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宴会
古特停下了脚步,瞪着眼睛,使劲地嗅着空气里的味道。
他们刚下马车,就从琉文科斯那接到的通知,洛尔船长也把他们叫来参观降临者的宅邸。
估摸船长的意思是说,船员们跟了一路也挺辛苦,这宴会就算是犒劳他们了。
按理来说,他们的旅途也算是就此结束了,船长已经到达了他的目的地,他们作为船员,领了薪资以后,之后的去留自然也是由他们自己决定。
他已经想好了,自己最多再沾沾船长的光,在硫磺海待个几个月,就启程回去珍珠海。
这么长时间不见,他还挺想念霍格斯那个老家伙的,老头也是刀子嘴豆腐心,当初开了他,也是自觉厂里干不下去了,也不知道自己不在,船厂怎么样了。
不过,一件事情突然打断了他的思路.
这事还是他晃晃悠悠地路过到喷泉前的时候,拿着雪茄的手突然一颤。
当真的嗅到那淡淡熟悉的幽香味道从喷泉里散发出来时,他的脚步立刻停住了。
“等等,你们先走,我在这里多待一会。”
菲斯娜他们回过头,疑惑地看着古特:
“洛尔不是说还有一个小时就要开宴会了,你还留在外面干什么。”
“没事,我一会就来。”
看到古特一脸诡异的站在喷泉旁,直勾勾地拿着个空酒壶看着里面的水池,菲斯娜摇了摇头,以为这家伙又犯了什么病。
毕竟她的鼻子不像这醉汉的那般敏锐,于是便先带着多力贡和艾利克斯他们,跟着女仆先行进入宅邸。
于是,不久之后,在庄园外面守候的侍卫很快瞥见了里面的诡异一幕,脸上露出一丝困惑:
“我没看错的话,有个家伙在盛喷泉里的酒水,你说我们要不要过去提醒一下。”
卫兵神色疑惑地观察了一下,确定那家伙的确是在拿空酒壶勺喷泉后,朝同伴指了指。
“这点小事不用麻烦琉文科斯大人,宴会马上开始,大主教大人也要来了,干好分内的事情就好,这一次的神使是从珍珠海闯过来的,听说很受上面重视。”
另一个卫兵回道。
“说的也是,话说,来的这一位神使,似乎很受上层重视,据说他还能至少回溯……”
“嗨,小声点,这些机密,哪轮到我们讨论这些,此次大人物聚过来,说不定就是为了商议这些大事。”
卫兵赶忙朝旁边看了看,及时止住了同伴的谈话。
而卫兵口中的许成飞却是坐在装潢豪华的会客厅里,应付着宾客们,有些无所适从。
除了一见面就朝自己卑躬屈膝下跪行礼的各个宾客,现在到场的一共有三位降临者,这数量比许成飞想象中的少了一些。
其中两位中年男人,看起来对他的到来并没有提起任何兴趣,甚至只是淡淡地打了个招呼,就转而和莫陀罗交谈去了。
许成飞多次想要加入他们的交谈,但是他隐约听到,这群人居然在交换念之卡,并且在谈论自家女仆与最新款的藤壶酒的功效的怎么样的时候,转而还是打消了想和他们交换情报的这个念头。
他远远地观察着这些人的行为举止,心中的疑惑更甚。
经过他侧耳悄悄听着这些人谈话,发现这些人的言行举止都不像现代人,那种故作姿态和对酒席女仆傲慢的态度,更像是真正的贵族。
【唔,这些降临者们都不像是你这样的现代社会的人,反而比罗特丹的贵族更像贵族,呵呵,有意思,人真是能够适应环境的生物。】
许成飞皱了皱眉,这一次他倒是在心里没有反驳旁白,因为对方说得和他想得的确很吻合。
而莫陀罗应付完这几个人以后,也看出了许成飞的困惑,他举着酒杯晃了晃,才淡淡转过身:
“你是不是觉得他们很奇怪,完全就不像玩家,甚至不像一个在现代社会里生活的人,这也很正常,这几个家伙都是在这里待了十几年以上的人,他们已经被腐蚀很久了,成天待在这边,脑子里装的酒色财气,当然我也是。”
莫陀罗丝毫不介意贬低自己,他耸了耸肩:
“可能要让你失望了,有些老家伙甚至在担心你的到来会瓜分他们的领地,你也许不太能理解,但是你们这些新来的家伙都是这样的,和我们不太对付,降临者里也是分派系的。”
莫陀罗给他解释了一番。
降临者中分为两大派系,如果简单来说,就是老派和新派,这其中的利益关系有些复杂,不过一般而言,能像这样随意抛头露面的,都是老派的降临者,莫陀罗则是属于中立派。
“他们基本上都和现实脱钩很久了,像什么聊QQ,农场偷菜都不知道,你企图和他们找到什么共同话题?”
莫陀罗点燃了雪茄,他这般跟许成飞解释的时候,脸上还带着一丝自得的微笑,就仿佛他了解QQ是一件十分赶潮流的事情。
他来这边的时间不早不晚,因此也算是左右逢源。
“那么我们这一批新来的玩家又在什么地方?”
许成飞忍不住问道,他对游戏里的领地还是权利没有任何兴趣,最关键他想要了解有关表姐的情报,以及如何变强的信息。
“哦,这个嘛,他们在……”
莫陀罗刚想回答,接客厅的门口却是突然打开。
“大主教大人到!”
听到门口卫兵远远的喊道,在场的所有人立刻停止了交谈,将敬畏的目光汇聚在了那几道古怪的身影上。
甚至几位降临者都收敛了一些姿态,将想要伸入女仆裙底的手掌,给悄悄收了回来。
不过,出现在门口居然是几个卫兵,他们正抬着一架担架,而担架上正躺着一个老人。
许成飞转过头,当他看到门口出现那被人抬进来的老人的时候,顿时一愣,一抹疑惑的神色浮现在了脸庞上。
那居然是一位鲁滨逊。
不仅仅如此,那鲁滨逊躺在担架上,嘴角的哈喇子都流满担架,眼神痴痴呆呆的,就如同一个瘫痪的病人一般。