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止水
一定会让火影大人“欲仙欲死”的……
“三代目！”
宇智波富岳进了警务大楼，便和猿飞日斩打招呼。
猿飞日斩点头，说：“嗯，富岳，你也到了。那么，我们就也不多浪费时间了，走吧，先去停尸间……”
说话，就走在了最前面，一边走一边和随行诸人——主要是和宇智波富岳、八代、稻火、铁火等宇智波解释。
“老夫适才琢磨一些事，觉察到一些不对，所以，只能读取一下止水的记忆，希望可以获得一个答案了。
“你们放心，记忆的读取过程和结果，都会严格保密，不会外流。另外，针对宇智波一族的各种忍术、秘术、血继相关内容，都会略过，记忆读取过程公开，你们就在一旁。”
“三代目……究竟是什么疑惑？”
“是，关于宇智波一族，和村子的——老夫发现，宇智波一族和止水描述的并不一致，这里面一定存在一些问题，所以需要求证。这个，关系到了宇智波一族和村子……”
“不、不一样？宇智波怎么会不一样？”
这简直令人难以理解。
“到了。”
说话功夫，一行人就已经站在了停尸间门口，一名宇智波打开了门。
一股裹挟着尸体的腐臭味的冷气自停尸间夺门而出，入眼的是十多个床位，床位都是空的，只有一张床上躺着尸体——那是止水的尸体。
尸体身上盖着一块绘制了大量的封印符文，以一种自中心而四周散开的形状爬满了的布。
这种特殊的布，是用来防腐的。
一行人走到床边，山中亥一有条不紊的调派人手，准备就绪，就和猿飞日斩说：“三代目——已经准备就绪，可以开始了。”
“那，就开始吧。”
山中亥一的一只手覆盖到了止水的头部，闭上眼睛。
又确认一句：“主要是生活的记忆、言行吗？”
“对，以生活记忆为主，主要内容包括其对老夫，以及对家族的行为、态度……”
“嗯，好的。”
一旁的一名解析班忍者双手结印，身前的一个卷轴则是在忍术的作用下，犹如打印机打印一样，快速的展开。
一行、一行的，关于止水的言行就以一种平铺直叙的方式呈现出来。
而这一个简单的过程，在宇智波青的眼中，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模样——
他清晰的看到，一众解析班的成员以山中亥一为首，被一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瞬间离开了自己的身体，侵入到了止水的尸体当中。
也不知在尸体中怎样操作的，反正，有关止水的记忆，就以文字的方式，出现在了卷轴上，蝇头小字密密麻麻。
虚了一眼解析班的成员，宇智波青暗自感慨：
“这种出神的用法——原来，山中家的秘术，实际上是一种依托于查克拉作为载体，实质上是灵魂上的一种术吗？
“可惜，没有办法出神跟进去看一下，他们在人的脑子里，是如何操作的。否则定然大有收获……”
他若是出神入了止水的身体，是一定会被解析班的人觉察的——这个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而这一番元神、识神的妙用、神通，却是他最大的秘密。
怎么能够就这样暴露在别人的视野之中呢？
只是……真的好奇啊。
似乎，漫画之中，是这一群人分工合作，山中亥一负责最初一步的读取，将杂乱无章的记忆片段一股脑提取出来。
而剩余的解析班忍者则是分门别类的，按照时间顺序，进一步对记忆进行梳理。
然后将无用的记忆删除掉，只留下那些有价值的情报，然后各自分门别类，最终记录在卷轴上。
想来，这个过程，也就是这样的吧？
不过，读取记忆，无外乎就是在海马体上做文章——
利用查克拉的特性，给海马体提供营养和刺激，激活海马体的功能，就可以读取死者生前的记忆。
作为一个修老了的野生实修，宇智波青自研的理论功课扎实的很，自然一下就想到了“关键”所在。
“也就是说，查克拉才是最重要的——如果没有查克拉，那么已经死去的海马体，是无法激活使用的。
“如无法使用，那么，也就无所谓读取了。这个和识神读取记忆的方式，截然不同。
“山中一族的这种方法，是借鸡下蛋，而识神的方法，却是一种感知……有意思。
“查克拉和神通的结合，或许我也可以尝试一下……如果可以多出一种手段，那真的是可喜可贺了。”
宇智波青琢磨清楚了其中原理，就有了将自己的神通手段，和查克拉进行结合，衍生出更多的奇妙的想法——山中一族读取记忆的过程，给了他这个灵感。
心念一转，就又想到了加藤断的灵化之术。
所谓灵化，应该就是和山中一族读取人的记忆差不多的方法，将自己的元神附着于查克拉之上，通过查克拉这个载体，去入侵别人的身体。
“呵，手段倒是神奇。只可惜，不修元神，不明神通，也就是占了一个查克拉的便宜。”
查克拉实在是太万能了——以至于一个普通的，未经过元神的修炼，不能出神入化的凡俗，亦可以通过忍者的手段，以查克拉为载体，做到“出神”这种神仙手段。
整个记忆的读取过程枯燥、无聊，就只听着卷轴不断旋转，展开的“沙沙”声，大量的、密密麻麻的字铺满了卷轴的纸面，很随意的一层一层的堆叠在地上。
足足是进行了三个多小时，这个过程才算是结束。
山中亥一一脸苍白，一众解析班的成员也好不到哪里去，都是精神大量消耗之后特有的惨白。
山中亥一行礼，报告：“三代目，幸不辱命。有关的记忆，都已经读取完毕。”
猿飞日斩深吸一口气，说：“好，解析班去休息。富岳，不介意我借用一下办公室吧？”
宇智波富岳当然不介意——也不敢介意。
毕竟这可是火影大人呢！
紫发的暗部收起了写满止水的记忆的卷轴，解析班的人也重新将止水的尸体盖好。
出了停尸间后，解析班就回去休息，猿飞日斩则是去了宇智波富岳的办公室。
宇智波富岳、八代紧随着过去，至于其它的宇智波则被打发去休息了。
青就没那么幸运了——作为八代的准秘书，被四方长老安排给八代的，受到了八代认可的外置大脑，也被八代提溜进了办公室。
三人站在办公桌的对面，看着猿飞日斩摘了斗笠放在桌上，展开手里的卷轴。
五名暗部则是分散开，站在周围，几个暗部都带着一些好奇，时不时的隐蔽的看宇智波青一眼，搞不清楚这小子是怎么被薅进来的。
他们却不知道，他们自诩是隐蔽的、无懈可击的眼神，却都被宇智波青感应到了……
这，却是元神到了一定的境界之后，识神自然拥有的敏感。
这是一种玄之又玄的“神而明之”。
猿飞日斩看了很久，看完了卷轴上所有的内容，才长长的呼出一口气。
他整个人都似乎一下子苍老了几分，心情说不出的复杂……
止水并未如他猜测的一样，是因为镜的牺牲，对木叶、对家族不满，故意挑起矛盾。他是真的爱自己的家族的。
只是，这一份爱让他太过于敏感了，以至于一些很正常的表现，都会在他的眼中放大，变成了危机。
他越是努力的想要弥合村子、家族的矛盾，事实上他的行为，就越是放大了这个矛盾——
这，该怎么说呢？
猿飞日斩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说，就把卷轴交给了宇智波富岳，“哎，你自己看一下吧。止水，哎……富岳啊，我们都错了。”
宇智波富岳看完，也是一阵神情复杂。
八代和宇智波青就站在富岳的身边，和富岳一起看完了卷轴上的内容。
八代说了一句“这个”，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好。
止水是真心的为了宇智波一族和村子之间的关系在奔走，他是真的希望家族和村子可以没有芥蒂，融为一体的。
可是……偏偏，家族和村子之间，正是因为他的奔走，将原本不算什么大的矛盾的矛盾，莫须有的放大了——
他，主观上想要弥合矛盾，但客观上却制造了家族和村子的矛盾。
这样的功、过，难以评说！
过了许久，猿飞日斩开口了，“止水……事情到了这一步，尸体放着也不是事，还是尽快安葬吧。”
窗外，一抹暗红色的光芒刺进了窗子，将整个办公室都照成了暗红色。
那暗红色，明明很暗，却刺眼。
一夜竟然就这么过去了。
“那，就按火影大人说的办吧。”
“啊，天亮了啊……走吧，青。你小子正好先跟我去办理一下入职，办完了回去补个觉……”
八代拉着宇智波青跑了一趟人事，简简单单的就办好了入职的手续，领取了属于自己的警务部队编号。
“制服你要等几天，需要按照你的尺码制作——这几天，你就先穿常服吧。”
“八代大叔，那我就先走了……哈欠，一夜没睡，这会儿困的要死。”
他记得上一次这么熬夜，还是上一次……太过于遥远了啊。
宇智波青一路回到了四方长老的家，正要回房去睡，却被四方长老叫住了。
“青，去了一晚上啊……和我说一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