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道边巧遇歹心起半路拦截引奸情
青鸟仙姬孟姜女与刁福打了个照面,脑门上立即冒出冷汗,呆住了,像打量陌生人似的审视刁福,暗想:
“来者不善,奇怪他怎么知道,我送棉衣今走到这里?”
刁福满脸堆笑,大步跨近她说:“大妹子,你给妹夫送棉衣,事先也不跟大哥说一声。”
“你这么年轻漂亮,要是路上碰到不三不四的人,把你给祸害了,岂不可惜!”
刁福又奸笑着说:“一个大闺女小媳妇走路,大哥实在放心不下,就操近路特意赶来护送大妹子,路上若遇上歹人也好有个照应,多个帮手”
这么一说,显得刁福是多么施善积德。
其实,刁福是啥心,青鸟仙姬孟姜女隔着肚皮,也能看出是绿的红的。
心想:那次水泡腚,咋没把你泡死!我提防着点就是了,孬人还得当好人待。
青鸟仙姬孟姜女强作笑脸说:“你咋不早打声招呼,把小妹吓了一大跳,大哥,你是走亲戚还是串朋友?”
刁福很认真地说:“大哥一不走亲戚,二不串朋友,是特意……来送妹子的。”
“巧啦,在这荒地里遇上啦。”
“大哥,你是怎么知道我要送棉衣的?”孟姜女疑惑地问。
刁福说:“前天我起五更拾粪,无意听到路口有一堆人说话哭泣,我仔细一听,才知道你上长城给妹夫去送棉衣的事。”
“我当时就想出来去送你。”
“因为咱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我不好露面,但我有这个心。”
“所以,我没打他们的招知,今天就来送你了。”
“在路上,一不会出丑事,二也有人作伴说话,免得寂寞苦闷,更安全。”
青鸟仙姬孟姜女假装感激地说:“谢谢大哥的好心!此去长城不是一天半日的路程,大哥还是回去吧,免得大嫂一个人在家挂念。”
“这路上有去长城送棉衣给养的,我们搭个伴不会有事的,大哥放心。”
“大哥送我,路上有人若问你我是怎么回事,咱也不好搭话,多不方便,你还是回去的好。”
刁福笑道:“你嫂子她管不住我,没有事,这里往北人生,没人认识你我,外人要问,就说是两口子走亲戚,别人能怎么说。”
“我是真心实意送你,要是骗你,管叫天打五雷轰,死无葬身之地!”还跪地发誓。
青鸟仙姬孟姜女说:“好吧,妹妹鞋尖脚小,正愁咋走这万里路,既然大哥肯帮忙,把棉衣送去给我喜良,回来小妹好好地谢谢你!”
刁福内心窃喜,笑咪咪地问:“喝酒吃肉,十碗大冒气,我吃过,那不稀罕”
“我把命别在裤腰子上,出力受罪与你同去,如这样谢我,未免显得太小气了点!”
说着把嘴对着孟姜女的下身一努,色不拉几地说:“你得用‘那啥’来谢我!”
青鸟仙姬孟姜女羞得脸如火烧云,好大一会没吭,忽然低头说:“大哥,只要你把衣裳送到,小妹答应你,好吧,这包袱交给你了!”
刁福见她答应,但又怕是哄他,就拧动转活轴子,想试她是否诚意。
先来个投石问路。
刁福装作卸包袱,上去就摸,一边还说道:“大妹子我来帮你。”
他刚出手上前,孟姜女早有防备,把身子一扭,后退一步说:
“不劳大哥费力,我自己能行。”放下包袱坐在边上说:“大哥,咱歇会再走吧。”
刁福见她坐了下来,暗想:好饭不怕晚,只要没人来,她不走掉,能等到好事,哄出来总比逼出来还是有味的。
也拣个地方坐下,然后甘蔗杆磨舌头——甜巴唆地说:
“大妹子,大哥把棉衣送到了,回来你要变卦不让我那个,嘿嘿,我不成了公爹背儿媳——光受累无功劳。”
“我看你不如先让我一次,我才帮你送去。”
“你也老大不小了,你用那啥谢我,咱俩都好,大妹子,你说呢?”
青鸟仙姬孟姜女脸一红,一个劲低着头说:“大哥,我要给你好处,你不去了呢,我不也偷鸡不着折把米吗?大哥,你说呢?”
刁福呵呵的奸笑着,他那可恶的眼珠子直看得孟姜女心里发毛。
青鸟仙姬孟姜女有些不好意思,便冷冷地说:
“你有几根花花肠子,我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翘尾巴,我就知道你要屙啥屎。“
刁福见孟姜女不答应,便收敛了奸笑,瞪着色眼盯住孟姜女。
青鸟仙姬孟姜女激灵灵打个寒颤,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刁福逼她说:“你识相点,免得我动手,到时好事变坏事?”
青鸟仙姬孟姜女心里忐忑不安,暗想:“这个色鬼淫徒,几次要占我的便宜都没得逞,看样子今天他存心要欺负我了。”
跑?三寸金莲哪能跑过大脚板;喊人?离庄太远,近处无人。
硬拼?俗话说,长短是个火棍,好赖是个男人。
我赤手空拳的弱女子,怎能斗过凶狠的色鬼?
如今是羊落虎口……
俗话说,斗不过,躲得起。
先拖长时间,找个妥善的时机,脱了身,甩掉为妙。
实在不行,我来个鱼死网破,也要留个清白身子贞节名声,不然吃亏的是我。
主意打定,青鸟仙姬孟姜女强作笑脸地说:“大哥,小妹早想和你亲热,只怪老天不作美,头一回办那事实在害羞。”
“这样吧,你先送我一程,等到黑天咱再说。”
“你看这样行不?你来背包,咱们先走着。”说完站了起来。
刁福见她答应了,高兴地连花帽子都戴不住了,忙不迭地起身去抱,说:
“趁这会没人,晚上怕夜长梦多,大白天才有味。”
青鸟仙姬孟姜女一闪,把手挡住他说:“不行啊,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何必在乎这天把半天的呢?”
停了一会又说:“对了,我与万喜良虽拜了天地,入洞房可未办正事。”
“今天我们那个了,若老天丢我们的人,有了喜,别人面前还能说过去,向我丈夫怎么交代?”
“他知道孩子的亲爹不是他吧?他一闲,这事传扬出去,你一个大男人好说,可我还怎么做人?”
“咱总得想想后果,常言说得好,未雨先绸缪。”
“咱要做好坏的打算吧,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刁福先怔怔地站住,后又格格笑着说:“这事也好办,好事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万喜良那边…”
他拧动了转活轴子说:“也好办!你到长城找到他,和他睡了,孩子不就是他的了,谁还能说的清。”
“只要你不说,鬼也不会知道。”
“万喜良高兴还来不及呢,你把心装肚里吧,”说着他又要上前。
青鸟仙姬孟姜女脸一拉说:“那么多的民工,睡在一个工棚子里,办那事方便吗?”
“不能办那事,不就露馅了嘛!”
“这可不行,还得想法妥善为好,我可扛不住出丑!”
刁福色迷迷地说:“一个青春,一个花季,就如同干柴遇见烈火。”
“像我这样,久旱逢甘露,扒不得有好事发生,还有猫嫌鱼腥的?”
“不要三回四回,你死缠活缠,只要和他能睡过一回,你怀上孩子,谁能说那孩子是我的?”
“话又说回来,要是你没怀上,更没有人会说长道短。”
“天还长着呢,你回来,我保证能让你怀上;万喜良回不来啦,你以后也有指望。”
“就是他能回来,不费劲有个叫爹的,他能不高兴?”
“家里的人谁不皆大欢喜,能出什么幺蛾子,就算说出什么嫌话,有凭据吗?”
这正是:
奴送寒衣去长城,
不畏爬山又越岭。
只为夫君能暖身,
哪知半道遇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