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　医生万能？—“六不治”和“八个事实”

张舵安排公司的生产主管人员带杨询参观生产车间。车间太多，看一天也是走马观花，杨询拿到了生产主管人员的联系方式，表示可以先看看大致状况，每个车间至少要待个一周才能细致了解，重点改进部分可能需要2～3周去挖掘，这些在后续会逐渐去做。

参观的路上，张舵问了杨询一个有意思的问题：“杨工，按您的方法框架做事，甲方的确要花不少精力，肯定有客户挑刺吧？您也挑客户吗？”

杨询：“客户挑刺很正常，我当然也挑客户啊。古代有人行医六不治，骄恣不论于理的不治，轻身重财的不治，不能遵医嘱坚持治疗的不治，等等。有的客户不配合，或者你给的建议他也不当回事，这样的项目基本上就意味着失败，对我来说这种客户宁肯不做，不管企业大小。”

张舵笑笑，说：“挑客户的乙方才是有本领的。没事，您放心，我们不是那种刁钻的甲方，决定要做就会好好合作，要不然不仅是给乙方找麻烦，也是在浪费我们花出去的费用。”

杨询接过话来：“张总这么合作的甲方我喜欢。其实，即使在这种项目里，甲方也有强于乙方的地方—第一，没人比甲方更关心项目的成败；第二，没人比甲方更懂工艺；第三，没人比甲方更了解影响项目的非技术因素；当然了，还有第四，哈哈，那就是，没人比甲方更想扩大需求。”

张舵被逗乐了，说了一句：“所以，如果有小的需求变更您可得撑住，我们签的是固定费用合同，不是开口合同。不过，我们尽量按计划的工作量执行。如果发生了大的需求变更，我们可以增补另外的合同协议。”

杨询同意张舵的说法，合作应该是基于双赢和平等的基础上的。

张舵脑筋一转，问道：“杨工，您刚才是从甲方角度说了四条，乙方角度有没有什么心得呀？”

杨询笑了一下，说道：“当然有呀，我说给您听听—第一，没人比乙方更能客观地看待甲方企业中的问题；第二，没人比乙方更希望合作中有固定的流程和清晰的对接人；第三，没人比乙方更能克制情绪化。

张舵接过话来：“应该还有个第四，哈哈，那就是，没人比乙方更想早日结项。”

二人在轻松愉快的氛围中从甲乙双方的角度各总结了四条，可以算是做企业数字化转型合作项目的甲乙双方角度的“八个事实”。

走马观花地看各个生产车间也花了大半天时间，杨询对旭霓公司的7个制造车间的概况和工艺有了初步了解，他有很多拥有类似工艺的工厂的经验，所以对旭霓公司的生产情况，例如哪些环节较好、哪些环节有差距，有了基本的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