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第二幕:伙伴
被家人冷落的感觉真让人难受,没有什么比现在更加难堪了,父亲的病情越来越严重,村庄里的人都得知了这个消息,莱恩被孤立了起来。所有人都看向他,并主动开始不理解他,并用各种方式冷落他。
莱恩在学校的成绩越来越差,这不是莱恩所想的事实,所有人都像看待怪物一样。这该怎么办?莱恩突然感觉天空不在苍蓝,地面不在翠绿。他的心纤细于自然之中的花鸟虫之中。这一天,大约是三月的中旬,一节数学课上,数学老师正是陶校长,他正讲述着正数,负数,以及有理数,无理数。
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数学课老师的课堂上,而莱恩却听到窗外传来的鸟叫声和虫鸣声,莱恩听不懂鸟叫声也听不懂虫鸣声,但一切的开端就在这里,陶校长点名莱恩回答下一道问题。
莱恩似乎绞尽脑汁地说道:“既不属于正数和负数的值为0。”正是这个回答,让陶校长拧着课本狠狠地扎在莱恩的脑门上,莱恩终于知道这个村庄里的人都不喜欢自己,他终于有了一个梦想。希望有一日能够离开这里,去外面的世界去看看,这一天过得十分痛哭,回到家后又要受到家人的另眼相看,这让莱恩心情几乎每日都跌落谷底。
莱恩想找一个人倾述,可家里的人没有一个人愿意和莱恩待上一分钟,就连父亲也是这样。莱恩哭着跑进菜园里,摘下一颗黄瓜在口中咀嚼着,一边吃一边哭,就这样莱恩突然想到了那只刺猬,他鼓起勇气再次来到了那片番薯地,在番薯地里,莱恩喊着:“你在吗?小刺猬,”
莱恩几乎翻遍了整个番薯地都没有寻找到刺猬先生的踪迹,突然一声:“赶快走,不然我就吃了你。”正是这样的一声蛇叫声,让莱恩吓得失魂落魄,失声痛哭的莱恩,跑出了菜园,途中还摔倒在泥泞的土地里,浑身都还在颤抖的莱恩,被那一声再也没有去过番薯地里。
这一晚,莱恩,浑身出了一声冷汗,噩梦招致,一切格格不入,房间里仿佛都透着阴冷的气息,大雾将至,清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莱恩昏昏沉沉的身体拔地而起,他躺在床下的地平上,满脑子都是蛇精的警告。
如果昨天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呢?我要将这件事告诉爸爸,晚上的饭桌上,一家人齐聚在一起,莱恩鼓起勇气说道:“爸爸妈妈,昨晚我去过番薯地,我碰头了一只会说话会吃人的蛇精,你们千万不要去,不然会被蛇精吃掉的。”
妈妈一听,眼神中带着一丝轻蔑地说道:“他爸也是这样,儿子也是这样,一群沙雕吗?”
爸爸听到这话,回怼了一句:“你怎么说话的?”
妈妈:“我就是这样说话的,嫁到这个家我就没有享过福。”
爸爸将筷子放下,心里很不是滋味的说道:“那又能怪我吗?孩子不争气,难道是我的责任吗?”“父亲?!对不起,”莱恩哭着眼泪他这一刻没能将自己内心的想法说出来。只因为悲愤填满了内心。
下了餐桌,姐姐阿狸不满的说道:“都怪弟弟,说什么糊话呢!要是没有弟弟就好了。”
至那以后,母亲每次提到弟弟,都会说他是从干粪荡子里捡来的孩子。
星期六的某个晚上,莱恩站在楼顶,心情如死灰的他,已放弃了生活下去的希望,如果有一天世界原谅了我,请让我的家人魂飞天堂吧。
就这样莱恩一跃而下,从楼顶跳了下去,谁也没有想到的事,居然发生在了莱恩身上,漫天的鸟儿不知道从何而来,他们用纤柔的翅膀扇动着,鸟儿们托着六岁的身体慢慢放在水平地上。
莱恩睁大眼睛,眼泪堂而皇之的流下,心里无数的悲叹道:“鸟儿,为什么要救我,我这样的人值得活下去吗?”
鸟儿吱吱叫儿,没过一会儿,他们便都离开了。有的落在枝头,有的飞过池塘,有的则是飞到了更远更高的地方。
莱恩从地平上爬了起来,一切如同梦幻般。
那些鸟儿为什么要救我,我到底又是怎么了,莱恩的眼角不停的留下眼泪,心中终于有了一个目标,既然死不了,那就选择离开这里吧。
无数的梦从这天开始消散。
至那天的事后莱恩再也没有做过梦。
第二天,莱恩背着书包消失在了小村庄里,莱恩并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往何方,但内心的想法告诉他,只要离开那个家就好了。于是他便向着城市的方向一直寻了过去。地面从泥泞的坡地变为了水平的地面,周围的灯光自然亮了起来。这个晚上莱恩独自一人坐在马路边上,饥饿的他没有任何想要改变的想法,只是一直这样也不是一回事儿。
“莱恩,莱恩。”
“谁在叫我?”
一只巨大的老鹰停在莱恩身边的树梢上说道。
莱恩下意识地回过神来,挥去疲惫的他说道:“是你在叫我吗?苍鹰?”
“是的,是我。”
莱恩欣喜地站起来,看着苍鹰,莱恩笑道:“你也是一个人吗?为什么跟我说话。”
苍鹰说道:“你不能一直一个人走,你会迷路的。”
莱恩点了点头:“可是,我没有朋友、家人。”
莱恩突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他对苍鹰说:“你愿意作我的朋友吗?”
苍鹰扇动着翅膀落在莱恩身上说道:“嗯?那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
“好好活下去。”
“好。”
莱恩握紧拳头,从来没有遇到好事的莱恩,第一次感觉到喜悦带来的快乐是这么的自在。就这样,莱恩再次出发了,路上的行人越来越多,他们大部分向来人投向异样的眼光,但莱恩丝毫没有害怕,他继续鼓起勇气向前走,城市的道路都是水平道路,这一路上莱恩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他终于走不动了,于是便找了一个池塘边上坐下,附近是一大片已经开发的土地,苍鹰从池塘里叼来了几条大鱼,它蹭着莱恩的脑袋说道:“给你。”
莱恩看着苍鹰的脚爪受伤了,于是便从衣角撕下一块步帮苍鹰绑好,苍鹰似乎感受到了这份善意,不停的扇动着翅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