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灵动
“可是，主人你的心、肝、脾、肺、肾都很好啊。”
小鬼缩着脑袋，探头探脑的反驳。不仅仅是好——比木叶大部分的忍者都要好。
这种“好”在不经意见，泄露出一些，都让小鬼觉着炙热、烫鬼。
却又对它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就像是棕熊看到了一大坨蜂蜜一样，哪怕拼着被蛰，也忍不住想吃一口。
“主人，你的肾，把拾音小姐和那个夕颜都娶回家，一点问题都没有的。”
宇智波青黑着脸，问：“谁教你这些乱七八糟的？”
难道说，忍界的小鬼都这么早熟？
这个小鬼，在死之前，已经就有了类似的想法了不成？
太可怕了……
小鬼不解：“主人，你不喜欢他们吗？”
“去、去——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少打听。”
宇智波青挥退了小鬼，让它自己一边玩儿去。
自己则是重新闭上了眼睛假寐……俗话说的好啊，这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就可以知道这一春、一晨是多么的宝贵了。
能多睡一会儿，就要多谁一会儿，否则宝贵的清晨就要浪费掉了。
嗯……这么解释，没毛病。
要不怎么说春困秋乏夏打盹呢——春天之所以困，就是因为春天太珍贵了，所以要多睡、睡足，这样才不至于浪费春天这宝贵的睡眠时间。
清晨也一样，不赶紧把宝贵的清晨睡了，一会儿拾音就又来敲门了。
“叩”“叩”“叩”
宇智波青才假寐了不足三分钟，拾音就到了。
宇智波青套上了衣服，洗漱一番，便和拾音一道去了训练场。
然后，二人就各自展开训练。
宇智波青深吸一口气，就钻进了钢丝网丛之中，专心如一的在或者宽、或者窄的空间中缓慢的移动。
一种很明显的进步，出现在宇智波青的身上——
那是一种很独特的感觉，他并不快，却有一种缓慢的灵动感。
一个人，竟然可以做到这么的缓慢、这么的稳健、稳健中透着一种如水一般的灵动……
第三天，宇智波青就无意中，在钢丝丛中磨练出了自身本有的一种特质。
拾音不自觉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去看宇智波青的“蠕动”——不对，是流动。
就像是一条安静的小河，它的水流并不湍急，但却是川流不息，一刻都不会停歇的。
“如果，一个人的动作足够的快，足够的稳，那不足为奇。
“但当一个人的动作，变得缓慢之后，依旧那么稳——明明是很慢的动作却和很快一样的感觉，透露出灵动。
“这本身，就代表着青的心灵，拥有着极高的境界。
“因为只有心意被定住之后，才能这样的如如不动。就算只是只能容纳一只脚的地方，对于他来说，也是广阔的——
“因为，一只脚只需要一脚之地去容纳。更多的地方，是一种心理上面的安慰。
“人受此心理，故而一脚之地，无法站定。但能摆脱这样心理的人，自然可以在立锥之地上，自由的站立。
“大和小，对这样的人而言，并无太多的区别……
“以前，长老说过类似的话，我倒是不能理解。今天才算是见识了其中真意……”
她的心中，也一下为之通透：“也难怪他能不受我的幻术影响，这样的精神境界，的确是难以被影响的。”
幻术的较量，从某一种角度说，就是意志的较量。
一个人的精神意志的强、弱，纯粹与否，就决定了他幻术的能力——
无论是使用还是抵抗。
只是，让拾音感觉奇怪的，是：“青怎么会有这样的境界的？这样的精神意志，也不见他刻苦训练啊？”
这，正是拾音疑惑的所在——忍者也好，僧侣也好，提高自身的精神力量的唯一的方法，就是在长年累月的、艰苦卓绝的训练中，提升自己的意志，坚定自己的精神。
当然，另外一种更极端的办法，就是在生、死之间，磨砺自己的意志——
一是环境促使的，锻炼出的“生死之外无大事”的淡然；
另一个，就是在生、死刺激之下，为了生命而压榨自己的一切的潜能、招数，想尽一切办法的专一，心无旁骛。
这一松一紧，和心态息息相关，自然就会让人的心境得以跃迁，提升到另外一个程度。
这也是战场上，天才频繁的涌现的原因。
可宇智波青显然不是这样的……
以前的时候，哪怕不是很熟悉，可作为同族，又都是忍者，彼此多少也有些交集，知道一些的。
宇智波青并不是一个特别努力的人，其训练的量，连按部就班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种保存实力的手法。
将过去的能力保持住不退化，就不再多求进步了。
那，这境界怎么来的？
难道……
是他的写轮眼开启之后，一种自然觉醒的特殊瞳术？
拾音的心中一阵猜测，感觉“瞳术”这个说法，应该是比较靠谱的。
宇智波一族的“瞳术”其实并不是必须要开启万花筒写轮眼之后，才会诞生的——
只是，开启万花筒写轮眼，必诞生瞳术。
但开启普通的写轮眼……小概率会诞生瞳术罢了。
宇智波一族中，存留的诸多幻术，如枷杭之术、伊邪那岐、伊邪那美等，都是三勾玉写轮眼的产物。
有的诞生之初，是一种成品，有一些则是半成品，有一些则只是一种可能，需要使用者去挖掘、创造。
而且和万花筒的瞳术不同，这些瞳术，是可以学习的——
但学习的条件，是要有写轮眼。
本质上，还是一种独属于写轮眼的瞳术，只是不独属于个人而已。
如果是“瞳术”的话，那一切都说得清了。
拾音想着，目光却多了更多的柔和，渐渐就沉浸在了宇智波青的动作中，忘记了自己要做什么。
一直等宇智波青钻出了钢丝网，才反应过来……
“嗐，我看了半天，自己都还没修炼呢。”
宇智波青有些奇怪，问：“拾音姐，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会不好意思的。”
“今天好像没那么累？”
拾音打量宇智波青脸上细密的汗水，却没有之前的那种消耗精神过度的惨白——虽然，依旧是苍白了一些的。
宇智波青说：“嗯，大概是适应了一些吧。”
说完，就又跑去买了煎饼，不过给拾音准备的却是一份红豆粥和一个奶油面包。
他自己一天三顿煎饼都甘之若素，就怕拾音不喜欢。
拾音一边吃，一边问宇智波青：“你似乎不喜欢饭团、丸子这种东西。”
“嗯，饭团不好吃。经常还都是凉的。丸子的话，鱼丸、肉丸什么的，我还是很喜欢的……我只是不喜欢糯米丸子而已……”
但，木叶村里最流行的，其实就是糯米丸子。
之前和卯月夕颜一起吃的那种三色丸子，是木叶的平头百姓、忍者们都广泛喜欢的类型，很好卖。
“听说，你和卯月夕颜约会了？”
“没有，绝对没有。我们只是很普通的普通朋友之间普普通通的交流。你别听别人瞎说……一个一个听风就是雨的，我才多大，就盼着我找女朋友生孩子了，瞎操心。”
“这样的吗？”
“可不是。要不今天你和我一起逛街看看——明天的时候，他们肯定又会说，你是我的女朋友。”
宇智波青一副被玩儿坏了的表情，惹得拾音直乐。
打量一下宇智波青，拾音小声说：“一起逛街啊，那也不是不行……我也很久没有逛街了。”
“嗯、那……”
宇智波青被拾音的话弄了一个措手不及，开始疯狂的烧自己的CPU。
“等处理完止水的葬礼，有了闲工夫，我就和八代大叔请假。到时候我陪你一整天，咱们买买买！”
“你说的啊！”拾音生怕宇智波青反悔。
宇智波青拍着胸脯保证——“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了陪你逛街，就陪你逛街，谁中途逃跑是小狗。
“哎，对了，拾音姐——等忙过之后，我有一个小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
“到时候再说，你看到了一定会很惊喜的。”
关于给拾音升级幻术这件事，就不说了——说了以后没有期待感，说不定还会被这位姐姐每天撵着让他搞快点。
还是等全部做好了之后，把理论上的思路推演完毕，再交给她。
宇智波青扔掉手里的纸袋，拍拍手，和拾音说：“拾音姐，我走了……一会儿有空的话，我会去看四方长老的。”
“警务部队的事情要紧，长老那里你不用过去的。长老也说了，尽量不要打扰你。”
“拾音姐啊……这老人家的话，不能顺着听。他说不想让我过去，那我更要过去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他也一定很好奇，我跟他说道说道。”
拾音送他一个白眼：“就你长了一张嘴。”
“走了啊……”
宇智波青懒洋洋的迈着大爷遛鸟的步伐走出了训练场，慢悠悠的穿街过巷，到了警务大楼。
和大厅里执勤的宇智波打了个招呼，就到了八代的办公室。
八代这个警长不在，他就往秘书的桌子那里一坐，再次拿出了悼词开始一点一点的审阅、修订。主旨就是一个——
制式的格式可以不管，但内容绝对不能假大空，一定要能够挑动人的情绪，让人被感动、落泪，在人的心底留下一个挥之不去的印象。
一提到英雄、奉献，就想到止水，想到宇智波。
“止水啊……这个，就当是你死后的赎罪吧。为了家族，也为了村子……”
宇智波青看着自己写出来的文字，眼前似乎出现了止水的影子……
一身制式的服装，背着长刀，婴儿肥的脸上透着一种纯粹，眼神中满是温柔……温柔的，仿佛可以将世界都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