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坦白
朱竹清在柊把饭菜拿出来的一瞬间就闻到了一股香味,听到柊的声音后,朱竹清立即清醒了过来。
她看见柊正在摆着饭菜,她坐起来,走到桌子前面,她扭头看向柊,柊拿过来两个椅子,先坐了下去。
她抬头看见朱竹清还在愣着,皱了皱眉,“愣着干嘛,坐下吃饭啊。”
朱竹清回过神,坐了下来,柊递给她自己刚刚在餐厅顺的筷子,朱竹清接过来,夹起一块鱼肉,吃了起来。
她的眼眸亮了起来,这鱼肉质鲜嫩,汤汁酸香鲜美,微辣不腻,鱼片微黄爽滑。鱼汤中布着一层鲜红的辣椒,把那一片片白色的鱼肉衬得格外诱人。
柊笑着说:“好吃吗?”朱竹清点点头,柊也夹起一片鱼肉,咬了一口,暗暗点头,确实不错,那些厨师确实配得上那么高的薪资。
她倒了杯水,递给朱竹清,朱竹清很自然的接过喝了一口。
柊带了四道菜,也有主食,两人很快就吃完了。朱竹清看着餐桌上一片狼藉,面色微红,“谢谢,我来收拾吧。”
柊刚要收拾桌子,朱竹清先一步开口。柊明白朱竹清的心意,点了点头,没有推脱。她打开窗户,又打开了门,通风散散味。
朱竹清在收拾完后,还是没有选择出去,而是在屋里冥想修炼。柊也没什么事情,同样选择了修炼。
天色渐渐暗了下去,朱竹清睁开眼,她一下午看似在修炼,实际上并不是,她在思考要不要告诉柊她的事情,她想了想,还是选择告诉她。
‘只是一些事情而已,又没什么大不了的,为什么不能说呢?’她这样想着。
柊也睁开了眼,她站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坐了一下午,腰都酸了。
她看见朱竹清并没有在修炼,随意问道:“晚上吃饭吗?”
朱竹清摇了摇头,她没有胃口,她决定了说出来,但是真到了这时候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
柊其实也并不想吃,刚刚问她,只不过是顺口而已,朱竹清拒绝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柊。”
“嗯?”朱竹清突然开口叫了她的名字,柊有些疑惑的看着她,不知道她要干嘛。
“你想知道我和戴沐白的关系吗?”朱竹清有些紧张的问。她也不明白她为什么会紧张,不过她并没有在意,只是在等着面前这人的回答。
“你愿意告诉我吗?”柊没有选择回答她的问题,她走到窗户前,看着窗外,她当然已经知道了他们的关系,但是她并不想说出来,她想让朱竹清亲口告诉她,她想知道朱竹清是否信任她。
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明亮的月光挂在天空上,她的周围闪烁着星星点点的光,犹如纯净的白色宝石。
“……我是星罗帝国朱家的三小姐,在我觉醒武魂之前,大姐对我还很好,可是在我显露出天赋后,大姐就变了,她开始疏远我,甚至派人来暗杀。
戴沐白是星罗帝国的三皇子,因为戴家和朱家的关系,我和他从小就有婚约,你知道星罗帝国为什么这么强大吗?就是因为皇家残酷的选取继承人方式,长辈不会太约束我们,我们要靠自己的能力活下来。”
她说着,双手不由得握紧,柊走到她身旁,握住她的手。
朱竹清看了她一眼,继续说:“两年后的全大陆高级魂师精英大赛,就是决定谁是继承人的关键,大姐和戴沐白的大哥忌惮我们的天赋,所以想要在那之前除掉我们……”
“戴沐白在他十二岁的时候逃了,我只能等,我靠着自己的人脉查到了他在史莱克学院,我想过来找他。于是在我十二岁的时候,我也逃了出来,之后就是遇到你发生的事了。”
朱竹清说完,如释重负,整个人瘫软在地,她的眼睛微微泛红,淡紫色的眼眸蓄满了泪水,泪珠顺着她的脸庞滑下,掉落在了地上。
“嗒-嗒-”她无声的哭着,在这寂静的夜晚,只有她的泪水落在地上的声音。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但泪水就是不听她的想法,一直向外流着。
柊眼中闪过一丝心疼,将她搂进怀中。朱竹清并没有抵抗,泪水打湿了柊的衣裙,但是她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的拍着她的背。
“为什么…为什么…”朱竹清呢喃着。
柊松开朱竹清,扶住她的肩,“没有为什么,她们是嫉妒你,嫉妒你的天赋比她们好,你会变强的……”
月光透过窗户照入房内,那个杯子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
过了一会儿,朱竹清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别过头,脸上升起一片红晕,“抱歉,我失态了。”
柊摇了摇头,并不接受她的道歉,“你道什么歉,这又不是你的错。”
“竹清,你有没有想过不和你的一些长辈一样嫁给别人,而是成为朱家的家主。”柊看着她的眼睛,一脸认真的说。
朱竹清有些茫然,“家主?我吗?我可以吗?”
柊点点头,眼中尽是认真之色。朱竹清别过头,她看着自己的双手,似是想到了什么,摇了摇头,“我不行的。”
“怎么不行了?你的天赋并不低,怎么不能成为家主,而且谁说女子就不能成为一家之主了?”柊看着窗外的明月,眼中充满了她这个年纪不该有的野心。
“我……”
“你就告诉我,你有没有想过。”
朱竹清愣了一下,说没有想过那是不可能的,她当然想过,她有野心,她也想得到权利,但是她更想的是活下去,变强。朱竹清从心的点点头。
柊笑了一下,“那不就行了,只要你想,一切皆有可能。一个朱家而已,不算的什么。”她说这话时,语气里满是轻蔑,仿佛朱家在她眼中根本不值得一提。
朱竹清有些复杂的看了她一眼,她知道眼前的女子不简单,但是今天她要重新定义一下对她的看法了,她从她的话语中察觉出了她的想法,她想得到至高无上的权利,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能够看出她对权利的渴望,那种渴望不是其他的,更像是一种弥补。
她想要弥补什么?这恐怕只有她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