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末三国之强汉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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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大朝会

中水县侯近郊遇袭的消息不知是谁传出的,一夜之间传遍洛阳。

各方大臣派人打听消息,得到的结果是刺客原本正在伏杀蔡邕,正巧被中水县侯遇到,而后被误伤,实属无妄之灾。

今夜,终有几位大臣的书房一直亮着灯火,无法入眠。

第二天一大早。

大朝会。

文武百官分列站于两侧。

刘宏头戴冕旒,望着下面的臣工,看向张让。

张让向前一步,“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静!

第一次出奇的静。

“哦?昨日朕的皇弟遇袭的消息,尔等竟不知?”

太尉张颢、光禄勋玮璋、长水校尉赵弦、屯骑校尉盖升、将作大匠阳球等人皆心中咯噔一声。

来了!

皇帝率先发难。

“臣,死罪!”

阳球率先从班列中站出来。

“哦?卿有何罪?”

“臣一时不察,门客于郊外误伤中水县侯,致使其坠马受惊,臣死罪!”

呵!

刘宏心底冷笑,好个一时不察,好个一推六二五,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

“臣也有罪。”

“臣,有罪。”

“......”

阳球带头,太尉张颢、光禄勋玮璋、长水校尉赵弦、屯骑校尉盖升等人也跟着一一站出来认罪。

毕竟罪过不大,而且法不责众。

看到眼前这一幕,刘宏眼底冷意更甚,

既然如此,

“尔等皆知罪?”

“臣等知罪!”

“大理寺。”

“臣在。”

大理寺卿崔烈从班列中走出。

崔烈,字威考,冀州安平县(今河北安平县)人,名士,现任大理寺卿,掌司法。

“暗害宗亲,何罪?”

“依大汉律,诛九族,家产充公,妻女发卖为奴。”

“既如此......”

刘宏准备对跪在地上的犯官裁决。

“陛下!”

这时,司徒袁滂从班列中站出。

袁滂,字公熙,陈郡扶乐县人(陈郡袁氏),先祖袁良之孙,袁璋之子,蔡邕的舅舅,光和元年(178年),被任命为司徒。

陈郡袁氏家世显赫,但其代表人物都崇尚清虚,克己奉公,不敛私财,没有什么大的雄心,没有过多地搀和各种政治势力斗争,与其他大家族没有产生冲突,使得从袁滂开始,家族成员连续13代能在各大朝代中出任重要职务,一直延续到唐朝,活跃政坛近600年。后世袁氏,主要出自陈郡袁氏。

“哦?袁司徒有何话说?”

“陛下,中水县侯遇刺如此大事大理寺还未详查,其中是否另有隐情,且此事涉及朝中诸多大臣,怎可草草定案?”

这时,阳球也跟着说道:“陛下!臣冤枉!臣万万不敢行刺中水县侯!”

其他重臣跟着喊冤,与之有关的朝臣也都站出来为其纷纷求情,请求宽大处理。

朝堂顿时热闹起来!

而身为皇帝的刘宏,此刻眼眸中流露出森森杀意,这就是士族!

虽然跪在地上,但是他们心里明白,这么大一股力量,身为皇帝不可能将他们发落了。

勾连串结,沆瀣一气,丝毫不把皇帝放在眼里!

忽然,张让再刘宏耳边说道:“陛下,中水县侯殿外求见。”

“皇弟?他来干什么?宣。”

“喏!”

“宣中水县侯刘寒觐见!”

#

刘寒首次来德阳殿,德阳殿南北宽七丈,东西长三十七点四丈,可容纳一万多人。只见台阶高二丈,花纹石作坛,白玉砌台阶,黄金铸成的柱子镂刻着三带缠绕的花纹,并套以橘红色,屋内的墙壁上画着优美的图案,红漆梁上镶嵌着青色翡翠,并引洛水注于殿下,实为壮观。

“臣中水县侯刘寒,拜见陛下!”

刘寒脸色苍白,但进殿后仍行大礼跪拜。

“皇弟有伤在身,起来说话。”

“谢陛下!”

“皇弟来此所为何事?”

“陛下,臣听闻今日大朝会所言与臣有关,特此前来。”

“既然如此,皇弟有何话要讲?”

“敢问这位大人...”

刘寒看见站在旁边的大臣问道。

“司徒,袁滂。”

袁家?

刘寒眼中,袁家可没一个好东西,篡汉者,袁也!

“敢问司徒大人,本侯因流矢坠马受伤可是事实?”

“然也。”

“刺客就地授首,经查证乃是犯官门客,可是事实?”

“然也。”

“既如此,本侯为人证,尸首为物证,人证物证具在,事实清楚,条理清晰,为何不能判?”

刘寒掷地有声地问道。

“侯爷,此言差矣,太尉张颢、光禄勋玮璋、长水校尉赵弦、屯骑校尉盖升、将作大匠阳球等人与侯爷未曾蒙面,又何来恩怨,使得他们对您下杀手?”

“可是谋害宗亲已是事实。”

“侯爷,事情原委你我都清楚,得饶人处且饶人。”

这是袁滂的退让,也是警告,士族内部可以有倾轧,但是面对皇帝时,需一致对外维护自身利益。

“袁司徒,本侯想问一句,您是蔡大儒的亲舅舅吗?”

“本官帮理不帮亲!”

“巧了,本侯帮亲不帮理!袁司徒,你可知本侯最讨厌什么人?”

袁滂没想到刘寒如此胡搅蛮缠,“侯爷请讲。”

“本侯最烦那种不知道什么事,就劝我要大度一点儿的人。你知道我经历了什么?像这种人得离他远一点,因为雷劈到他的时候可能会连累到别人。”

“咣,我这被扎了一刀,血还没擦干净呢,他走过来,哎,你要大度!你死不死啊?”

“竖子!尔敢在朝堂如此出言不逊!”

袁滂为官数载,陈郡袁氏名声显赫,哪个不是给他三分薄面,与他恭敬说话,从未有过如此刁蛮话语!

但刘寒这番话,让袁滂破防了。

“老而不死是为贼,老贼你妄活六十余载,竟连这点道理都不懂!”

“皇兄,既然袁司徒听不懂道理,那不如皇兄命臣弟率五百羽林卫去司徒家,与他妻儿讲讲我的遭遇,也好让他感同身受!”

袁滂听罢,气满胸膛,面色通红,大叫一声!

“噗!”

气急攻心,一口鲜血自口中喷出。

“你...你!”

刘宏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皇弟舌战司徒,心中暗爽不已,多年来被士族压制的怨气,今日总算能长舒一口。

都说三岁看大,七岁看老,一点都没错,自己这个弟弟呀,属于有仇必报,还是当场就报,一点都没变呀!

想当初自己玩弄他一回...罢了......

刘寒见袁滂殿内吐血,自是秉承顺风骑脸输出的原则,继续说道:“皇兄,臣弟状告司徒袁滂殿前失仪。”

“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