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夏的童年
1995年冬季东北吉林,冬季平均气温为零下25.1度,比常年同期偏低2度,形成了自1986年以来的最冷天气
小夏是98年出身在东北珲春的,户籍所在地是内蒙。夏妈是山东的,夏爸是内蒙的。据夏妈说,她和夏爸是在火车站相识的,听上去好像是个蛮浪漫的相遇的,如果不是接下来的发展,小夏也相信这是个浪漫的相遇。
那是在1995年的冬天,赶着回家过年的人很多,夏爸和夏妈都是其中一员。有时候缘分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来了挡都挡不住。可是这个缘分我却不知道该怎么评价它。
他们买的都是硬座,正好面对面的座位。夏爸年轻的时候很帅,文质彬彬的,性格开朗。而夏妈长相一般,说不上很漂亮,人却很老实。是夏爸先跟夏妈说的话,他们一路上聊了很多。夏妈可以说是对夏爸是一见钟情,而夏爸对夏妈是什么样的情感,到现在也无法说明。夏妈很相信夏爸,觉得他是一个能干大事的人,很相信他。夏妈是个很单纯的人,根据夏爸后来说,当时就一半口香糖夏妈就答应和他在一起了。当然,这话我是不信的,如果是真的那不叫单纯,那叫傻得可以。
夏妈和夏爸结婚之前,有过一段婚姻,有一个儿子,脑子似乎有些问题,过得并不是很幸福。据夏妈说,那人是个酒鬼,喝完酒就回家找茬闹事吵架,整日不得安宁。后来夏妈忍无可忍离婚了,而她的儿子只有6岁,给了前夫。
后来,和夏爸在一起以后,不到两年就结婚了。不得不说,夏爸是个装逼高手,在夏妈面前一副好男人的样子。不喝酒不抽烟不好色,三好男人的样子,把夏妈忽悠的团团转。其实,有时候小夏在想夏妈是不是太傻,夏爸一点破绽也没有露出来吗?不到两年的时间,天天见面,除了觉得夏爸脾气不好以外,愣是觉得夏爸挺好的,这就是托托的恋爱脑啊。就很纳闷了,这抽烟时间久了,身上难道没有烟味吗?
在小夏看来,夏妈这个恋爱谈的很糊涂,决定和这样的男人结婚也挺草率的。结婚刚开始夏爸还顾家,对夏妈也挺好。转变是在有了小夏之后,夏爸一直想要个男孩,思想重男轻女。
结婚后一年有了小夏,一出生看小夏是个女孩,就有点不高兴了,对夏妈也是有些敷衍了。不再像以前,开始不顾家,早出晚归,喝酒抽烟,夏妈问他去哪里了,他总说办事情。有了夏妹之后,更是变本加厉。
开始彻夜不归,和有夫之妇乱搞,被对方老公找上门,在家门口大打出手,闹得附近邻居都知道夏家的丑事,夏妈出门背后就有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有段时间夏妈都不敢出门,就一个人在家里守着小夏和夏妹,边做家务边哭。出门也总是在晚上人不多的时间,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才敢出门买菜。
这些都是后来小夏听夏妈说的。当小夏听到这些,涌现出一个画面:一个女人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偷偷摸摸的出门,一路上提心吊胆,生怕遇到熟人,低头买完菜,就赶紧往家里走,边走边哭。到了家门口,还要强打精神,照顾孩子。小夏哭了,她很难想象那个时候母亲的艰辛。
夏妈在说些的时候,表情上没有任何变化,就像是在述说着别人的事情一样。这一刻,小夏仿佛不认识夏妈了,才意识到对夏妈了解的太少了。东窗事发之后,夏爸反而光明正大起来,整日整夜的不归家,生意也不管,就和一帮狐朋狗友喝酒,说什么做投资挣大钱,结果到最后差点倾家荡产了。经历了这件事后,夏爸的脾气更加暴躁,酗酒回家就和夏妈吵架,甚至大打出手,不管小夏和夏妹在旁边哭得有多凶。直到把夏妈打的鼻青脸肿,打得累了就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从小夏记事起,家就是是一个地狱的存在,而爸爸在小夏眼里就像是恶魔,他的每一次归来对小夏来说就是一个灾难,小夏会害怕会无助。也就只有夏妈能带给小夏微弱的光和温暖。但也就只是微弱的了。
那段时间,小夏很不想见到爸爸,甚至希望他永远消失,永远不要出现才好。因为在这种环境成长,小夏的性格变得很是内向,尤其是在上小学的时候,性格更是很自卑,不愿意和任何人交流,上课和下课都喜欢一个人待着,在自己的位置上静静地坐着,看着同学们打闹,又或者乖乖的写作业。老师也尝试着让小夏开口说话,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但是小夏还是不愿意吐露心声。最后没办法,老师也就放弃了。其实,老师也不算是做无用功,因为她的一些坚持,小夏都看在眼里,所以心里很感谢她的,学习就更加认真了,也会好好完成作业。不过,因为小夏的不爱说话,有问题也不咨询,所以成绩也是不上不下的维持着。
那时候,小夏不愿意回家,放了学后能拖多晚就拖多晚,总是最后一个走。等学校的人走得差不多了,才慢慢悠悠的往家的方向走。那时,别人都是父母接送,而小夏却早早就自己上学回家了。因为夏爸那时什么都不管,所以夏妈忙着生意。只能小夏自己上学,在家里也要自己照顾夏妹。早早的懂事,自己买饭吃,回家帮夏妈照顾夏妹。
夏妹是很幸运的,那时还小,什么都不记得,除了父母吵架吓着了,大哭一场以外,什么都不会记得。等夏妹懂事了,夏爸也好像知道自己不能再这样了,倒也开始关心她们了。
后来啊,在小夏16岁那年,父母离异了,小夏因为学业的原因留在了父亲所在的城市。高考结束后,小夏并没有上大学,而是回到了母亲的身边,去了山东。
童年留下的阴影又岂是那么容易消散的,可能需要用一生来治愈吧。后来遇到的人,听到小夏的故事,都不相信这是真的,都觉得这是电视剧情节。如果这是真的电视剧情节就好了,小夏也希望自己能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