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洗脚城变水果园
所以，要找一个相对好创业又比较新颖的方向，譬如奶茶店、猫咖一类的。
现在，他就要带着张梓川前往爸妈以前进货水果的果园。
林国良的记事本上都是各类供货方的联系电话和地址，林天一昨天就用手机全部拍下，方便后续创业。
现在他手上只有一千多点的生活费作本金，只能从这些小成本买卖做起。
张梓川安静没多久，他又好奇地问道：
“天一，你和玉秀现在是什么情况？怎么感觉你俩跟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林天一一手撑在窗户架上支着头，望着窗外的风景头也不回地说道：
“我跟她本来就没发生什么啊。”
张梓川低下头沉思良久，明明两人成绩差不多，天一却和玉秀关系那么好，甚至发生如此尴尬的事，两人也能默契地同时忽略，表现的如此平静。
自己追班里颜值次一些的夏雪，付出了比林天一多得多的努力，带饭，泡红糖水，教她题目，按理说应该很容易追到才是，可换来的却是一次次糊弄：
“谢谢你，你人很好，我会考虑的。”
“你真好啊，要是没有其他男生追我，我就考虑你了。”
“别放弃啊，才刚开始呢！不坚持坚持怎么知道？”
……
夏雪成绩也就一个二本水平，颜值也比不上白玉秀，三年下来谈恋爱的时间远大于学习时间，谈过的男朋友比他们班男生都多。
“天一，我是不是…很像一条舔狗啊。”
张梓川声音失落地问道。
“嗯，是的。”
听到林天一如此肯定又毫不犹豫地回答，张梓川心里不由得咯噔一下低沉起来。
至于林天一，早就把他看得透透的，在他问出这个问题的那一刻起答案就已经注定了，梓川就是想得到自己的安慰。
舔狗行为可是林天一最讨厌的，所以也不惯着他。
“我追了那么久夏雪，舔狗也该扔点骨头吧？”
林天一本不想再说什么，但毕竟是自己兄弟，不能不管，不过像这种走火入魔的舔狗，必须下点猛药才行。
“萧天齐人家跟你同样是舔狗，但我就是欣赏他。好歹人家一舔舔几个，还都是高质量，别说他是战狼了，说是哮天犬都不为过。
再看看你，当个舔狗都没追求。”
其实对于萧天齐，林天一同样厌恶他的舔狗行为，自高中以来就总是对女生各种阿谀奉承，以前他当班长的时候经常很自然的就偏向女生那边。所以林天一很讨厌他，也不止林天一一个人讨厌他的。
张梓川一听，紧紧一咬牙。
萧天齐也舔夏雪，还有一个仅次于白玉秀和夏雪的唐欣，他也舔，但不止对一个女生掏心掏肺。
相比之下，张梓川就显得专一多了，可被林天一这么一说，他居然莫名觉得自己亏了。
“可我对夏雪是…”
“没什么可是了！”
林天一不等他说完便开口打断了他的话，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跟你说句难听的话。
假如我是你，我就努力搞钱，等有钱之后…”
“有钱之后就可以博得夏雪的芳心吗？”
张梓川抹了抹眼泪，带着几分期许看着林天一。
“不，有钱之后，就可以有成千上万个夏雪这样的女生围在你身边，任你挑选。
有钱还怕没女人？心里可以没有，但身边不能没有。”
张梓川顿时身体一震，黑色的瞳孔瞬间扩大一圈。
他已经想象到某个中年的油腻胖大叔手上攥着一大把钞票，身旁围满身着性感衣物的女神夏雪，像狗一样服侍着他的场景。
虽然他也知道夏雪可能跟好女孩这个名词沾不上边，但林天一的这番话属实给他带来了不小的打击，幼小的心灵遭受了巨大的震撼，甚至有些颠覆他作为一个学生的三观。
“但是！”
林天一又峰回话转，
“我只会娶一个白玉秀这样的女孩儿当老婆。
谈恋爱跟结婚是两码事，前者你怎么瞎来，只要不触碰你自己的道德底线，但后者却关乎你未来的生活甚至事业。
哪怕你后代继承你的事业，你总不能生个二货继承吧？那样你辛苦几十年的一切不就都糟蹋了。
记住，婚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一种交易。”
张梓川还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
虽然话确实难听，但他也找不到反驳的地方，说实在的，夏雪确实是个渣女，人品也不行，更别提跟白玉秀比了。
“再说了，洗脚城的可比夏雪厉害得多，何必在这里就吊死？”
而此时，汽车也已经到站，两人起身下车。
“所以，我们接下来是要去？”
张梓川心想还是第一次来洗脚城，虽然知道不是什么好地方，但奈何按耐不住青少年好奇懵懂的心，很快刚才的事都被他抛到脑后了。
“没错！我们就是来采购水果的！”
林天一望着这里的水果园说道。
张梓川整个人都石化住了，用一种想刀人的眼神看着林天一，转过去揪住他的衣领晃起来。
“你TM带我来进货搞毛啊？刚毕业老子要去嗨皮！放肆地嗨皮！”
林天一挣脱开他的手，反手搂住他的脖子。
“别急，不搞钱你玩个屁？难道你的思想还停留在网吧？那有啥好玩的，哥带你搞钱玩点高端的。”
张梓川才终于消停下来，不过他也习惯了，每次只要林天一想，他就会被对方以某种方式莫名拉拢，又或者是对方人格魅力太强了。
这里是林国良常来进货水果的地方，因为地处郊区，比较偏远，知道的人比较少，所以这里的价格相对偏低，而且老板也是属于比较老实本分的农民，一家人就靠这片园子吃饭了。
不过这里的水果质量真不赖，每次林国良都能卖得好价钱。
“老板！老板！在不？”
林天一朝着园区外的一幢小房子走去，屋门敞着，门口摆着两个小木凳。
不一会儿探出一个小脑袋来，瞪着小眼睛看着林天一和张梓川二人。
接着走出一个看起来憨厚老实的农民，也就是这里的园主。
林天一笑着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递上去一根。
园主委婉着拒绝了。
林天一也收起烟，直接进入正题。
“老板，你这里的水果能混着卖不？就是不同的各买一点。”
……
二人商量着，一旁的张梓川看着正谈吐自如交谈生意的林天一，一股陌生感涌上他的心头。
明明大家都刚刚毕业，正常学生不分好坏，这个时候都会疯玩才对吧？可林天一第二天居然就跑出来做生意了。
思想如此成熟不说，就算这是可以装出来的，但他递烟的举止、交谈的谈吐以及富有故事感的背影，这种莫名的深邃感是怎么回事呢？就好像变了个人似的。
难不成他已经经历过世事的沧桑了？
张梓川正思考着，林天一走过来拍了拍正出神的他，他才回过神来。
“都谈好了？”
林天一点点头。
“等等，小兄弟，我帮你运进城可以，但你能答应我一个要求不？”
见对方似乎酝酿了很久，生怕自己会拒绝的样子，林天一也不为难。
“你说，我尽量满足。”
“你能先给定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