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王二大病一场，潘郎再见到他时已经瘦的皮包骨头。

潘郎刚进病房，看见王二女友坐在窗前，王二干枯瘦弱，嘴唇发白。王二女友撇头看着窗外。病房是冷色调的蓝，夕阳射进房间，是暖色调的橘红。潘郎把果篮放在床位的桌上就匆匆离开。

自此潘郎有了心病，他没办法再安心跳舞，那只舞蹈总跳得扭曲。他得好好见见王二。

潘郎无事，晚上失眠，这样的夜晚已经过了很久。他脑子里想着那只舞如果是王二会喜欢那种。他想到王二会不会喜欢那样的舞蹈，他想到王二想看海，王二喜欢海。

大海是什么样子的？

潘郎苦恼，半夜，他来到小小的池塘边。下了几天的雨，干枯的树叶变得湿软，散发着一股霉味。

王二喜欢的舞是什么样的?

池塘水面涟漪阵阵，泛着皓月白银色的光。潘郎捡来树枝，无聊的往池塘里扔。

王二喜欢的舞是大海的模样。这让潘郎恐惧。

“我从未见过大海”潘郎苦笑。他觉得自己被月色包裹住，无法呼吸。

潘郎往水里扔那些小树杈。

有一只小水鬼经过这，冒出头来。

说：“你找一节直的扔进来，不然我就吃了你。”

潘郎有点迟疑，小水鬼不足一只小猫，而且长相实在可爱。潘郎向来不怕鬼。儿时村子里教舞的老太婆后院里全是这种小鬼。

潘郎问它：“你爹妈呢。”

小鬼生气的叫起来：“你管我爹妈，你再不找一节笔直的树棍赎罪，我就连你爹妈一道吃了。”

潘郎觉得无趣极了就随手折了一段小树枝给他。

小鬼心满意足的离开了还说了句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