嘹亮，让然产生响彻整个虚无的感觉。但……虚无已经把声音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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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小女孩。

她把一切用眼神传递给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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丈夫被降职，妻子拿着微薄的薪水，两人都很苦。

一开始只是觉得自己无能为力，互相体谅。幸福。

时间的齿轮转动，生锈，直到不再转动。互相埋怨冷落。

齿轮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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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中间的，是这个天真的小女孩。

她等了多久呢？时间抽和现实一样，一年，两年，在这个虚无的世界，外界有狂风暴雨的极端情绪。三年，四年。

人间百态，看尽花谢花开，云卷云舒。雨伞上承风承雨承飞雪。有喜怒哀乐，有离别欢送，有迎新送旧。有亲情，羁绊。

等她的有什么呢？虚无缥缈的希望么？还是一眼望去的虚无么？什么呢？

什么都有。

她已经等太久了。

马上就可以结束了，是的，一切都可以结束了！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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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颤颤巍巍跪了下来，老么？不，只是30多罢了，但是，却感受到了岁月的沧桑和无力。

忏悔。

是她的目的么？

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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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认真的听着父亲的每一句话，可能谁都要发泄吧，后悔了这么多年。

最后，制止了。已经不需要了。因为……

从一开始就没有指责他的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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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蹲下来说了最后一句话：“把说过的谎言道歉吧。”

残念消散了，为什么呢？没有看见父母复婚活这和好吧？为什么消失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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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剩下的就是个人问题了。”留在那的，是流浪汉……和一张银行卡。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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